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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强的老妈!

(2009-01-12 14: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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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南下

母亲

坚韧

杂谈

分类: 亲情友情

               要强的老妈!

 

     要强的老妈!

             母亲2009年8月留影。背景为家乡居民在小溪里洗衣。

    数度提笔,却每每搁下,拿不准这样写母亲合适不合适。这几天虽是三九,阳光却格外的好,身体也感觉舒服些,心中暖意延伸,想把搁在心里好些日子的腹稿敲打出来。

  我母亲今年六十有七,父母早夭。虽说从小在苦水里泡大,但毕竟靠着哥哥姐姐们的疼爱,奇迹般地从师范毕业,一生执鞭讲台。拿今天的话讲,是个白领。但生活不由人意,母亲有了我不久,由于要照顾乡下生病的奶奶,就同父亲双双从县城调到农村,成为乡村女教师,一个人教一个学校。

  但农村有农村的活法,这给母亲带来挑战。

               (一)

  在农村首先得说到砍柴。民以食为天,做饭必须柴火。我写了三篇关于砍柴的文章,那毕竟是从一个少年的乐观角度写出了许多“浪漫”。对我母亲来说,砍柴决计不是什么乐事。在繁重的教书之余,披星戴月、挥汗如雨,挑着一百多斤的担子,翻山越岭地走好几里路,这对从小在山区长大的壮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对一个来自平原的书生女子。砍柴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要连续砍几十天,直到家门口的柴火垛大得足够烧一年才行。

  朋友们可能会好奇地问:我父亲为什么不能独挑大梁还要烦劳我母亲?我父亲从小体弱,念书后更文弱,没有我母亲的拼力相助,一个人拿下一堆柴几乎是不可能的。

               (二)

  再说种菜。种菜本来种够家里人吃就行了,但到了我母亲那里就不行。大家的菜园子都挨着,哪一块是谁家的都知道。母亲要强,忍不得自家的菜园比别人家的黄、菜架比别人家的矮,非要跟种了几辈子菜的老把式较劲。母亲依然是白天教书,早晚抓紧种菜,挑水担肥,不亦乐乎。

  我记得我家的菜园在母亲的辛勤耕耘下,硕果累累。夏有冬瓜、南瓜、黄瓜、葫芦、茄子、辣椒、豇豆、空心菜、韭菜,冬有萝卜、油菜、圆白菜、大白菜,甚至还种出了西红柿、菜瓜、西瓜这些能生吃的东西,也种出了芝麻、向日葵、高粱、玉米、油菜。菜多了,母亲时不时送点给相熟的上海知青朋友,有时也卖点给附近的工厂食堂。

  种菜成了母亲一生的爱好。后来调到镇上和县城里,菜园没了,但母亲总能想方设法在某个犄角旮旯辟出一小块地,尽可能地种点白菜萝卜、小葱大蒜,怡然自乐,也锻炼了身体。我们回家探亲,总少不了要吃到母亲种的小菜。

               (三)

  说完种菜,想到养鸡。养鸡是个技术活,每天放养、喂食倒不难,难的是面对瘟疫的袭击。有时鸡瘟一来,平常那一群欢蹦乱跳的小鸡立马蔫头耷脑,一个接一个死去,这是最令人心痛和无奈的一幕。鸡瘟让许多养鸡户望而却步。

  但母亲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个词。当时的日子苦,鱼肉是罕见的,鸡蛋自然能提供一些营养,特别是为了多病的奶奶,母亲把养鸡的活坚持了下来。再者,鸡蛋还能卖几个钱补贴家用。

  母亲养鸡的本事在1995年给我的小家留下难忘的印象。那年夏天,我们夫妻带4岁多的儿子晶晶回老家探亲。母亲攒了满满一大坛鸡蛋等着我们,每天都让我们吃上喷香的五香蛋,那种滋味北京找不到。有一天,家里来客人,宰了一只刚开叫的公鸡(仔公鸡)。儿子正在澡盆里洗澡,疼孙子的爷爷把一大盘刚出锅的爆炒仔公鸡先端给孙子尝尝,岂料平素不爱吃鸡的晶晶食性大发,一气扫光,堪称饕餮大餐。全家愕然!只是,那天饭桌上意外地少了一道待客的名菜。

    想必那个场景里,最高兴的是我母亲了。

               (四)

  我老家香口,是个农渔结合的村子。农活不是很多,妇女们有时需要到江边“驮树”(老家的专用名词,就是扛木头,生动吗?),挣点小钱。别看扛木头是个重体力活,却是村里给村民的“待遇”,原本是不带我母亲“玩”的。一则别人认为你是老师,有工资,何必跟农民姐妹抢饭碗;二则有好心人劝我母亲,活太累,没必要累着身子。

  母亲的要强又一次表现出来。她是村里的老师,从村长到村民的孩子都在她那里上学,就不信他们能拦着不让扛木头?自然,没有人愿意做恶人,我母亲的人缘确实也好,于是就顺利加入了扛木头的队伍。为了“保险”起见,还特意叮嘱几个乡亲,有活要通知她,别落下她。

  既然砍柴没有输给别人,扛木头自然也不落人后。但当时驮树是精壮汉子的专利,如我母亲一般的女流弓着腰、梗着脖子,扛起几十斤乃至上百斤的大木头,那艰难可想而知。当时我可能太小,或者母亲怕带我去招别人骂“财迷”,没有亲身体验过扛的滋味。

  如今,母亲年龄尚不到70,而老腰已微微前躬,这也许是当年拼命地砍柴和驮树留下的痕迹。

               (五)

  母亲毕竟是老师,农活要干漂亮,书更要教好。这没的说,母亲所带的班级年级学校经常在区里名列前茅,这里不表,单说母亲对我的要求。

  母亲对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天哪,我是一个顽劣出奇的孩子,凭从小父母为我打下的基础,成绩名列前茅没问题,但第一确是大问题。要是考不到第一怎么办?更简单:打!

  母亲身为教师,可谓妙手巧施,桃李芬芳,但对我的教法却是打。记得有一次,我刚上初中,各科都考了90多分,成绩在年级应该排在前5。想不到母亲怒火万丈,在众目睽睽之下施以“重刑”,严令下次考试必须第一!否则。。。。。。母亲是个好强的人,自然对我们兄弟的要求也很高,一方面固然起于望子成龙的切切之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维护“书香门第”的名声。

  母亲为什么选择“棍棒”?现在斗胆揣测,一是母亲当时太忙,家里家外地忙,只能采取打这种“高效”的惩戒方式;二是我的确顽劣(将专文写我的顽劣),不打不足以驯服。

  稍可让母亲欣慰的是,我考高中、考大学、考研究生,成绩基本达到了数一数二的水平,在报社工作也赢得了首席编辑的荣誉。我在此郑重地向母亲汇报:感谢母亲的棍子!及至我为人父,没有继承母亲的做法,不知儿子今后如何评价我?

               (六)

  我去年一段时间无缘无故地生了一场病,病的不轻,至今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还碰巧让母亲看到了。母亲关心之余告诉我,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大不了的病,都检查过了,还不相信医生?并认真地说:“你越想着自己的病,越哼哼唧唧地琢磨得了什么大不了的病,越难好。”

  后来,我了解到母亲的一桩经历。大概是我很小的时候,母亲腮帮子里面长了一个包,可能还比较严重。母亲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父亲,自己跑到安庆医院看病。也不知当时没有麻药还是怎的,“医生用小刀子一剜,完事。我当天赶回家,也没告诉你爸。第二天还不是去上课?”母亲说。

  去年下半年母亲做了胆囊切除术,我不在场。据说母亲术后在医院待了3、5天就回家了,继续伺候病情比她重的我的父亲,那时父亲做完食道癌手术刚刚半年多吧。

 

  母亲的故事太多,本着短文的精神暂时打住。前段时间我打电话给母亲,建议她毕竟年龄大了,要保重身体,凡事悠着点。岂料母亲告诉我,她一点不觉得老,反而感到自己还年轻。我真高兴母亲有这样的感受,但我这篇文章称呼她为“老妈”就显得有点不合适了。姑且这样理解,称呼“老妈”是一种时尚或矫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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