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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紫禁城，雾起霾浓。

风吹霾散时，京城的人发现在城墙上赫然立着两个说相声的汉子。两人拉拉扯扯，面红耳赤，青筋暴涨，声嘶力竭，他们的长衫已经在打斗中撕为碎片，仅剩鲜红的内裤，两人皆一手护着自己的内裤，另一手去撕扯对方的。

开始时旁观者仅为数只走街串巷的狗仔，但大家平素见惯了穿长衫说相声的，从未见过光屁股的，瞬时观者云集，人山人海。有摇旗呐喊者，有笑歪嘴者，有起哄骂娘者。

人群中有两名年青女子观看良久，忍不住低声交流起来。甲女问乙女：”两爷们儿为何都穿红内裤？“。乙女答曰：”说相声的想红呗“。甲女又笑问：“你看是师父的大，还是徒弟的大？”乙女笑道：“徒弟年虽年少貌俊，但看起来还是不如师父的大。师父虽然体肥而头光，不堪入目，但还是更有料。我来问你，你是喜欢帅而小的呢，还是喜欢丑而大呢？” 乙女笑而不答，两人笑作一团。旁边忽有一中年女子插言道：“小丫头们年少无知，这些演艺圈的都喜欢作假，他们穿的是增高鞋，增大内裤。孰大孰小，脱了才能辨别。你们莫吵，稍安勿躁，他们一会就撕光了。”闻者皆大笑。

光头的师父听见围观的哄笑却不为所动，依然大喝一声：“此云内裤乃我门派之专利也，汝欺天灭祖，卖师求荣，不配穿俺的内裤。”徒弟被师父一声大喝给镇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光头师父愈加得意，运足中气，朗声道：“当哩个当，当哩个当，当哩个当哩个当哩个当！闲言碎语不要讲，今天要骂一骂这个没良心的徒弟小金郎。” 虽然人声鼎沸，但光头师父这几句却铿锵有力，字字清晰。围观者感觉如同司马光在自己耳边砸了一口破缸一样被震的嗡嗡作响。人群静了一下，突然有人高声叫道：”缸师傅，说的好。“随即掌声四起。

被称为缸师傅的光头本是人来疯，听到掌声更加得意。他忽然把本来护着自己内裤的那只手伸到内裤里面摸了起来。围观者皆愕然。却见缸师傅从里面掏出两个薄如刀刃的月牙形黄铜片来。人群中有人惊叫：“缸师傅要自宫。” 有懂行的马上说道：“休要胡说。这是说快书的鸳鸯板儿。缸师傅要说书了。”

两块铜片在缸师傅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所发金玉之声令大家从耳朵到心里都有说不出的爽利。

伴着鸳鸯板的节奏，缸师傅说道：“ 当哩个当，当哩个当，今天不说好汉武二郎，今天要说说俺这个徒弟小金郎。当年他贩卖黄碟当流氓，多亏跟了俺才能从良。俺是一把屎一把尿，既当爹来又当娘。这个小子成了名，在俺那里别提多张狂，是又当大爷又骂娘，最后一脚把俺这师傅踢一旁，气的师娘泪汪汪。大家说这个小子是不是个白眼狼？”

被称为金郎的徒弟听到师傅的说词，气的歪鼻子斜眼，也从内裤里摸出鸳鸯板儿，伴着节奏说道：“当哩个当，当哩个当，当哩个当哩个当哩个当！闲言碎语不要讲，今天要说说这个老流氓。人家的师傅不要钱他却一年收俺八千现大洋。要教段子背着俺，俺整天是替他遛狗刷茅房。还要向俺收房租，一言不合赶出门来没商量，俺只能流浪街头泪汪汪。他还背着俺那可怜的老师娘，和那谁勾勾搭搭不正常。当真是欺世盗名，如同驴粪外面光。”

缸师傅怒道：“ 当哩个当，当哩个当，你这个小子胡言乱语太猖狂，俺何时收过你的八千现大洋？”

徒弟闻听，正中下怀，马上从内裤中摸出珍藏多年的学费发票，向观众展示，并说道：“ 当哩个当，当哩个当，早就知道你会耍赖不认账，多亏我将发票裆中藏。“

缸师傅听罢高声道：“当哩个当，当哩个当，你这个小子真是白眼狼，竟将发票多年藏裤裆。俺的名字叫大缸，行走江湖是正正堂堂。咱们师徒二人如果谁撒谎，天打雷劈烂肚肠。”

徒弟一听高声道：“当哩个当，当哩个当，咱们师徒二人谁撒谎，天打雷劈烂肚肠。”

大家听罢面面相觑，不知是该相信师傅还是徒弟。

忽然间，飞沙走石，青天白日变成伸手不见五指，一声暴雷自天而降。

在狰狞的闪电中，人们惊恐地发现古老的紫禁城已被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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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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