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扬州雅痞

 

贾平凹在没写《废都》、没被人称为“老流氓”前曾写过一篇“美文”——《丑石》，说一颗陨石坠入尘世，外貌其丑，百无一用，老被乡下人讥笑；后来被科学家看到了它的价值，于是车载入城。贾发出了“丑到极点，便是美到极点”的感叹。
我不知贾平凹写此文时是否已经被“车载入城”；但据进城之后写的、据说带点自传色彩的《废都》来看，贾似乎是有点“彼一时此一时也”——其实口号只是应时，不会长期不变，翻脸不认帐、抹干了口红却忘记拉裤链的男人比比皆是。一个深得欢场三味的家伙的经验是：“卡拉OK喝酒唱歌你不妨找漂亮的，真要三温暖之类的你最好找丑的了。”理由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多少男人愿意到条件艰苦的兵营练枪？”想想还真是入理，不然确实很容易和包工头或领导之类的联系紧密，说不定大家前后脚！况且美女有色可倚，哪有心思苦练技巧？
欢场如此，家庭、职场也不例外。古人一直唠叨 “丑妻家中宝”、“老婆长得丑，活到九十九”之类的，可惜能听进耳朵去的男人似乎不多——报纸上揭发的那些出事而不幸中途夭折的领导，哪一个后面没有个把漂亮女人？去年某省好像觉察到这个问题了，发文件规定男领导不准配女秘书——但男秘书如李真之流又怎样？“细节决定成败”，看来上头的规定有时真是不够细致啊。在扬州雅痞看来，男领导不是不准配女秘书，而是应规定配丑的女秘书——如果现在组织还管讨老婆的事，最好也给他分配个丑老婆——至少，一来可以衬托出领导无比英武，增强其自信心；二来能让领导能专心、长期地为人民服务；三来丑女少了梳妆打扮，有更多时间搞业务，水平自然胜美女。
编写历史的人，往往爱把朝代衰落、更替归结于红颜祸水，对此扬州雅痞有点拿捏不准，但海伦之美引来“木马屠城”，吴三桂为陈圆圆“冲冠一怒”放清兵入关却是不假；反过来，诸葛亮能够“大名垂宇宙”，却也离不开他的丑老婆黄小姐。前段时间有个电影叫《大块头有智慧》，有力地反驳了“头大没脑”的成见，从什么“丑女影响市容”、“美女经济”之类的说法，看得出我们已经有走进“有眼无脑”新时代的危险。
历史上最让扬州雅痞佩服的女人是一个没有留下自己名字的丑女——丑女人就是谦虚啊，哪象杨贵妃之流，名、字、号俱齐，分明就是打压夫君自出风头。古书上关于这个丑女人的记载虽然只有寥寥两件事，却可看出她见识非凡，足令美女汗颜、须眉折腰——
三国时魏国官员许允的妻子是另一官员阮德如的女儿，长得奇丑。新婚之夜，许允见了新娘即欲做“落跑新郎”；新娘料其此去必无再回之理，于是死死拉住新郎衣服。许允问：“妇人四德你有几种？”新娘反问：“我只是缺少‘容’而已。请问君子百种品行你有几种？”许允说：“我全有！”新娘说：“君子百种品行以德为首，你好色不好德，还好意思说全有？！”许允即时羞愧无比，夫妻从此互相敬重。
后来，正是她救了许允一命：许允做吏部郎时，大量提拔老乡做官。曹操知道后很生气，派人到他家抓他进宫。他的丑妻跑出门来劝诫许允：“曹操是个明察事理的领导，你只能用理来说服他，求情是没什么用处的！”许允果然按照她的方法回答曹操的质问：“孔子说 ‘举尔所知（意为推举你所了解的人）’。我的同乡都是我所了解的人啊。”曹操觉得在理，派人去调查，发现他的那些老乡为官还不错，于是放了许允。
“福无双至”，聪明的上帝又怎会让两个错误降落在同一个女人身上？从现在起，让我们对每一个女人刮目相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