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食论》:“苦茶久食,益意思。”
壶居士《食忌》:“苦茶久食,羽化。与韭同食,令人体重。”
郭璞《尔雅注》云:“树小似栀子,冬生,叶可煮羹饮。今呼早取为茶,晚取为茗,或一曰荈。蜀人名之苦茶。”
《世说》:“任瞻,字育长,少时有令名。自过江失志,既下饮,问人云:‘此为茶为茗?’觉人有怪色,乃自申明云:‘向问饮为热为冷。’”
《续搜神记》:“晋武帝世,宣城人秦精,常入武昌山采茗。遇一毛人,长丈余,引精至山下,示以丛茗而去。俄而复还,乃探怀中橘以遗精。精怖,负茗而归。”
晋四王起事,惠帝蒙尘,还洛阳,黄门以瓦盂盛茶上至尊。
壶居士不知是什么人,看名字应该是神仙家的人物。“羽化”即道家的羽化登仙。茶喝多了,人多清瘦,确有“仙风道骨”的味道。卢仝著名的“七碗茶”诗说到“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也有“羽化”的架势。说了茶的好处之后,即说“与韭同食,令人体重”,这很符合“食忌”的写法,也就是说茶虽好,但与韭菜一起吃,就会使人体“重”。前面说多喝茶让人羽化,即身体清轻,后面说“重”即浊重。身体浊重,气机凝滞,是不健康的。
郭璞《尔雅注》在《茶经.一之源》中略有提过。可以注意的这里说的是“煮羹饮”而不是“煮汤饮”,可以推测在唐之前,煮茶多是加上其他物料煮为羹、粥的,现在客家的擂茶做法即是这种传统。至于“茶”和“茗”,后人基本上没有作“早取”“晚取”的区别,所以下面一个故事中任瞻才会“觉人有怪色”。
《世说》中的这个故事比较有意思,任瞻进入一个新的圈子,说错了话,很尴尬,讪讪地作了一个无力的自我辩解。这故事在《世说新语.纰漏篇》中。
秦精的故事则有点无厘头。
最后一个故事中的晋惠帝是著名的白痴皇帝,问老百姓饥饿了为什么不喝肉糜的就是他。他的皇帝生涯挺悲惨的,内有贾后专政,外有八王作乱。这里记了一个他在离乱中以瓦盂喝茶的故事。“晋四王起事”有的注解认为是一个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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