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觉得我是个悲观主义者。说悲观,话是有些言重了,更理想的说法是理性。当有重要的选择或决定来临时,我会分析短期和长期利益的均衡,会参考能给我真正有建设性意见的声音,会平衡各种因素,来做出在那个时候来说相对最合理的也永不要去后悔的决策。老板言华为明天就可能倒闭了,这在有些人看来就是悲观,但我知道不是。华为的文化有不少精髓,当然很多人不了解,更不理解。不了解就开始谩骂,图一时的爽气,这是很多人喜欢做的,权当无聊生活的一些调剂,仅此而已。
我和国内的朋友聊天,感觉中国的大多数所谓白领真的挺可怜的,时代对于我们太苛刻。好不容易读大学了,七年的大学生涯掏了高昂学费(相对于家庭收入),接受了相对低质的教学服务;好不容易研究生毕业了,毕业就拿五千块的高工资(刚毕业在中国这个数字不算少吧?),得顶着巨大的竞争压力,你敢停下来松口气么,没有人敢停下来,房子呢肯定是买不起的,以后的岁月呢是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这是个稳定的年代,表面非常平静,非常和平,非常小康,非常和谐,非常繁荣昌盛;这更是个动荡的岁月,就像股市一样,背离经济基本面,谁也看不懂,还一大堆人跳出来忽悠你。一年一些新鲜事,过去可能闻所未闻,就忽然浮出水面了:比如三鹿或者地沟油或者用%%做的臭豆腐;当然更多的是十年前的旧闻,到现在还是那样:比如忽然报道贪官外逃了啊。更多的人也就是发发牢骚,无奈叹口气,也仅此而已。我想很多老百姓的神经早就麻木了。
我也麻木,对那些事情我都不愿抬起慵懒的眼睑。只是,我不愿面对我那税单,不是我交不起,而是我不愿意交。不是我法律意识淡薄,而是我被迫不得不任人宰割。连老一辈的父亲也说,你们承担了全世界最重的个税。对,相对中国人所得到的福利保障,这的确可以算重税了。石头投在水里,还有个回响吧,质量越大的,回响越大,当然我们的那些,连个声响都没有,至少我没感觉到,所以连石头都比不上。我宁愿我可以主宰我交税的去向,原因是不信任。我只是知道,一年的税单要资助西部一二十个儿童一年的学费,那肯定是可以够的,可是我肯定没有这样做到。因为,我能看到的华为总部坂田基地,几万人的地方,没有一个地铁口;几万人的地方,周边没有一个像样的学校,没有一个像样的商场,公园,休闲地带,连一个像样的超市也没有。我觉得好讽刺。连华为忽然作为纯民营企业进了五百强这样的新闻,在公司里连个谈资都算不上,没有人关心进了还是不进,但是我相信基地周边的建设问题比这个重要100倍。
我想如果没有外派,我还是在国内拿着所谓的很高的工资,穷开心,大家都这样嘛。那个时候,我也许还不会这样慷慨激昂,或者说叫忧国忧民。游走的地方多了,无论是发达或很不发达的地方,我都觉得,中国人仍然活得很辛苦,过去是,现在是,将来我不好说,也许仍然是。当然,你们可以很轻松的说,因为人太多了,这地球人都知道。我也理解了,在这个岁月,全民逐金的年代,是没有人可以幸免的,钱就是一切,可以取代太多太多的东西。因为,没有这个,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救命的稻草也被吹走了一样。
看到新闻,说一线城市有了很多国际班,国际班里的孩子从几岁就开始接受西方教育,目的只有一个,将来去国外接受更好的教育。移民的人有了一些变化,现在多了很多富人,也许是对财富本身的担心,也许是对体制的担心。以上种种,都是大家的不安全感太强烈了,所以我仍然觉得不要太盲目乐观,这不代表悲观。
祝你我都有一个好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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