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做事风风火火,极不细致,性格不细致,情感也不细致。和我相处,无论同性还是异性,都喜欢叫我哥们儿。曾经,我的一位最要好的同学探亲回家与当年的同学聚会,回来后对我说,你知道吗?你知道咱们班的男生怎么评价你吗?我摇摇头,她就一脸极夸张的样子,他们说,你是一个最能让人相信的,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和你在一起,没有和女生在一起那种不自在的感觉,你是最能让人放心的可以称为哥们儿的哥们儿!这是我第一次听人直面对我评价,也是让我虚荣心大大膨胀的评价,虽然多多少少还有一些遗憾,做为女性的遗憾。不过,这里我想说的不是我为女性,而是我的称我为哥们儿的朋友们。说起这些哥们儿朋友,我多少有一些愧疚,我真是太粗心了,天天工作工作,以至于连朋友间走动都少有,更淡忘了过年过节给朋友一通电话,或者一句问候,但我的朋友们却常常惦记着我,当节日来临,当我面临困境。今天,下班回家,我一如往常地饭后上网,打开信箱,一位朋友一声轻轻的问候就展在眼前。朋友是在得知我近一段时间的情绪低落后写信来的,其实也没说什么,而只发了一段他以前当编辑时写的文字给我,说应该发到我的博客上,让我笑笑,虽然我未必能笑得出。这便是朋友,当你身处逆境的时候能够记起你。有这样的朋友,足矣。
    下面这段文字,就是朋友宇光发来的,在某媒体做专栏,虽然我还没有见过他。 
    我可以说我根本不在这里吗?当然,我根本不在这里。在黑暗中,光才有点作用;在阳光下,我是瞎的。
    有时候忍不住笑起来,看着每天都见面的人,却好像根本不认识,直到人家喊我,我才发现那一张张面孔似曾相识。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笑笑走掉。
    不讲话,微笑、点头、礼貌,其实只是说不出什么,连讲话的气力也没有;其实只是为了离开,为了不再了解和牵连。也或许是不能更不便开口,礼貌的外表和内心常常是相悖的。
    阅读、影视,都是逃避,逃到与己无关的人与事中。除了这些,他几乎感觉不到别的。
    还有每周例会上必须聆听的演讲和辱骂(通常是不指名的),恐吓和威胁,暗示和直露,文件和报告,记录和传达,评定和审查,同时竟然还有表扬、唆使与激励,甚至是金钱和荣誉!真的很奇怪。演讲和报告者、辱骂和恐吓者,转而语重心长、温婉缠绵地说,之所以这样对待你们,是因为他们面临或者经受过更为严酷的待遇,吞咽过更多被打落的牙齿和吓出的粪便。
    好像都占到了便宜,于是取得了体谅,并且统一了——怎么说呢……思想?认识?——就是这类东西。
    把意识控制在还未开始的情状下,谎言方得以开始,感受方得以开始。寥寥几笔,就可以把并不存在的山水勾勒出来。这居然就构成了你所有的记忆。除此之外你不可能记起别的,记得也毫无意义。你仅仅满足于此,也只能从中了解些什么。知道了这一点,你就知道你能够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