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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毒:后乌托邦式末世小说

(2009-01-18 17:50:11)
标签:

杂谈

分类: MSN
当世界上所有的活动都写在一个复杂的电脑程序上
人的一生,人所有行动模式的潜在可能性,工作步骤,以及人的积极性还有疲劳以及学习的曲线,人与人之间的互动,都以这么一种每个人按照自己的需要,自己一生的曲线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并且在电脑程序的精密控制之下,安排自己的命运,实现人与人之间,社会无摩擦的沟通
比如,我今天到何处去,根据我今天的情绪状态,我出行的道路、时间,我工作的任务内容,我午饭的菜单都是决定的,就连厄运的来临也是在程式上预订好的,因为没有不愉快的小事件,就没有所谓幸福的生活,而最后以我感到舒服的方式落幕。所谓感情生活这一个难以受控的空白环节是无法操纵的,但是我所选择的对象是严格按照我的基因决定的,根据系统程序的复杂运算,以某种曲折的方式以我期待的时机出现在我的面前,与我结合。而当婚姻生活出现某种警告性的危机时,我的形成安排上就会出现与心理医生的预约时间,供我自由地选择。
自然灾害、宇宙运行,突发的偶然事件,以及宇宙运行,显然也现在这个程式上
这个庞大的电脑系统的能量来源显然也是根据日照以及地球与太阳相对轨道的运行的计算中得来的,保持着复杂而微妙的平衡
食物也是由机器人等制造的
电脑系统会定期更新,此外会有一个备用系统,当程序出现问题的时候,备用系统将会启动用于救活被破坏的总系统,避免系统停止所能造成的巨大危险
 
在这种理念下,有三种人是与这种社会不相容的,社会学家与哲学家,宗教人士和星象专家(或者神秘学专家)。这三类人并没有被强迫地置于社会链条之中,而是让他们分别居住于地球三端的岛屿里。社会学家和哲学家在南半球的最南端,宗教人士在印度半岛,星象专家在冰岛。让他们距离比较远,显然也有系统的考虑在内,一方面担心他们的冲突会产生系统无法预计的变化,另一方面是他们之间的相容同样会产生难以负担的计算量而导致系统的瘫痪。所以在这三个地方,电脑系统会对他们进行很简单粗犷的控制,如现代一般,甚至还要更自由一些。于是,这三类人就纷纷地回归到希腊,中世纪和宽泛的古代这三种节奏当中去。为了弥合这世界上大部分人对于这三类人的敌视和误解,在世界的大城市里有四类动物园,动物园,宗教动物园,哲学动物园和神秘动物园。在其时,国家的壁垒已经被打破。没有国家,只有文化与文化,文化与文化之间的界限是被由电脑程序中每个人的性格和种族属性被精密地计算在无数个变量里的,而这些变量足够多,形成一种模糊的概念,文化与文化之间就像潮汐一样彼此接近又侵蚀着运动着……而显然这种运动也是在计算之中的。观看动物园是个受大众欢迎的娱乐活动,而每一种文化的动物园也是风格各异的。2088年的原英国有过一个轰动的事情,就是他们从原中国的哲学动物园进口的庄子学派的著名哲学家由于忍受不了去世了,因为在当时,庄子学派已经属于三座岛屿里的濒危物种了,所以非常的稀有,原日本和原韩国就曾花巨资进口老庄学派的濒危哲学家,成功地让五个哲学家颐养天年,或许由于英国的气候太过严峻,英国哲学动物园的气氛太过迥异,这个著名哲学家竟然死了,原英国于是举办了非常隆重的葬礼,按照带有原中国古代文化的特色,尽管这种形式实在不符合庄子学派哲学家的口味,这或许也是他为什么在原英国郁郁而终的原因。
 
也就是过去几年,当人们幸福地生活着,幸福地生,幸福地死,幸福地按照电脑的幸福指标评定经历着人生的大事,经历着人生的满足,低落,精彩和沮丧,出了一件大事,尽管在这件事刚刚发生的时候,还有可能找到解决方案的时候,正如很多灾难片描述的那样,全世界的人民还显然被蒙在鼓里。而所有的一切都只有科学家知道,顺带说一下,这世界的真相和统治都掌握在一群对于电脑非常了解的专家手中,其中有数学家、物理学家、生物学家、医学专家和心理专家,在当时的时代,他们显然对于财富和权力没有那么大的企图,若是有一些野心的话,也都展示在对这个系统的热爱中去了。话说回来,这件事是一个小小的程序员发现的,他发现在系统运行全世界的社会生活时,有一个值不停地往上增加,而它原本应该围绕着一个数量作微小的变化,即不是产生程序的一个原始值,不是一个常数,也不是一个直接通过测量观察到的。它处于系统运算最中间的位置,也就是说,它不是最原始的公式中的错误,不能通过修改设定来改变,它也不是对于人的心率,时间计算,以及运行方式的描述,不能通过人的再观察改变。它是从原始公式中出现的,通过公式带公式,无数个公式中的观察值,再套用某种程序和统计的公式,最终得到的中间值,而这个中间值又决定了系统对于人的情绪,一生发展,心理活动的评估,并且进一步影响在决定每天工作的任务量,小孩的成长,堵车问题的解决,一种行业的整合与流通,这些具体操作。而若是容这个值不断地增加,这个社会的运行就会渐渐地混乱,一部分是速度加快,另一部分是距离拉大,整个社会都会进入一个混乱散漫充满了惊慌焦虑和痛苦的时期。
 
早在数十年前,数学专家们早就解决了系统误差所产生的问题。并且为此写下了厚厚一本的误差出现的解决方案,每个系统的维修员显然都对这些解决方案烂熟于心。而显然,使用这个解决方案并没有办法纠正这个小小的错误。这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值,到底为何会增加呢?所有的科学家们百思不得其解。为此他们做出了19种假设。每个科学家根据自己的领域,自己的视角为此做出了解释,并且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进行求证,否则系统就会崩溃了,那么人类也便会灭亡了。(待续)

 

 

这一十九种假设可以分为三大类:分别是从观察值的取值方法,比如人的体温;系统的假设和公式,比如记忆曲线;还有一些宏观的偶然事件,比如天气变化和起初提出的假设远比这19种还多,后来细细地比较,有一些很快就发现站不住脚的,又一些相同的就合并起来,到这19种却不能再和并了,每一种假设似乎都与其他的假设相对。人所犯的错误之类。有人的行为、工效学、天文和气象学、还有数学理论本身。为此,整个核心的科学小组开始了艰苦的求证,每种假设追究下去,都似乎可以解释这个值变化的倾向性,但再细细地追究下去,又因为答案的无限性不唯一性,以及无数种可能的影响因素而作罢。这些人讨论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每一次都有一种方法占了上风,但再过几天又因为漏洞被另一种假设取代了,所有的人都辩的面红耳赤,似乎谁也说不过谁,在科学群中发生了很大的分歧,一些持想法相同的人站到了一起,与另一批人保持着遥远的距离。到最后讨论已然变成不痛不痒的喊口号,“是地球轨道运行的问题!~”“是人的情绪变化的累积”。

系统外界,也正因为那个值的累积发生着渐渐的改变。从地球中心,系统大楼的那个庞大的玻璃墙望向外部,好像看到外面的世界如同克朗运动一样被加热了:汽车行进的速度加快了,加到人们身上的任务量增加了,人流的速度变快了,每个地区承载的人数变多了,每天一日三餐的内容,有时多有时少,味道的控制也是波动的;另一方面,人们之间的冲突增加了,人的情绪的释放错过了系统设定的最佳位置,就按照人本身的弹性随意地发散出去,人们心情的起伏增加了而且变得复杂了,越不满,就越把这种情绪附加在可以任自己践踏的人身上,所以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增大了。并由此产生了一系列的反应,从人到环境到世界到天气,又从天气到环境到社会到人。

同时,科学小组中仍然是分歧和对立的。讨论席中,只有稀稀落落的听众,几种持不同观点的精英,在进行着相互纠错的活动。同时,在科学小组人群中,有着一些窃窃私语,最后竟渐渐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有人建议着,应该请动物园里的哲学家、宗教人士和星象学家来帮忙想清楚这个问题,大家的内心都充满着深深的疑虑和恐惧。

在第二天的例会上,这个系统的建立者,一个数学家兼物理学家,也是电脑方面的精英,艾克,一个85岁的老人,出现了。他原本已经退出了科学小组,不再过问系统的维护工作。起初,当系统的数值出现问题,而地球上发生着些微的波动和变化时,他并不以为意。在他这样的年纪,已然无事不知无事不晓,他必须要有允许错误的宽容度,直到在系统外界,报纸上开始出现非议的内容,关于哲学家和宗教人士的窃窃私语传到他耳中的时候,他终于觉察到一些问题了。在系统建立的初期,他亲自地去求证过每一个定理,观摩过每一个试验,并理解每一种原理把它们融入脑子里;这个大系统,就是从他在试验区建立的微系统的基础上建立的,可以说,他是这个世界的父亲。他也深知,这样的系统是建立在完全科学的原则基础上的,倘若没有如此精确地求证和演绎,就没有这样的世界。所以这也是哲学家、宗教人士和星象学家必须严格排除于这个世界之外的缘故,因为内省的直觉、信仰、和象征体系是无解的,它们与其说是一种认知体系,不如说是一种思维的游戏,根本不可能为建设世界作些什么,索性,这些异类们也不屑于在这个世界中生存。从此他们与这样的世界老死不相往来。他最后一次见到这类异端,已然是60年前,他二十五岁来。即便是陪家人去类似星象动物园,他也是从那些茫然若失的眼神里得到一个匆匆的印象,随即就在心中忘却了。而在这样的时候,再提起这类人,并居然提出让他们为系统的修复提供意见,这是对科学精神的侮辱和质疑。可以想象,当这样的话题被所有人谈论起来,在这些科学家们的内心当中,在经历一种怎样的波动,他们的信念体系在动摇甚至岌岌可危了。虽然不知道,这种动摇是否一定程度上受系统变化的影响,——因为系统大楼的内环境同样由系统操作;但可以知道的是,这个时候再不站出来做些什么,就要出问题了。

于是他站在讨论大厅里,坐在那个久违的主席台上,用低沉的声音痛骂了科学家们心中的疑虑,并且宣布启动备用系统,让主系统继续运行,并比较这两个系统之间的不同。任务被分配了下去,分歧的声音渐渐止住了。

同时纠错工作分步骤地进行下去,老艾克每天也在对比着这些数据进行同样的思索。到底增加了的东西是什么呢?假设是不会出错的,因为那里凝结着上千上万例的研究成果,而且公式是允许误差的带入的,有可能出错的只有测量的方式和观察值。某个东西,在渐渐地增加着,一点一点地。他把近30年来的数据打下来,一点一点地比对,以他这样的年纪,如此精细地求证已然有些吃力了,他每天只能花四个小时去比对数据,超过这个时间,脑子里的线就乱了。其余的时候,他在散步,读书,望向窗外,脑子里也在苦苦的思索着。

若真的有出错的地方,不是机器的测量出了问题,就是人错了。作为系统的创始人,而无论承认哪点,都会要了老艾克的命。若是机器的测量出了问题,那么机器对人的估算,以及机器的操作就会出现误差,但这是在100年前,即使不完全的自动化时代,也是没有发现的;若是人并非系统所想象的那样,那么这个系统如此有条不紊地运行了30年,带动着这个世界70亿人口的生活,又意味着什么呢?而且只有这个系统,才能解决所谓人口增长以及环境污染的问题。

在人的一生,人周而复始的变化中,有某种东西在渐渐地增加,一点一点地增加,起初不很明显,到后来却像几何级数地不断递增,这是什么呢?它是出现在每个人身上所谓的个体层面,还是在每个人与每个人之间,是在人一生,从出生到死亡的变化里,还是在年代更替这个更遥远的概念里呢,是在人群与人群之间,还是在每一种关系中呢?人的疲倦是否会随地球的自转,各行星在宇宙中的运行,它们与地球的拒斥和吸引慢慢的增加呢?人的复杂性是否会随着自身的记忆,文化与文化重叠的记忆,以及时间本身的记忆不断地累积呢?而所有的一切应该都被讨论过,都已经计算进去了,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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