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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婚姻男女情感出轨 |
金的故事 8
说实在的,让我回忆第一眼看到罗小曼时是什么感觉,多半会用今天的想法替换当时真正的想法。这首先因为记忆的模糊,20年前那一刻,存在我脑海中,就是一个漂浮的碎片,我30岁捕到它,它是30岁的样子,40岁时捕获它,它便成为40岁的男人所自以为是的那样。
不管我如何努力回忆,罗小曼第一次进入我的眼睛的样子,都只是一个飘乎的影子,我只记得她穿一条连衣裙,却连裙子的颜色都记不大真了,印象最深的是她如桃花般笑黡上一口洁白整齐的牙。
那时我的关注点多集中在圣洁的东西上,我曾是一个多么单纯的人啊!我还没有立志做作家,我的理想很简单,就是做一名邮递员,不是现在人们看到的驮着大包小件、骑着摩托来往穿梭的快递员,是台湾电影《海角七号》里面的那种邮递员,跨着一辆绿色自行车,邮袋里装30到40封信件,在保持着古韵和旧建筑的街区骑行。多么潇洒安逸浪漫!如今我已不这么想了,一个接近40岁的男人还以为在邮局当差浪漫,那他一定是:深井冰一一快融化吧!
我的第一个春梦还是在小学时,我梦到一个裸女,全裸的,她在我梦里做什么我忘记了,但印象深刻的是,她“配”着一个男性的玩意儿。这不奇怪,因为那是我唯一见过的性器官。我还不是作家,没见过的,我无从想象。那个梦标志着我对异性的探索之路的开始,那是黑夜的一声无声的惊雷,吓得我遗精了!醒来后我缩在被窝里害怕而羞涩,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我在一篇文章中,称之为处男期的结束。一一想什么呢!那不是我,而是少年维特或克里斯朵夫。
当我第一次见到罗小曼时,我还是一个以为送信浪漫的年轻小伙儿,对性懵懂无知,身上两只小鸟精力旺盛地跳动,它们分别对精神和肉体有着不同的憧憬,但它们总是被害羞和迷茫所抑制。恐怕我只能这样描述我初见罗小曼时的心理活动了,它也符合那个年龄的孩子的心理特点,那时我还不是一个功利心十足、把男女关系简化为上床的年近不惑的半老男人。
可他们居然让我去回忆并说出我当年对罗小曼的第一感觉!
于是在木的催促下,我根本没经脑子,就说出那样一句话。它当然是不真实的,但我真的很快就有了那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