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一个才女的私人化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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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岭雪《红楼梦》黛玉之死妙玉大观园杂谈 |
我的朋友西岭雪不像这个朝代的,穿冶艳的衣裳,披搭也很夸张,头发是很多年没变过的垂腰长发,而且,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她迷恋《红楼梦》。
迷恋到什么程度,就如香菱学诗,有点痴呆了。
西岭雪交友的条件之一是,必须熟读《红楼梦》。某一天,一个美女作家来看西岭雪,西岭雪和人家说了两句话,就考开了《红楼梦》。对方答不出。西岭雪很失望地评价道:你可真没文化。
杂志社招聘编辑,西岭雪招聘的条件是:1、俊男美女;2、熟读《红楼梦》。就为这个,她没少挨埋怨,有应聘者问:难道不是俊男美女,不懂《红楼梦》就编不好杂志?西岭雪回道:西岭雪手下的编辑不能这么文盲,也不能丑得拿不出手。
她还真如愿了,一个编辑部,都是80后的,竟然全是红迷,熟的能把《红楼梦》的章节背下来。这也成了杂志社的一道风景,进了他们编辑部,常常听到聊天中蹦出一两句古香古色的话,跟到了大观园似的。午间休息,西岭雪便和编辑玩纸牌,这不是一般的纸牌玩法,而是西岭雪发明的《红楼梦》扑克玩法。如果不熟《红楼》是完全不能玩的。
西岭雪虽然对编辑要求严格,她的编辑却没有说她不好的。有一回西岭雪过生日,编辑们瞒着给她庆生,她到酒店时,被现场意外的气氛感动了。做游戏时,大家宣布,这一晚什么都可以做,唯独不能谈《红楼梦》,这也是对她平日折磨编辑的一个小小的惩罚。
红学家邓遂夫是西岭雪在北京偶尔认识的。还记得她当时激动的,见到组织一般,迫不及待地与邓老交流。邓年龄比她长很多,《红楼梦》却让他们跨越时空岁月,成为知己。邓老在聊天中,惊喜地发现,西岭雪对红楼有很多独特的观点,有的新发现竟然涉及专家领域。
西岭雪开始续《红楼梦》。想写四本,目前刚完成了《黛玉之死》和《宝玉出家》。
西岭雪写的很辛苦。那段日子,她仿佛回到过去的时空,终日游荡在大观园里,她是那里的一道风景,或是一个说故事的人。是写的有点通灵了,她穿着现代的衣裳,灵魂却留给了那本泛黄的线装书。闭门不见人,于都市中仿佛归隐。赋古诗,喝的茶煮过,陶杯是烫了的。
在她完成《黛玉之死》时,也是陈晓旭病逝的那段日子。整个世界一片哀伤,她分不清是梦是真。
《西望红楼》是在完成《黛玉之死》及《宝玉出家》后的又一本红学著作。不同的是,这本书是由短篇集成,每篇短文都是她思想的火花,她对红楼几十年的爱与痴迷都溶在关于十二钗的文字里,见解不凡。
平日,同事都说西岭雪是个凤姐一样的人物,个头高,语速快,总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当然,这声音是她啪嗒啪嗒的高跟鞋声。她的脾气也有点凤姐的架势,急性子,做事快。而我正与她相反,常常是她三件事做完,我一件事还未做完,为这她总是急的不行。
她说最喜欢的是妙玉,妙玉有凡人的心思,外冷内热,又冰清玉洁。我却不以为她是真的喜欢妙玉,我想,她还是喜欢黛玉的吧,至情至性,冰雪聪颖,就是一个为爱而生的女子。
我常常想,在她的心底会有多少的爱,也许如沉酿的酒越积越深,深的以至于无法挥发,只能借着最美的文字去爱去恨。
西岭雪也有着文人惯常的易感,会为遇到一个文字上的知己而激动。记得一个作者买了他的《黛玉之死》,阅完后来请她签名。她打开后惊呆了,从第一页至最后一页全部是密密麻麻的批注。她有些激动又有些得意地让我看。我翻了翻书对她说:不稀罕,把书都弄脏了。也是说说吧,哪个写字的人会不稀罕别人如此懂自己写出的字呢?
那晚,她说看读者的批注到深夜,一边感叹一边浅酌。想起了胡适批张爱玲的文字。
这就是西岭雪吧。她常说的一句话是:为心而写。写出的每一个字不负我心。
对待《红楼梦》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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