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全天都在幼儿园,现在终于有机会写了,那位等我到七点还没看到更新的朋友,抱歉了。我熬夜也要写上,否则对不起你啊!
昨天说到权姑娘因为没有付费就被断了药,我们眼睁睁看着她也帮不上忙,毕竟不是小数目,7千啊!从断药那一刻起,我们的病房冷落了许多,没有人来给权姑娘换药,也没有人来催帐,只有早晚的体温检查,很不幸,我们一直都合格。
终于,在我住院的第五天,也就是我吃最后那三片药的那天,权姑娘的钱到账了,权姑娘赶紧去交费,然后对护士说,我的钱交了,给我续上药吧。护士摸摸后脑勺,说:啊,你还有药吗?权姑娘恨恨的说:不是你天天催我交钱,说不交钱就断药的吗?哦,护士做恍然大悟状,似乎已经忘了权姑娘为什么傻愣愣的躺在这里,既不用药也不出院。她说,我回去查查啊。然后回去护士站转了一圈,又拿了两瓶输液瓶来给权姑娘吊上了。
本来应该按照时间顺序写我的故事了,但在这里我不得不插入另一个让人笑喷的故事,虽然时间有点错乱,但是大家都看过《终结者》吧,如果你能看懂那个(a控制了b,b反抗a,a逐步失利,于是a派了一个xxx回到几十年前,刺杀b的首领他妈,让b的首领不能出生,可是b的首领的爹和他妈躲过一劫,b还是出生了……),那么你当然也能看懂我稍微错乱的时空。当天中午,就在我即将离开医院的时候,我到护士站问护士我可不可以走了,当然,护士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异口同声的说:不知道。这时,我看见一位被称作*书记的满脸伟光正的女同志陪着一个中年女同志走进了妇科住院处。立刻,医护人员的脸上都洋溢出幸福的微笑,仿佛沐浴在伟光正的照耀中。护士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握着伟光正书记的手说:*书记,您来了。转头看见那位女同志,说:您就是*经理吧,*书记早就说了您要过来(也不知道早到什么时候,要是一年前就说了,那肯定是咒她住院啊!)我们都给您准备好了。接着,他们用前所未有的热情和灿烂如夏花的笑容用vvvvvvvip的礼遇接待了这位*经理。护士没有让她在护士站填表格,而是净水泼街,黄土垫道的把她迎进了我们住的病房(我们房间那位小姑娘出院后,一直没人住她的床,也没人收拾那个床位,还和以前一样乱糟糟的)。一位护士噌的一声窜了进来,便步拧腰,唰的一声跳到了病床边,用刘谦一样的速度把床上的又脏又旧的床单被罩和枕套给变没了(ccav没发现这个人才啊,否则今年让她上春晚,绝对pk刘谦),然后又唰啦一声变出了一套新的,白白净净的床上用品,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换上了,同时,嘴也没闲着,一再的对*经理说:我们这里病人太多,都没有床单用了,我这是到别的科室给您借的。病号服马上也给您拿来。(要知道,我入院三天后才领到了一条住院的破裤子,丁零当啷的,和要饭的差不多,都带着丐帮的经典流苏啊,我就是着便装潜伏在医院里这么多天的,人家一入院就有病号服啊,而且,我敢保证,没有流苏,估计是净衣帮的。)在这个过程中,*经理始终面带微笑,估计也是被人当熊猫保护惯了,见怪不怪了,而我和保守虐待的权姑娘,看的是目瞪口呆啊,我们相互搀扶着把对方的下巴合上之后,又相互揉了揉僵硬的面部和眼部肌肉(目瞪口呆的后果),接着看表演。
接着,一位护士笑容可掬的对*经理说:这里是您的病床,这里是空调开关,这是洗手间,这是呼叫器,这是开水壶,一会儿会有人给您送开水……天啊,我们怎么没有人给我们做这些介绍,更何况给我们送开水了,我们都是diy啊。终于,一群医护人员逐一参拜这位疑似观音菩萨转世的*经理之后,我们的房间又恢复安静了。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以我的个性,怎么能容忍人世间有这样的假丑恶!于是我言简意赅的(这也是我一贯的语言风格)向这位看似不是坏人的*经理描述了新旧社会两重天的故事,这下轮到她目瞪口呆了,说:不会这样吧?我苦笑着说:我的(疑似)观音娘娘啊,您是没下凡啊!她笑了。
我还好啦,没受到非常礼遇,倒也没至于受虐待,接下来就是权姑娘控诉了……看了这极富戏剧性的一幕之后,我总结出来这个医院接待病人的一个等级:一等人,有关系有后台的,那就是高接远迎奉若神明,那可真是上帝啊!二等人,本单位职工(此医院原本是一个国有大企业的企办医院,后来被某大学合并为某大学附属医院,三级甲等a类医院,就是医疗蓝本上不写也可以报销那种),总算是一家人;三等人,非本单位职工没有关系(eg,我)但是有医疗保险的北京人,他们的态度基本上是不搭理不虐待;第四等人,估计就是权姑娘这种,外地在京人员,没有医疗保险,他们的态度吗?呵呵,还是那首歌:我不是你的天使,我不懂你的天堂,当月光变成你的目光,我不问你过往。只不过把“过往”两个字改成“死活”会更恰当一些吧。
今天困了,就写到这里,明天写夜半歌声!敬请期待……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