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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摘时节
(2006-06-11 23:00:55)| 分类： 涂鸦摄影 |
去驾校上课，班车向北，过海淀，一进温泉镇，路边道口立着的果园采摘招牌便渐多起来，适时提醒着过往的人们，果园里的果子熟了，采摘的季节到了。这让如我这等平时很少到郊外走、更少进果园的人看了，心里就一阵抓挠，腮帮子发酸，想跃跃欲试了。是啊，平日里只知到市场上买些水果来吃，哪有闲心闲时又在适当的季节里跑到果园里采摘呢？所以，中午下课间隙，一件很开心的事便是约了小车友一道，跑到驾校周边的果园里去转，于是就看到这样一番情景。
一进温泉镇，路边道口，这样的标语招牌便渐多起来。
公路两旁，离果园较近的地方，这样的水果摊子也很多。在这个季节里，樱桃和杏子是水果摊子上常见的。摆这水果摊子的，是这周边之果农村民？抑或外地来京假冒当地人做水果生意的小贩？要想弄清这个问题其实不难，只要驻足水果摊前，充当一个买主，听听小摊主人怎么说和口音便能猜个一二。
从海淀驾校大门出去向北，步行十来分钟路程，离公路百余米，就有一大片果园，樱桃、苹果、桃子，好像还有其他什么。这是几户农家分别承包的。因为正值樱桃成熟的季节，红红的樱桃自然更吸引我们的视线，于是我们走进了一个个体樱桃园。时间已是中午，女人们还在忙碌。她们把刚从园子里摘得的樱桃这枊条笸箩里，然后分捡、装箱，气氛很紧张的样子，是在为哪个大客户备货吗？
我们走过去询问，樱桃怎么卖？这位黑衣女子头不抬地应：采摘三十（元一斤），买二十。啊？这么贵？能不能便宜一点儿？路边的樱桃摊一斤才十二三，怎么园子里这么贵啊？闻女子报价，我们感觉有些贵，想讨讨价。女子不耐烦了，路边便宜，那啥果儿啊，那都南方来的，看着红红的，都上色的。俺们这果儿可不，全树熟。二十嫌贵，去年三十呢！女子一番话，把我们噎得够呛。
不过，这樱桃确实是又大又好。看着就流口水。
嘿嘿，学一新词：树熟。用职业性语言定义，大概应该解释为“果实挂在树上，自然成熟”吧。
收获的季节里，忙中偷闲几盘小菜，几瓶啤酒，哥儿几个聚一起小酌几杯，味道好极了。我走过去看看，桌上一大盆鱼极具诱惑力。我笑道，好香啊，这鱼做得真棒！垮炖？这位膀爷笑着点点头。我又问，鱼河里捉的？因为看到鱼，我突然想起来驾校路上看到的那条北京的生命线——京密引水渠。水渠两旁尽管大多用护网围着，并且明示禁止垂钓，但还是偶能看到垂钓者。膀爷抹抹嘴，又笑着点点头。看这哥儿几个如此惬意的样子，我刨根儿问底儿的毛病就犯了，噢，这园子自个儿承包的？膀爷还是笑，然后点点头。得交多少一年钱？这回，膀爷开口了，一亩5000元，包了8亩。呵，那你大丰收了。膀爷看看我，收了笑意，改摇头了，赚点儿是赚点儿，可这一年下来，还得工钱、水钱、电钱……膀爷念起了他的辛苦经，让原本还想着和他套近乎讨讨价的我，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
捡好的樱桃装进小纸箱里，我问这一箱几斤？那膀爷回答五斤。得，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心好痛，因为头天上驾校，没禁住诱惑，我就图便宜在路边的樱桃摊前买了一箱，讨价还价一斤十三元，我问一箱几斤，小摊的主人告诉俺，这是标准箱，一箱六斤。唉，花老半天时间砍价，以为自己赚了，结果还是买得不如卖得精！
樱桃园原来是这样的。樱桃太贵没买成，但能到樱桃园看看，饱饱眼福也不错。
从樱桃园出来，迎面一辆夏利，后窗的四个大字告诉人们，车属于这园子。我们被这车吸引，是因为这车牌，瞧人家这号！拍卖准好价！
吃不起樱桃咱吃杏，于是我们又去了距驾校不过百米的一个杏园。杏园主人看我们到来，热情地招呼，尝一个尝一个，俺这可是纯种的大白杏，好吃！我问多少钱一斤？园子的女主人答，十块钱三斤，采摘一斤五元。一听这价，心里和樱桃价比，便宜多了，所以，激动得我价也不还了。我说，那来点儿吧。女主人拿了一篮杏让我挑，但我左挑右挑，腮帮子都酸了，看着那还有些发青的杏又犹豫了。女主人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就说，得，大姐您要是成心想要，俺到园子里给你摘好的，还是十块钱三斤，咋样？
那当然好，我点头。杏园的女主人忙跑进杏园，找了棵结了很多拳头大杏子的树爬上去，给我摘起来。她问，大姐要多少？一篮是多少？我反问。女主人说大概二十斤。我说，那就要二十斤。同去的小车友听了直吐舌头，说，阿姨，您可别都吃了。嘿嘿，我知道小车友一定是担心我贪嘴，吃闹了肚子，于是忙解释，不不，回家就分了，这家一点儿，那家一点儿。不一会儿，园子的主人摘了一篮从树上下来，要再拿个篮子来摘。我看看，真够多的，没吃呢，牙就快倒了，便忙制止，够了够了，就这么多吧。结果上称一称，才十斤，但看着怎么跟二十斤差不多，想来人家没亏称。实在人啊。只是这些杏待下午一路拿回家分谁谁都不要，怕酸，让谁吃谁都不吃，还是怕酸。打开来看，刚从树上摘下时那新鲜劲也不见了，满身伤疤的样子。噢，我恍然一大悟，怪不得每次在市场上买杏，挑来挑去，总感觉挑不出几个好杏似的，原来杏这么不好贮运和保存啊。又得一经验，杏是不好存放的。
这杏实在是太诱人了，感觉买多少都不够。虽然杏吃多了会伤人，这理儿都知道，但一看到这杏，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小时候去奶奶家，奶奶领着我们几个小孩子跑十几里山路到大青山脚下一个叫红山口的村子里买杏的情景，在我的记忆里，红山口的杏和这杏一样大，奶奶叫它巴拉杏，又大又甜。那是最好的品种，二毛五一斤，奶奶没有多少钱，却一下子给我们买了十斤，然后再领着我们往回走。奶奶在前面走，我们就在后面吃着杏跟着，一路走回家，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的牙就都吃不了东西了。那可是苦日子里最最甜蜜的记忆。
看园子的主人摘得带劲，我也来了劲儿，要摘几个。不过，知道园子的主人整这点儿杏辛苦一年不容易，我摘杏的时候嘴里可没停了叨叨，看准，摘了就得要，不能浪费！尽管如此，我的手还是很快就不够用了，一位同行的小车友跑过来说，阿姨，我帮你拿水。另一位小车友则笑道，阿姨，看我！得，我一抬头，就进镜头了。
同我一批学车的车友们。他们都叫我阿姨，对我很关照，很尊老爱幼。也是啊，一起学车的几百号人，大多如他们，二三十岁，像我这样年纪的还真不多。老太太学车还真不容易。上午办完手续，看看离下午上车的时间还有二个多小时，我于是建议，走吧，咱们去果园。几位车友便很高兴地响应了。一路有说有笑地走着，他们都说，平日里工作忙，还真难得这样放松。这可都是些好青年，搞经济的，做投资的，当律师的，即将出国留学的。看他们充满青春和活力，真有些嫉妒他们。http://publishingtoday.com.cn/blog/images/face/2.gif
再往纵深走，是又一片果园，整齐的铁艺栅栏围着，感觉很有气势，大农场的样子。去园子的路上，经过一个叫凤凰岭果树种植场的院子。想这片园子大概隶属于这个单位吧？
樱桃好吃自己摘。瞧，这个园子够气派吧？刚到大门口，两个把门的女孩儿操着外地口音立刻围上把我们拦住，采摘吗？三十一斤，那边拿桶。啊？三十？下面还二十呢，到你这儿怎么改三十了？买呢？买二十五！得，白跑了，以为里面会便宜一些，结果更贵。我们问，为什么这么贵？女孩儿解释了，我们的是无公害的，真的，他们的是假的。啊？女孩儿的话没让我们吃惊，倒把我们都逗乐了，这樱桃还有真假？假樱桃怎么吃？！女孩儿让我们尝两粒，我们看看门边一张桌子上放着的小桶里那小半桶有些打蔫的红樱桃，摇摇头，尝尝有什么用？还是贵啊。如此高价，还是忍吧。
不过，这种植场的樱桃园与个体的就是不一样，看，人家还有科普栏呢，数一数吧，樱桃品种居然有这么多！从左到右依次是：奇好、胜利、早大果、红灯、红艳、雷尼、大紫、意大利早红、红蜜。记住了吗？
没有口福应该有眼福，不过，这园子里的果儿好像并不是很多，是生意好，摘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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