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的故事 9

    “你们谁与罗小曼还有联系？”土问，“我记得她当年外号罗小浪漫。”

    “我没有，”火马上发起感慨，“好多同学都失联了，我觉得……”

    “我也觉得应加强联系，好吧？这个以后再说。”火的话被木打断。“金，请接着往下讲。”

    “作家不要夸张、瞎编呀，”水缓缓说道，他打字最慢不过，常常一句话支离地夹在别人的发言中。

    他又说：“可要作家不夸张，不难为他？小曼到底是我们同学，大家还是积点口德，我看还是别聊她了吧。”

    我当时完全没意识到，水是在试图阻止一场灾难。

    木不干，他说：

    “金第一次见小曼，就动了歪念，欲行其好事，哈哈！我们且听他说，他怎样上手的？这聊得，才入佳境！”

    他还点了土的名：“你帮忙监督，不许他滑头。"

    大学时代，我和土同舍时间最久，木认为他对我的情况知之最详。

   “我跟罗小曼不太熟，”土说，“我第一次和她说话，还是她到我们寝室来。当然，她不是来看我的。”

   “土好客很，”我立刻想起来，“他还冲了杯茶给她。”我很得意，“小曼是我邀来的。”

   “不是专门冲的，"土辩解道，“我刚好在试新买的功夫茶具，凑巧了，我一口没喝，第一杯处女茶，献给了女神。然后我就避出去了。”

   “屁的女神！”我“嘟囔"道。

   “她不是你的女神么？”敏感的火律师问，他钻法律空子的本能，立刻注意到我放的一个"屁”。

    我现在开始认真并且努力地回忆那些往事。其实我和罗小浪漫的关系，没有留我留下美好的记忆，我甚至不愿将它与初恋二字扯上关系。

    "你们知道吗？我们当年的女神，在上大学前就不是处女了！"

    "什么！"木惊愕地说，这两个字不是他打出来，而是开口说出来的，我分明从土的脚蹬着的地方，听到他发出的声音。

    我猜我大概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惊奇，还有一点愤怒，他是当年若干个试图为女神破处的男同学中的一个；可是他的悲哀在于，他只能在经历了漫漫20年长夜的等待后，才从我的口中得知女神不是处女的真相。

    我和他都不是那个最幸运的人，然而，我要比他幸运一些，至少我曾经是女神的无数个“经手人”中的一个。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