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Alltag |
偶尔碰到宿舍一个女生也是学心理学的。和她聊天,她和我选的专业方向完全一样,我发现研究方向选发展心理学的,那两个学习重点必然是临床和教育。
于是开始嚼舌根。听她谈到发展心理学院的人都很傲慢,总是用权力压人,据说是因为有名的Herr
Siebereiser本人对讲师有压力,这些讲师就把压力往下传递;以前我也听另一个德国女孩谈过,这个学院的人高人一等,我没有特殊的感觉,只是人情很平淡,讨论起来似乎不那么放得开。但我确实不喜欢上这个专业的课,感觉氛围很不自在。
于是谈到做project的结果不显著,他们想方设法地要求别人让它显著,我也有太大的同感,我上礼拜也被这件讨厌的事情烦死了,要不是这样,统计结果本来早一个星期就能得出来了,后来他们生生放弃了控制组,重新地做了一个。倒是合乎道理,但这份执著让人觉得可怕,我觉得那是因为他们编了一个太过复杂的问卷,而在很多时候它是不那么敏锐的。或许这个培训是有效果的,但并不是用这样的问卷就可以测量出来的。
总之听说发展心理学院对很多心理系学生而言恶名在外,他们倒是很牛气的学院,每年都有和美国的交换学生,有很多英文的讨论课,也总能拿出一些钱来做很有责任感的项目,总让人感觉是在为国家为世界考虑。或许就是因为每一个项目都要演讲,都要对很多人公布结果吧,失败不是可以轻易承受的;而一个培训所要付出的人力物力金钱都让人不愿意在阴沟里翻船。
但今天在复习理论,Herr
Siebereiser对于个体发展提出的理论很值得敬佩,他的思考模式更偏重社会学,真是苦了这些心理学家们,跨度实在太大了,又要发展一套无懈可击的理论来说明这个世界的人到底是如何生存如何生老病死的,另一手又要用一种同样无懈可击的方法来证明这套理论,一面是涉及社会、大脑、人的思维、感情、行为,一面设计计算,公式和统计。在此刻,只有理论和只有方法是不可行的。方法中暗含着理论,而理论也必须有方法作为出口。而我知道擅长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弱的。真苦了可怜的Siebereiser。
可是想一想,东邪西毒(Siebereiser和Steyer,心理学统计一样有名的专家)这两个人所研究的东西是多么的接近,Siebereiser所用的人一直都在变化,在各个层面发生一生的改变,人的一生就类似一种心理干预,而不同时间所要测量的改变是不一样的;这于Steyer所试图诠释的,讲人的改变,不同的人的改变用一种函数代替,而可被影响那部分是一个新的变量,倘若掌握了这个函数的公式,就可以反推出那原本发生了,却实在没有发生过的可能性。他们的工作室不过是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15分钟的路左右。想象东泄西毒不知道是不是有机会能坐在一起聊会儿天儿。我很爱Steyer,他一看就像是个小工厂主的儿子;但Siebereiser也不坏,他是一个偏执的孩子,内心善良。我不知道Siebereiser对于Steyer的统计是否有一些了解,而Steyer是否了解Siebereiser的理论。Siebereiser的project所提供的统计方式非常的简单。Steyer关于这层统计的理论假设肯定是有一层想法的,但我怀疑那也40年前的理论了。尽管在这个国家种种分支之间的联系已经算紧密了,但我也无法想象这两头的理论相互碰撞的结果,若没有妥协,没有退让,就会出现必然的冲突,因为无论谁要采纳谁的东西,都必须进行削枝处理,这是理解力和着眼点有限的结果。心理学内部所存在的分歧如此之大,更别提各学科之间的。但我知道Stangier在做这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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