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似乎可以解释成为对梦想的一种大无畏的追求,不肯低头,不肯轻言失败,在路上义无反顾的走。我想,是不是一个人在很年轻、很年轻的时候都会有点狼性?以孤独为傲,以旷野为家,向着草原的方向,宁愿喝风饮沙,宁愿承受所有的误解,也不肯摆出丝毫的妥协。
于是行进的途中在我眼前不停地闪过这样的生活:反叛与抗争,以一种狼的姿态,恨不得割破了喉咙,换取更凄利的长啸,实在是没有什么比这不顾一切更加痛快,更能让人顺畅的呼吸。
然后,就是岁月的变迁,这路上走着的人便不再单纯,不再狂躁,开始有了沟壑般沧桑稳重的面容。
《同一首歌》里再一次看到齐秦,忽然很心酸的发现,任你如何地不服输,也挡不住雕刻时光的脚步.
依旧是那轮廊分明的脸,却再也找不到意识的棱角,永远记得他在久远模糊的MTV里落寞地等待王祖贤从试衣室里出来,欣赏她慢镜头里花枝招展地旋转,有音乐反复响起,满腔的温柔:“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寒冷的冬天从那时起开始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面貌,美好而又伤感。
记不清当时自己都在做些什么?每天上学放学,路过电影院,电影院的喇叭里每日有女高音在呼喊"今日上映香港武打言情片......",间或唱有杂音的《九个太阳》,后来每次听到这个旋律响起,就总是会有一股莫名的甜香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这香无法分辩,最终觉得那应该是岁月发散的独特气息.那会儿正拿着十字刚开头不久的岁月肆意挥霍的我一直喜欢听着狼Ⅰ、狼Ⅱ、狼Ⅲ站在镜子前梳小辫儿,然后和最好的朋友一起出去淋雨,一起没完没了地说,哎呀,到了2000年就太老了,自杀算了。可如今自己依旧活得安然无恙.
早已习惯了这无耻的世界,并有滋有味地享受一切,抱着肩膀看齐秦出新歌,出新专辑,和王祖贤分分合合,最终转身离去。不过从他开始留很长很长的卷发穿很红很红胸前绣着大红花的T恤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他了。
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他的关注,《同一首歌》的舞台上站着齐秦齐豫姐弟,唱的是飘渺的《梦田》,不知为什么,感觉齐秦有些拘谨,那拘谨,好象瓷器上一道难堪的裂缝,顿时让一种完美,一种属于时代的完美瞬间坍塌,他的和我的时代都已过去,很沮丧,可同时降临的伤感却再又克制不住地将整颗心软了下来,其实喜欢不喜欢都没有任何理由,这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理由的世界。
拿起手边的书,书上齐秦说自己前世是西藏的一头羚羊,那FANS呢?大概前世都是羚羊吃掉的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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