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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

随着甄胖子的一声撕心裂肺的高喊，枪声几乎在同时响起来。

五连发猎枪强大的撞击力把甄胖子的身躯向后掀起，他向左侧倒下的身躯跟弹簧弹起来一样直接撞击在后面的墙上。血飞溅出来，溅落在他身边被撞倒的何颖脸上。

措手不及的何颖下意识地从衣服里面掏出来79微冲，在倒地的瞬间拉开了保险。严格的训练也不是吹的，倒地滚翻出枪几乎一气呵成。但是她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一团血就溅落在她的脸上，模糊了她的眼睛。

被称为“春子”的张迎春连叫声都没有，直接就出来了。五连发猎枪在右手，左手是一把54手枪，绝对杀气腾腾。何颖盲目地打了个点射，春子根本就没有躲闪，举起五连发就对准了她。

“啊——”何颖撕声尖叫着，用手抹去眼睛上的血。

春子倒是愣了一下，他的枪顶着何颖的脑门，扳机却没有扣动。

何颖刚刚可以看见东西，面对的就是一个枪口。

春子的眼不大，根本看不清楚他是什么表情。他的枪往前一下，顶紧了何颖的脑门：“我不杀女人，你把枪放下。”

何颖想举枪，却被猎枪的枪口顶着。春子冷冰冰地：“想做英雄？我敬佩甄胖子这样的，他是英雄！你看看他，看看他那个死样子！——把枪放下！”

何颖的手在颤抖，春子突然举起猎枪对天开了一枪。

“啊——”何颖的双手丢开了微冲，捂住耳朵尖叫着。

春子好像是意料当中一样，冷笑了一下。他从容不迫地捡起微冲挎在身上，临走突然又转身抓住何颖狂吻。

何颖根本就不敢推开他，只能被动承受，手还在无力挣扎。

春子冷冷笑了一下：“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女警花。”

何颖跪在甄胖子身边，看着那血泊当中的师父，恐惧一下子冲上来。她尖叫着往后缩，缩到了墙角。……

“队长，我不敢告诉你们他吻我。”何颖的声音很空灵，犹如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我不配做一个警察，我害怕了……”

唐晓军默默听着，心里却在勾画现场的画面。他在吻合何颖的叙述和自己的现场勘查，渐渐这个画面清晰了。他无声地起身，沉默片刻：“你休息吧。”

“队长！”何颖哭出来，“我师父他，他真的牺牲了吗？”

唐晓军看着她，没说话。他的手放在何颖的头顶，许久：“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给我说的这些。我会想办法保护你的，我信任你。”

在何颖的哭声当中，唐晓军转身出去了。门在身后带上，陈国强走过来：“队长？”

唐晓军的脸色很沉，径直出去了。

傅青青从办公室出来：“问完了？”

“完了。”唐晓军还是比较讲礼貌的。他笑笑走了，突然转身。傅青青不由心里颤抖一下，唐晓军压低声音：

“无论谁来找何颖问话，你立即告诉我。”

傅青青啊了一声，唐晓军还是那招牌式的微笑，转身走了。傅青青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会，也转身进办公室了。

病房里面，何颖无语，静静坐在月光下面犹如一个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