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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弋、粟戈和乌弋山离——兼论番汉对音要注意的问题

(2008-12-27 16:29:58)
标签:

粟弋

粟戈

乌弋山离

番汉对音

文化

    聂鸿音先生的《番汉对音和上古汉语》中对时下热门的番汉对音研究中存在的问题提出中肯的批评,这个批评深得我心。目前有些学者在解释古代番汉语音资料时显得随心所欲,而一些门外汉那里用的简直是惨不忍睹。聂先生强调“音理分析只能用来解释带规律性的、确实无误的文献资料,使人们明白它们之间的因果关系,而不能在没有文献资料或者不能确定资料性质的情况下用来虚拟事实。”本文正准备以君之矛,攻君之盾,对聂先生的对“以母为*l-”的不同意见提出不同意见。

    上古汉语以母为*l-的一个重要证据是《后汉书‧西域传》中的乌弋山离对应于中亚名城Alexandria,以母字弋对应于Alexandria的第二个音节。聂先生以为这是个孤例,实际上,上古汉语以母对应外来l-的还有一个伽耶,这是中古早期韩半岛南部的民族,后来的史书上又称为加罗,对应于日韩史书上的kala。中古早期以母早已变成*j-,这里很可能是当地吸收的汉语读音中保留的上古音,如同现代日语韩语中还保留有汉语的中古音一样。后退一步,也可以证明汉语史上确实有用以母翻译外来的l-的。

    聂先生用《后汉书‧西域传》中另一个带“弋”字的译名——粟弋来反击乌弋山离的音译。粟弋就是粟特,这个大家都没有意见。因“特”是定母字,可以认为“‘弋’在西元前2世纪西域初通时的声母必是d-,全词依对音惯例大约是*sugdak,恰合于突厥“阙特勤碑”铭文的soзdak。”由于两个弋同处一文,正好形成一个矛盾。这个反击十分有力。

    然而这个粟弋有很大问题,因为有的版本中为粟戈,甚至栗弋,“粟栗”、“戈弋”正如鲁鱼亥豕,都是字形上极易混淆的两对字,究竟哪一个对呢?首先栗弋应该出局,因为没有任何可以对应的地名。粟戈实际上也可以和粟特很好的对应,不过有点曲折。粟特人的自称为sogd(或者soghd),粟古音*sog,而“戈”见母歌部,按王力先生的意见,歌部和月部很好的对转,也就是说戈对应于后面的音节gd。也就是说,“粟戈”能恰好的翻译了粟特人的自称,这是相当有利的证据。

    岑仲勉先生《汉书西域传地里校释》中认为粟弋才是正确的,学者大多持这一看法,我虽不认同,但也没办法。然而拿这一认识去反击乌弋山离对应于Alexandria,这其中却暗藏了循环论证。因为,岑先生在证明粟弋时已经运用到了喻四近定这一法则。先是用喻四近定来认定粟弋,再来用粟弋来证明以母为*l-的不是,这不是循环论证么?因此聂先生的看法我不能认同。另聂先生大量运用了梵汉对音的材料,这在材料选择上有所不当。因为佛经的翻译是东汉以后的事了,东汉以来汉语中的l-已经发生变化,这在《硕人镜》中以母和从母的混用以及用阿育王翻译Ashoka中可以看出来。

    再说一下这个乌弋山离是哪一个。因亚历山大东征以后建立了无数个亚历山大城,中亚就有好几座。为了加以区别,时人用亚历山大——XXX加以区别。《魏略》中“乌弋一名排特”,排特的名称由来与乌弋山离无关是一定的,他实际上指的是原叫排特的亚历山大城。与中亚的地理比较可以得知它就是Alexandria-Prophthasia。这个乌弋山离并非象聂先生所说的那样无法坐实。

    最后,我还是要强调一下聂先生的话,“音理分析只能用来解释带规律性的、确实无误的文献资料,使人们明白它们之间的因果关系,而不能在没有文献资料或者不能确定资料性质的情况下用来虚拟事实。”

 

聂鸿音 《番汉对音和上古汉语》《民族语文》,2003/02,14~21页

孙毓棠 安息与乌弋山离――读《汉书·西域传》札记之一

岑仲勉 《汉书西域传地里校释》

郑张尚芳 从硕人镜"齐夷"通假谈上古精组声母的取值

网文:arhthoau 试论“粟弋”的“弋”,东方语言学网站。网址http://www.eastling.org/discuz/showtree.aspx?postid=6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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