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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河》--长篇小说草稿

(2021-05-29 01:2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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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历史

《沽河》--长篇小说草稿

万千世界千变万化,万物生灵负阴抱阳,生命这条长河就像沽河水奔腾不息。

连绵起伏的燕山山脉沟壑纵横,几乎每条山谷都分布着大小的河流。

沽河发源于河北省境内的九龙泉,自北向东南,流淌在燕山山脉的崇山峻岭中。传说康熙皇帝从皇家猎场围场返回宫,途径此地,口渴难耐,他的坐骑用蹄子刨出泉水,救了康熙皇帝一驾,也叫“救龙泉”。

光绪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盛夏,百公里外的京城炮声隆隆、火光冲天,八国联军打进了北京城,慈禧太后带着光绪皇帝一路西逃。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沽河两岸宁静的深夜,沽河上游二道河张木匠的老婆生下一个女婴。

站在院子里的张木匠一声叹息:“又是一个女娃,多张吃闲饭的嘴!”,这已经是张木匠的第三个女娃。

张三丫头四岁时,晚上母亲把他叫到屋里,从锅里舀出几瓢热水,放到瓦盆里,母亲摸着她稚嫩的小脚放进瓦盆里,含着眼里说:“孩子,我们女人命苦,忍着点儿!”。

彻趁着脚上的余温,母亲在她脚下趾涂上明矾,然后把拇指以外的四个脚趾用力像脚底弯曲,四个娇小的脚趾紧紧贴在脚底,站在一旁准备好白布的父亲,用力将三丫头的脚一层一层裹上,直到脚踝,打上活节。

三丫头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像小燕子一样张开双臂在院子里飞来飞去,只能扶着墙柱着小棍才能来回走动,不知道摔过多少跤,半年多小脚就开始化脓流血,百针扎心的疼,只能躺在炕上嚎啕大哭。过了四五年时间,三丫头的脚和两个姐姐一样,变成了扭曲的不规则的三角形。

黑家住在沽河西56里地的半山腰,菜树沟沟口只有五户人家,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不出百步,大青山石下就是常年流淌的小水泉,泉水清澈透明,冬暖夏凉,就算三九天也不结冰。

黑万富到了八、九岁就跟着黑老太爷下地干活,上山打柴、刨地、种庄稼、放羊,菜树沟的沟沟坎坎、大大小小刨出十几亩的庄稼地,还养了十多头山羊,吃喝基本不愁。

到了结婚年龄,黑老太爷就卖掉两头羊,托媒人给这个独生儿子,说上二道河张木匠家的三闺女。

三间茅草房是石头垒泥糊的墙,院墙也全是石头砌的。院子里有菜园,驴棚,羊圈,鸡窝,石头砌的小路一直从门口通到水泉。正房中间是堂屋,东边一间老两口住,西屋收拾出来给儿子做了新房。爷俩在西屋新搭了土坯炕,砍了一颗碗口粗的椴木做了个新炕沿,秋天到沽河边割了几捆芦苇,让席匠编一一副大小刚合适的芦苇席,又请毡匠擀了一张黑色羊毛毡。新房唯一一件家具是张木匠给闺女当嫁妆,送的一个掀盖的木头柜和一条长板凳,这在当时已经算是很奢侈的婚礼了。黑氏嫁到黑家,是黑万富牵着毛驴从上游几十里地的二道河接来的。

刚刚解冻的沽河水“哗哗”声格外响,河边崎岖的羊肠小道,张三丫头裹着锥子一样的三寸金莲小脚,在毛驴背上有节奏的前后一晃一晃。

黑万富皮肤黝黑,鼻梁高挺,常年的爬山和劳作练就一身好体格,看着毛驴上一颠一颠腰肢扭动的女人,黑万富的心砰砰直跳,转身看看身后的张木匠,感觉脸上发热,就好像老丈人看到心思似的。

按照当地习俗,结婚要起落三天。第一天叫上马,接新娘子和娘家人进家门,新媳妇上下马背都要踩凳子,穷人家迎娶新娘都是骑毛驴。第二天,招待三五里村的亲朋好友,结婚闹洞房入洞房,叫正日子。第三天,送别新娘家客人,叫发客。

新娘家路途遥远,菜树沟的路又不好走,可以说根本没有路,娘家就来了张木匠一个娘家人。加上村里和附近赶来的亲戚,勉强凑齐5桌。即便如此,黑老太爷还是把儿子的婚礼办得特别隆重,杀了一头猪,四只鸡,做了一锅豆腐,从六十里外的沽河口镇买回一坛子酒和一大捆粉条,把喜宴办得比过年还热闹。

新婚夜,客人一个个喝的满嘴流油,红头胀脸,打着饱嗝回家睡觉去了。家里只剩下黑老太爷一家三口和新娘子、张木匠五个人,三个亲家睡在东屋,躺在炕上聊起家常。此时,这个大山深处的小村子一片寂静,只有院子里羊圈里的十几只山羊的扑腾声和偶尔山嘴上狼像孩子哭一样的叫声。两个人都是未经世事,白天吃饭人多,炕烧得让人燥热,两年轻的胴体还是瑟瑟发抖,西屋只剩下两个人的喘息声。黑万富手哆嗦着折腾很久才把黑氏的布扣解开,裤带扣解的倒是利落,黑万富似乎闻到了秋天果子的香气。女人的皮肤就像沽河里的鲶鱼光滑而稚嫩,黑万富血已经涌到脑门,一个闪身像只泥鳅钻进草丛下面的石缝,黑氏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肩膀。像赤条条在沽河里畅游,又像翻山越岭,直到累得气喘吁吁。黑万富浑身一激灵把二十年的压抑全都释放了出来,心满意足搂着新娘子进入梦乡。

喔喔喔,院子鸡窝里的大公鸡开始打鸣,黑万富睁开眼看看窗外,自言自语的说“头更了!”。女人翻身搂住他,淡淡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孔,感觉浑身燥热,热血又涌向脑门,再次翻身上马驰骋了一番。

喔喔喔,三更了,外面已经有了起早下地人的咳嗽声。趁着东屋的还没有动静,扳来身边赤条条的女人,上演了新婚之夜的帽子戏法。

黑()万富一辈子最大的功绩在下半身,他开垦了一块肥沃的土地,黑氏前后一共为他生下了九孩子。

吱扭一声,东屋的木门响了,接着就黑老太爷的咳嗽声,显然父母和老丈人都穿衣已经下地了。黑老太爷从门外抱进一抱柴草,分别填进东西屋的灶膛。黑老太太揭开高粱杆做的锅盖,用干葫芦做的水瓢从水缸里舀水,往锅里填了两瓢水。黑老太爷蹲在地上,解下腰上的火镰先引着东屋的灶膛,然后拿起东屋灶膛里冒着火苗的木枝,又引着了西屋灶膛里的柴草,西屋的锅里还有前两天吃剩的猪肉顿的大锅菜。黑氏推开西屋房门,“爹娘,咋起这么早,快回屋里歇着吧!我来”。“你刚进门咋能让你干活,以后日子长着呢!”。娘俩客气着,一直帮忙做饭的隔壁三婶正好进门,“你们娘俩谁都别争了,还是我来吧!”黑老太太才回东屋盘腿上炕,拿起一尺多长的烟袋锅吧嗒吧嗒抽起旱烟,跟亲家聊上了天。

“亲家呀!咱们这已经是好亲做旧了,今我自己回二道河,你们就别派人送了,我路熟后晌也就到家了。”张木匠常年沽河上下跑做木匠活,沽河上下几十里已经是轻车熟路。

“路远送亲的一去一回赶不回来,我们也不跟你客气了。”黑老太太转过身冲门外喊:“他二婶,一会儿你把那20个咸鸡蛋和盆里那块豆腐给亲家装褡裢里。”

东方露出鱼肚白,几个忙活人就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依然还是这5桌客人。因为要送娘家亲,大家没像前两天那么尽兴喝酒,桌上大家轮流敬酒跟张木匠说了不少客气话。太阳升到不到一杆子高,婚宴的最后一顿饭就吃完了。

趁着张木匠炕上抽烟喝水的功夫,女人们早就把碗碟收拾好装进驴垛的筐里。

“万富,咱爷俩就把你老丈人送到过河,顺路把河东的东西还了。”昨天办喜事的碗碟都是从河东财主白玉玺家借来的。

“爹,咱去还东西给白老爷拿点儿什么?”

“你把前几天套的一对野鸡拿上吧!白家什么都有不稀罕。给你丈母娘拿的东西也放驴垛上。”

爷俩摋紧驴垛,黑万富前面牵着毛驴,两个亲家在后面边走边聊,乡亲们一直把娘家客人送出一两里地才挥手告别。山路崎岖不平,窄的地方毛驴勉强通过,黑老太爷还得跑过去扶着驴垛,生怕摔坏里面的碗碟。

春天的沽河水清撤明亮,河底的小石子都看得清清楚楚,哗哗的水流声依然那么悦耳。

黑万富牵着背上驮着一边一只柳条筐的驴,黑老太爷扶着亲家跳过几块河中的大青石,才到了沽河东岸。张木匠取下驴垛上的褡裢,背到肩上说“亲家,千里送君终有一别,我抓紧赶路了,入秋没事了上来串门啊!”黑万富黑老太爷招手向张木匠告别,直到张木匠的身影消失在沽河深处。

白家大院,坐北朝南,背山面水,青砖灰瓦。主院为三进三出式,东南角开门,前有门厅,中间有过道厅,后为正厅。门前有一对石狮子,上马石和上马石,拴马桩,石马槽。主房为七檩式,配房为六檩式,施青筒瓦,置脊饰吻兽。

白玉玺刚刚四十出头岁,粗壮的身材,红光满面,整日穿着件青色的长袍马褂,头上戴个瓜皮帽。白老太爷已经70多岁,下巴上一缕白色的胡须,白老太太过世多年,他一个每天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喝茶。偶尔柱着拐杖到院子里晒晒太阳,白家上上下下的里事情都是白玉玺一个人打理。

黑家父子在白家大门口,拴好毛驴,把驴垛上筐抬下来。黑老太爷手里拎着一公一母两只野鸡,黑万福扛着驴垛跟在后面。“白老爷在家吗?”“吆,凤恩(黑老太爷的大名)大哥来了!快进屋,我爹在堂屋呢。”院子里的白玉玺应着。黑老太爷走进堂屋,先跟白老太爷鞠躬行了个礼,扬起手里一对野鸡道:“万富套的野鸡孝敬您的,补补身子。”“快坐,快坐”白老太爷招呼黑老太爷坐下,“家里好几天没来客人了,快坐下咱爷俩好好唠唠。”黑老太爷家境不错,既不向白家借粮,也不向白家租田。虽然比不上白家,靠着十几亩山坡地日子也算滋润。除了黑老太爷和村里的教书先生,附近还真没有能跟白老太爷坐一块说话的人。

“孩子的婚事办的可顺?”“挺好的,托您的福,顺顺当当的,刚把亲家送走,我就顺路过来看看您,顺便把碗碟还了。”

“大牛(白玉玺小名),让管家把碗碟数数,放西屋去。把野鸡拿灶房去收拾收拾”白老太爷对门外的白玉玺喊道。

“这野鸡真肥,万富这孩子真是懂事。老了走不动路,不然非上去讨盅喜酒喝。”白老太爷转身又对黑老太爷说到。

“凤恩呀!听说外面一点不消停,大牛年前去趟京城,一会儿民国,一会儿洪宪,刚改回民国,又搞了一个北洋政府。去年春天,京城学生不上学闹得厉害呢!看来这世道一年两年不会消停,还是咱这山沟子里好。”白老太爷把话切入他憋了很久想说的正题。

“您跟京城二门那支人还有联系没?”

“我让大牛去看了,他们日子过得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一朝君子一朝臣呀!跟大牛一辈的白玉轩在单牌楼开了间铺子,日子还没咱们过得好,我让大牛带话了,实在不行就让他们搬沽河川来,当年二门在京城有权有势没少帮我们。”

“还是您讲情讲义”黑老太爷顺嘴夸到。

“唉,想当年祖辈跟顺治爷来京城是何等风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是世事无常呀!”白老太爷叹息一生。“本打算让老二、老三长大点去京城读书,得看看时局怎么发展了。”

白家是沽河中游方圆几十里富甲一方的大户,到了白玉玺这代已经是第八代。

明崇祯十七年(清顺治元年,公元1645年),白家三兄弟护送顺治小皇帝从沈阳进京,入关后,老大落户热河一带,老二留守京城,老三驻守开平卫(康熙三十二年改独石口厅)。

河西村(当时称大河西)一带,住着一帮土匪,骑黄龙马,持双铡刀,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方圆近百里的老百姓怨声载道,有村民上报独石口厅。公元1656年,清政府派白家老三为帅,带领八旗士兵前来剿匪。土匪首领刘花脸、方小嘴、宋小眼清兵不认识,就让认识这几个人的河东刘老太婆,每天坐在家门口做针线活为掩护,监视这帮土匪动向。没过几天,发现方小嘴等人去了沽河口磨铡刀,就通知了清兵。方小嘴回来路上,与埋伏的清兵展开一场激战,白家老三先身先士卒,经过一天激战终将这伙土匪全部剿灭。

为奖励祖先的功绩,清政府让白家老三划地为界,自选村庄落户,

白家老三把家选在地势开阔的河东,自此此地属朝廷直辖拿俸禄吃皇粮。经过八代人的经营,现在白家已经拥有水田、坡田近千亩,人口100多。

白玉玺膝下有三个儿子,应了老话“老大憨、老二蛮、老三尖”。

大儿子白金福十三岁,天生一副憨厚相,不爱说话,算盘打得一流,看见字就脑袋疼,对打渔摸虾,捉鸟套兔颇有天赋,没少挨教书先生的板子。

二儿子白金禄十岁,长得帅气,写得一手好毛笔字,但脾气大,遇事蛮不讲理。

小儿子白金贵也已经才四岁,其貌不扬,脑子确十分灵光。

开始,三个孩子都在村里的私塾读书。白金福跟先生学了三年,除了精通算盘,斗大的字不识两升,白老太爷发话:“这个老大就不是读书的料,算盘打得好就让他跟着你学学怎么料理家务吧!”

。。。待续

作者手记:

酝酿了几年的长篇小说《沽河》(暂定名),终于找到一点灵感开始下笔了!小说主要讲述公元1900年至今一个多世纪,华北北部燕水山脉沽河两岸翻天地覆的历史变迁,讲述了河东和与河西,黑、白两个家族起起落落与轮回。

从人生和历史的高度去创作这个作品,尽管没有写长篇小说的经历和文笔,好的小说都是来自生活,丰富的人生经历足以让自己有信心去完成这个雅俗共赏的文学作品。目前,已经落笔写出大约几万字,预计全部完成作品需要5080万字,估计要写上几年。

欢迎各网站或者出版社约稿,更希望朋友们提出诚恳意见与建议。

希望早日看到本作品的不要忘记点个赞!

作者: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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