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记者拚搏但勿“拼命”
来源:健康时报作者:杨锐
北京奥运会开幕,火热的赛场、拼搏的运动员,再次成为全球亿万人关注的焦点。鲜为人知的是,由于巨大的工作压力,近几届奥运会上,平均每届都有3.4—3.6名奥运记者献出了生命,许多是由于过劳而心脏病突发所致。
雅典奥运会期间,有3位记者献出了生命,分别来自中国、俄罗斯和韩国。
许多人恐怕已经忘记了,雅典奥运会期间,有3位记者献出了生命。其中一人名叫郑立,是北京电视台的摄像记者。他在极度缺乏睡眠的情况下仍坚持工作,提着摄像机,蹲在路口拍摄奥运会火炬接力活动,突然晕倒,就再也没能站起来……
另外两位不幸去世的记者,一位来自俄罗斯,72岁,是篮球报道的老牌记者,写完稿子刚发出去,便伏在电脑上去世了;另外一位来自韩国,离闭幕式还有3天时,到爱琴海游泳,再也没能上岸。据医生估计,这两位记者的去世也与心脏病突然发作有关。
无论是在通讯不发达的上个世纪早期,还是互联网畅通的今天,奥运赛场上,媒体大战一直是硝烟弥漫,而且愈演愈烈。但是,在奥运会上,人们往往关注赛场上的竞争,却忽视了媒体的竞争;运动员每个细小的行动都逃不过人们的眼睛,奥运记者们的艰辛却鲜为人知。
在北京奥运会主新闻中心,为各国媒体准备的各种物资、设备达87000件,而主场馆鸟巢的所有物资为36000件,前者是后者的2倍多。1976年蒙特利尔奥运会:运动员6000人,记者6800人,记者首次超过运动员。今年的北京奥运会,参加的运动员1万多人,而记者方面,除21600名注册记者外,非注册记者人数由2004年雅典奥运会的4100人,猛增到20000名,几乎是4个记者追1个运动员!
即将展开的媒体大战将会如何激烈,从这些数字中,已经可以见“分晓”。
奥运记者都清楚早餐有多么重要。因为这一餐后,没人知道下一餐会在什么时间和地方。
早期的奥运会,各种规定远没有今天严格。记者可以在赛场上,站在起跑线旁盯着运动员的动静,随时抓拍照片。比赛结束,记者蜂拥而上,将运动员团团围在赛场采访拍照的情景也不新鲜。这在如今已绝对不可能。
那时,看台上也设有许多文字记者席,有的配一张桌子,有的只能用自己的膝盖代替桌子。早期奥运会通讯条件有限,西方国家的记者能拿着打字机边看比赛边敲稿已是相当先进了。他们的身边往往有个“小书童”,功能如同现在的电脑“宽带”——记者写稿时,这个“小书童”时刻守在记者身边,记者每写完一页,“小书童”便拿着样稿飞身到邮电局发送回后方,然后回来再等着拿下一页。
记者中流传着一句话:“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他们每天出去,需要带很多东西。为此,他们的“行头”和“装备”极有讲究,也很有特色。
身穿带有大大小小许多口袋的摄影记者背心,这一特有的装扮,许多人都不陌生。除了这身“短打扮”外,他们通常带有一个背包,里面装着电脑、数据线、资料,还有一个腰包,里面装着电话、磁卡和零钱,他们的装备中还少不了录音机、笔记本、圆珠笔、照相机、望远镜,要是电视记者,就少不了还要随时扛着各种摄像器材。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把常用电话写在胸前的记者证背面。因为实验表明,这比从包里找通讯录节省十几秒;为了更加节省时间,他们把最最常用和要紧的电话——发稿电话和密码写在白色的运动鞋上,因为一低头就能看到,比动手又能节省几秒!
为了尽可能多地采写报道,记者们早出晚归,每天只有4~5小时睡眠,而且一边奔波,一边写稿,体脑并用。奥运记者通常都清楚早餐有多么重要。因为这一餐后,没人知道下一餐会在什么时间和地方。他们不停地奔波、写稿、发稿。
特殊的工作状态,使记者成为奥运会期间最紧张、最疲劳的群体。中国记协曾披露的一份对上海市10家新闻单位的抽样调查结果显示,自1995年以来上海新闻记者因患病而去世的28人,平均年龄为45.7岁。除了抢险救灾等非正常报道类记者外,体育记者在所有记者中寿命又是最短的。
拼搏精神,固然带来了报道上一个又一个辉煌胜利,但是记者们为此奉献的是健康——甚至生命。
对于运动员来说:参与第一,比赛第二;对于记者们来说:健康第一,工作第二——所有的人都在祝福北京奥运会,这祝福,不仅给拼搏的运动员们,也给同样在赛场内外拼搏的奥运记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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