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行乞的女孩儿，被一些过往的行人围观着。女孩儿坐在一块木板上，身子歪斜着，腿脚好像有残疾的样子。面前的地面上整整齐齐写着一片板书。

好漂亮的字！那是我第一反应。我围上去，那字显见是为表明女孩儿身世的。我很想看仔细，但却不敢看，或者说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情让我无法在一堆看热闹的人群里静下心来看。

绕到女孩儿的背后，我问，这字，是你写的吗？女孩儿抬头笑了，嗯。你是哪儿人？女孩儿又答，河南。读过几年书？两年。我问得小心翼翼，女孩儿回答得平平静静。女孩儿回答我的提问时，一只手不停地摸搓着她一只裸露在外的脚，脚面红红肿肿的。我忍不住又轻声问了一句，你的脚……？女孩儿又抬头看看我，脚有点儿肿，我抹点儿药。……我想再和女孩儿交流几句，女孩儿写字这么好，我想我该为她做点儿什么。但我刚要开口，周围看热闹的人们的视线一下子全聚集过来。欲言又止。掏出些零钱给女孩儿，转身离去。事后，我把我之所见讲给我的一位做记者的朋友听，希望他听了能够动容，或许……但朋友一番话让我顿时语塞，郝大姐，这样的景街上多了，我就见过好几次，这些乞儿八成都是有幕后操纵的，心里难受，但管不了。也许，朋友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