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前天到达汉诺威的时候,有同行开玩笑说,当我们第二天真正开始审视和体现这座城市的时候,才发现,其实数十位中国记者的到来并足以打破这个小城市的常规秩序。汉诺威依然保持着它令人惊讶的宁静,即使是世界杯开幕在即。
在我的想象中,即使没有满街头的宣传海报,至少也能随处看到关于世界杯的商品,但是真正走上街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错了。白天的汉诺威和夜晚一样安静,汽车和行人不多,很少能看到神色匆匆的面孔。街头种着许多槐树,白色的花瓣飘落一地,槐花的香味散落在空气中,沁人心脾。在这样的环境中,见或看到有人三五成群坐在路边的大排档中一边抽着烟,喝着咖啡,一边聊着天,汉诺威人惬意地享受着生活,根本体会不到一项世界上最让人疯狂的事情即将在他们身边发生。至于如奥运会般随处可见的志愿者,在这里是根本无法看到的。
有一件事也许能说明汉诺威人并不欢迎我们这些为世界杯而来的人。委托旅行社购买的是手机卡是沃达丰公司的,这是欧洲一家著名的移动通讯运营商,曾长期占据了曼联的胸前广告,能享受到世界著名通讯公司的服务,这一度让我兴奋不已,但这种兴奋很快就消失了。安顿下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为手机充值卡,来到一家沃达丰专营店,说明来意,对方的回答让我吃惊:“卖完了,你明天再来吧。”
在郑州随时找个报摊就能买到的充值卡,在这里竟然会卖完,真是难以想象。讪讪然走出商店,找到第二家专营店,恰好几位国内同行刚刚买完充值卡,原以为很快就能达到目的了,但得到的回答同样让人意外:“卖完了,没有了。”“刚才不是才有人买过吗?”“他们买的是最后几张。”左边耳朵带着一串耳环的德国小伙子面色镇定地回答,随后还不忘帮我介绍另外一家专营店地址。但我按照他的指示“出门右转走200米,然后左转”之后,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专营店。
原路返回后,看到这家店中换了一位女营业员,心有不甘地又一次进入商店。“你要15欧元还是25欧元的?”听明我的来意后,对方问。随后的事情更令人惊讶,营业员在一台机器中输入我要的金额,随即吐出一张小票:“你按照上面的号码打电话充值就行了。”原来的这里的充值卡并不是向国内那样事先做好的,而是可以随时通过机器缴费的,就像我们在国内交电话费一样。出商店门时正好碰上刚才那个戴耳环的营业员,看着我手中拿的小票,脸上依然一副坦然的表情。“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这个问题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有一个合理的答案:他们真的不欢迎我们这些外来人。
惟一能体会到世界杯气氛的地方是汉诺威火车站,广场上一副巨大的广告牌写着即将在这里举行的比赛的时间,广告牌下是一个类似书报亭的世界杯用品专卖店,但光顾者寥寥。当地时间6月12日晚上9点,汉诺威举办的第一场世界杯比赛——意大利对加纳的比赛将开始,届时将有大量意大利球迷涌入汉诺威,不知道那个时候,这里的人们将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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