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

C.花生米与精灵王子

Legolas……Legolas……Legolas……
象一阵清风拂过双唇，象余韵飘渺的歌声，象洁净坚朗的白石默然存在，象明丽温暖的阳光充映在天地间……
我初见他，正是在这四样东西的映衬下。
大战过后，城中悲声处处，人们疲惫地救死扶伤，清理着战果，相互安慰哭诉……
牺牲是我们的，功绩是别人的。
我们赢了，赢得艰辛狼狈。笼罩在白城上空的黑云消散，衰败益甚。
然后，天际传来了清越的嗓音，银铃般的歌声……
听不懂歌词是什么，但那甜美醉人的音韵旋律，那具有魔力般的吐字吟唱，却已不知不觉间驱散了人们心头的消沉与忧伤……
我探身出窗外，瞪大眼睛注视来路……灰云缓缓飘移，金色的阳光倾注而下，照亮白城的石阶，跟随两个身影，营造出一个绚烂的世界。
是两个身影，但所有人，甚至天上诸神，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金色的长发随风飘扬着，形状美丽的长弓插在背后，裹着一袭绿色精灵长衣，以轻盈矫健的步伐，踏上一级级石阶……抬起超出人类想象的英俊面孔，向着路人友善微笑……
他不是在走路，是在舞蹈……他不是在唱歌，是在蛊惑……他不是在微笑，是在谋杀……
（据说，那天从临街窗口摔下去（或者天知道是怎么下去）的冈多妇女人数之多，也超出了人类想象。）
（嗯……事实上……不太好意思地承认，要不是我那扇窗口安着倒霉的铁护栏，我也会#￥%下去……）

我和小莱的真正“会”面，是在冈多皇宫边的疗养院里。
小莱、金牡蛎、Merry和PP，四个人在院子里聊天。
瞄准那个金光灿烂的背影，鼓起我花生米公主出生十年来最大的勇气，啪嗒啪嗒跑过去，在事先叫人给我测算好的位置一绊，不偏不倚向他跌下去……
明明已经感觉到一丝在风中飘场的金发拂到了我的面颊……可他居然轻灵无比地一闪……天哪，我怎么忘了精灵的直觉和本能呢！！！！
没有抱到他还不算糟糕，更糟糕的是我已经失去重心了……摔倒也不算糟糕，更糟糕的是风儿已经把我的裙子向后掀了起来……春光泄露更没什么，可我今天穿的不是我最喜欢的那条CD内裤……
不过，和我下面的遭遇比起来，这些简直就不值一提了……
（慢镜头：小小的Washingmil在空中画过一条优美弧线——）
“咣当”一声，天崩地裂，眼冒金星，额头鲜血狂涌……
什么？你说我太夸张？你倒是自己往金牡蛎的铁甲上撞撞看！
该死的矮人，铁甲不但坚厚，外层还粗糙尖锐，跟他的脸皮有得拼……更让我痛不欲生的是，他那肮脏蓬乱、还沾着啤酒和奶酪的胡子裹满我的小脸……呜呜……该在这里的本来是小莱的美丽金发啊……
“对不起，你没事吧？”
一双温柔的手臂把我从金牡蛎怀里扶起来，目光在我脸上微一凝注，随即转向额头。
“爱尔贝蕾斯·吉尔索妮尔！”我听到他用精灵语低声惊叹，线条完美绝伦的双眉轻轻颦起，淡蓝眼眸清澈得如同春天阳光下的湖水，此刻，正在一波一波地溢上歉意和怜惜……
没关系，Legolas，我已经不痛了。你抱搂着我的双手，你凝视着我的蓝眸，你身上散发出的清新芬芳气息，都是世上最好最有效的止痛剂……
可是——
（镜头反打给十岁的女主角，只见她五官扭曲、血流满面、泪水和着口水不断滴落……呜……竟然给他留下这样的第一印象……呜……我不要活了……）
疗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跑过来了，Merry和PP围在我身边大呼小叫。这些人怎么这么讨厌？我要和小莱二人世界呀……
一个天杀的医生不顾我死命挣扎，硬生生把我从小莱手里抱走去包扎伤口……
（后来此人上吐下泻了整整三天不止，至今也没找出是谁往他的水杯里下了巴豆…………^o^）
小莱毕竟是个善良又负责的精灵，陪着我一直包扎好伤口，又放任我再度扑入他怀里哭泣，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想要抚慰我的伤痛……
（伤痛？事实上我已经幸福得找不着北，偷笑到下巴落……）
PP向小莱和金牡蛎介绍了我的身份。这小子说话时眼光一直不怀好意地在我们这一对身上瞄来瞄去，仿佛发觉了什么……身高相若，个性相似，PP和我早已经是白城公认的最佳损友拍档……平常我也并不讨厌他，不过他要是敢破坏我和小莱的好事，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你拿猪食来干嘛？找死吗！！！）
“这么说你是冈多的公主？哈哈，没想到你个头这么小！”金牡蛎很开心。他总爱和人类公主套近乎！
真是个粗鲁的矮人。我在小莱怀里偷偷翻了个白眼。你瞧着，明年我就会比你高了，然后你活一千年也别想再赶上我！
“Gimly，她还只有十岁而已，只是个可爱的小公主。”
我的小莱在替我说话……我的小莱在夸奖我……我……我……我喘不过气儿来了……
迫不得已，我把脸从小莱胸前移开一点，以便呼吸。
抬头望着他的俊脸，我傻傻地问出了一个巨白痴的问题：
“那你几岁了，Legolas?”
他和其他人相顾而笑，漫天阳光飞彩流金，碧草鲜花也骤然失色……
“精灵对于时间的概念，与人类有很大不同，亲爱的小姑娘。如果按照你们的计算方法，我在这世上已经活了两千多岁……”
多么清朗的声音……多么温柔又有耐性的回答……（抽~~~）
“这么说，你已经射了两千多年的箭……怪不得那么准……我认为你才是魔戒队里的第一英雄……”
我听到金牡蛎在旁边不服气地咂了下嘴。砌，谁理他！
那双秀气的眉毛轻轻皱了一下。虽然仍在微笑，他没有再说什么，而且稍稍推开我一点，除双手外，不再和我有身体接触……（哭~~）
这个玲珑剔透的精灵，在两千多年的岁月里，见过了太多别有用意的眼神（特别是色色的那种……），听过了太多阿谀奉承的烂调……如果我不是这么幼小又无害的话，他也许现在就起身而去了吧……
可是我这次说的全是真话呀！要知道“说真话”绝不是我花生米公主在自然条件下的常态……呜……看来自己不擅长的东东真不能轻易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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