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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这来只办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TMD公平!”《让子弹飞》中扮演麻匪的姜文,言语虽然不乏粗俗,却生动表现出一个备受欺凌的山匪对公平的强烈渴求。
不管电影里那种以血腥追求公平的方式是否得当,笔者认为,公平终极目标的追求,必须依靠恰当的形式和路径才能得以实现。如火车票的实名制,貌似实名后很多人就可以公平地购票回家。但是,去年在广州、成都等车站实行实名制以来,并没有让当初理想中对于公平期待的人们感觉到多少轻松。黄牛依旧是黄牛,“一票难求”依然是“一票难求”,车票实名制似乎并未带来“一米阳光”。
从当下普遍质疑“一票难求”,我们同样有理由质疑今天的“车票实名”。看似“公平”的旗帜下,车票实名的烦恼不言而喻,购票取票、进站上车的相对繁琐,无形中增加了小民们的出行难度,一张原本不容易的的车票再被捆绑上了身份证的绳索,往返几轮审视的目光,让我们这些“好歹也是有身份证”的良民心有不悦,甚至叫苦不迭,感情实名制并没有想象中走得顺溜。这就如同当年爱龙成癖的“叶公”,当“真龙”飘然而至时,他却早已“魂飞魄散”。
爱就爱了,散就散了,魂飞魄散间,毕竟让人们认识了真正的叶公。而今年春运,本以为“实名之下,其实难负”的车票实名制,有可能“寿终正寝”,不意却惊闻扩大试点,这就让人有些费解。去年一个春运折腾下来,居然没有浇灭某些人探寻公平购票的乌托邦幻想。如今,因车票实名制貌似穿上公平的“花衣裳”,让很多人全然忘记了这不过是一张车票的旅程。现代社会,讲究化繁复为简约的国人,似乎依然热衷于这种程序的复杂设计,总想从这张看似公平的实名车票中得到某种满足感。
于是,车票实名制便不再是一张车票,它似乎成为承担起某种社会责任的重要道具,在这场中国传统春节里大迁徙的舞台上,在多座实名制“试水”城市的车站里,跑起了“你方乘罢我登车”的各色“龙套”,虽然,这无疑增加了很多的铁路演员,而真正受累的却是广大的社会演员,春运“大戏”本来步履维艰,何苦又增加实名制的“唱念做打”,让人此刻想说爱你不容易!
真正的普罗大众,可能无暇欣赏舞台上的实名大戏,如果真正做一次实名制售票调查的话,或许呼声最高的不过是那些闲暇无事的“代言人”,而更多一年漂泊在外辛劳异常的平头百姓不过是“打酱油的”。因为,公平的概念,对于他们像雾像风又像雨,而对于车票,他们想到的不过是如何躲避拥挤,安心上路,早日回家。
又到一年春运时,回家的路依然艰难,望着一手拿车票一手拿身份证旅客在车站摩肩接踵的电视画面,此刻的曾经愤青的“代言人”们,或许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品着香茗,他们悲天悯人的“建言”无疑是成功的,而旅客的各种滋味则不是他们考虑的范畴。这不由让我想起了古时一个典故,大王巡视某地,见众百姓个个面黄肌瘦,问及缘由,臣曰:遭灾断粮所致。王问:既然无粮,何不吃肉!
我并不怀疑力推实名制“代言人”的“良知”,问题是某些人并不真切了解铁路“一票难求”的根本,而总是沉湎于理想化的梦境,简单而固执地认定实名制一定是治愈社会不公的良方,并锲而不舍地奔走呼号。但我们确实又不忍再次看到试行实名制车站的旅客成为所谓“公平”试验的小白鼠,让他们在一张车票面前背负起更多的负累。
车票不过旅客往返乘车的一张凭证,它绝对不是当年诗人余光中笔下的一张《邮票》,负载不了这么多的离愁别绪,更负载不了那么大的历史使命。国情、民俗、亲情、爱情的交集汇流,让春运不再是一种常态的运输方式,许多的理想一旦遭遇非常态气流,往往只能作“镜中花,水中月”。车票实名制,固然寄托着某种美好,只可惜,“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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