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陈凯歌

        -----《无极》观后随想

                   张国锋

陈凯歌磨了三年的“剑”终于出“鞘”，“剑”影晃花了观众的眼，但没能镇住观众的心。陈凯歌使了那么大的劲要讨观众的好，却被观众一阵阵的嘻哈笑声轻轻化解，心里直觉得他可怜得很。看到张艺谋《英雄》、《十面埋伏》赢得巨大名声和人气，陈凯歌也想以色彩和特技取胜，他做到了，成功地用金钱在胶片里涂抹上毫无章法的色块，舞动着见怪不怪的特技，但终究是比张艺谋晚了一步，人家张艺谋早已玩腻此“技”，又回复到《千里走单骑》的深沉去了，陈凯歌却还不得不被媒体和观众拽去与《英雄》、《十面埋伏》，以及一周后上才露脸的《千里走单骑》PK，你说可怜不可怜？更可怜的是，《无极》还要与许多中外影片著名桥段PK，真替凯歌感叹“身不由已”，不过，话说回来，谁让他受不了张艺谋的刺激，要集“著名桥段”之大成呢。

    我们不妨先把《无极》的“著名桥段”罗列一下：片头片尾海棠花落英缤纷与宫崎峻的作品风格如出一辙；大将军胜利之后举盾欢呼的场面酷似大型团体操里整齐划一的翻板动作；黄土荒漠瞬间便转换到鲜花遍野一如《十面埋伏》中的场景变换；昆仑背着大将军奔跑让人想起《功夫》里元秋和周星弛的公路追逐战；昆仑对倾城说“不要死，要好好活着”，而在《泰坦尼克号》里，杰克沉入冰海前也曾对罗丝说过同样的话“要好好活下去”；鸟笼中“英雄救美女” 的招数早已被“碟中谍”们用滥了…… 不知是陈凯歌看片太多学问太大巧借别人的精彩为我所用呢，还是陈凯歌要刻意表达他在创作上的年轻心态，总之，我觉得这些桥段表明了陈凯歌着力点的错位，一个影坛“知识分子”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劳什子很有点堕落之嫌。陈凯歌曾评价张艺谋“为艺谋，不为稻粱谋”，看来无论陈还是张，谁都不能只为“艺”谋。

不过，在华丽的表象之下，陈凯歌仍未放弃他的文化诉求，人物之间话剧腔似的台词对话时时显露出他的“哲思”，其中有两个概念特别突出，一是叛徒；二是爱情。陈凯歌似乎要为“叛徒”正名，开始，让鬼狼自辩“我只是想活下去”，后来，又让无欢断言“叛徒总是叛徒”，他在剧情上设置了多次“背叛”的情节，试图从生命和命运的角度来诠释“叛徒”，但不知怎么的，陈凯歌大概也被自己片中复杂的“背叛”搞懵了，我到终了也无法得出一个清晰的结论；至于爱情，陈凯歌借鲜花盔甲揭示出爱情常常会被外表所蒙蔽，同时，真正的爱情则是出于心灵的碰撞，片尾，昆仑携倾城穿越时空飞向自由极乐世界，可能正是陈凯歌自身美满爱情的写照。

可怜陈凯歌，或许是我的一种想当然，面对众多关注的目光和大红的票房，陈凯歌也许正在和陈红大笑特笑呢。

写完此文不久，接着看了陈凯歌顺势推出的为好莱坞拍摄的《致命温柔》，我又写了一篇评论

   《且看凯歌当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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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1004      厦门广播电视报社      张国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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