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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下过一场雨,电脑屏幕上忽明忽暗的影像渐渐模糊起来,那张熟悉的脸却在昏暗中越来越清晰。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季节,又一场铺天盖地的祭奠开始了,潮湿而又落寞。没有一个人的离开像他一样,让世界这么空荡荡。
怀念程蝶衣,那舞动的水袖中透出的幽怨,那孤傲决绝的万般风情中流露出对人生的无奈喟叹;怀念忠良,那深宅大院中堆砌起来的封闭内心,那放荡人生中杂陈的深情眷恋;怀念宁采臣,那动荡世事中落魄漂泊的书生,那孱弱外表下满怀为爱生为爱死的决绝;怀念何宝荣,那忽明忽灭香烟掩映下的孤独侧脸,那玩世不恭表象下透射出对于世不容爱情的孤注一掷。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在这些长长的影像中,很难分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银幕内外的界限变得模糊。其实他一直在演绎着自己,不同的地点,不同的背景,不同的姿态,但如果拨开那遮人眼目的假象,事实却只有一个。他是为戏而生,终为戏而死,也许五年前的一跃,只是摄影机开拍后的一个简单动作,那么切近,又那么邈远,动作结束后,他站起来,向我们做个潇洒的手势,继续用他惯常的微笑温暖着众生寂寥的人生,厚实着众生单薄的岁月。
只是这一跃,世界忽然变得苍白。
回到那些发黄的影像,那少年稚气灿烂的面庞可否看到一丝忧郁的痕迹,埋伏了多年,只为在生命将近时那从容坚定的诀别,这宿命般的结局,似乎只是为了注释那些措手不及之外延伸出的沉甸甸的怀念。
窗外,夜和寒冷还在继续,他超越滞重的时空再次回来,陪伴着我们穿过浮华寂寞的世界,于孤枕难眠的夜里陪我们再走一程,还是那样的风华绝世,还是那样的桀骜不驯,还是那样地从骨头里渗出来的至真至善,可感可触。也许,他从来未曾离开过,在没有他的世界里,我们不可能形单影只走过这么多年。
祭奠哥哥,恰五周年。
>2008-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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