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单工厂的Push/Pull控制策略一样，我们在广域供应链研究的基于RFID的Push/Pull控制策略也是只能应用于单产品的供应链，这显然是不够的。在单个工厂的多品种小批量的存储控制中效果最好的是CONWIP(Constant Work In Process)系统，即定量在制品法。于是我便考虑将单工厂的CONWIP方法通过运用RFID，将其推广到广域的供应链的多级存储系统的控制中，我们将其称为“RFID使能的CONWIP系统”。

这时候我已临近退休，报考我的好学生越来越少。加上我们系统工程专业有唐立新、唐加福和黄敏三个杰青加长江学者，好学生都奔他们那儿去了，我们研究组的黄金时间已经过去了。幸好还有几个原来招的在职的博士生可以帮我撑撑场面，不然我还真的是没人可用了。韩晓菊是东北电力大学的老师，2010年便到我这儿来读在职博士学位。头两年赶上她生小孩没做什么工作，这时候她完成了人生大事，正好可以在我这个项目中做些工作。说起来也有意思，高学历的女生们的经验是读博期间生小孩是最优的人生规划。因为没孩子考研更容易，而女生已经生过孩子找工作更容易。所以我这儿有好几例读博期间生小孩的，谁叫咱是教优化的呢！优中最优的是挺着大肚子答辩的，据说孩子没出生就参加过博士答辩了，受过最高档的胎教一出生就算是博士了。

广域供应链多级存储控制的RFID使能的CONWIP系统的研究思路跟基于RFID的Push/Pull控制策略的研究思路基本上相同，就是用仿真方法构建广域供应链的多种产品的多级存储系统，然后用RFID使能的CONWIP和其他的控制方法，包括多级的订货点法、纯的Push方法等进行比较，验证提出的RFID使能的CONWIP系统的有效性和优越性。由于李国家已经在仿真系统方面打好了基础，所以给韩晓菊的研究工作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她跟我说，好多子程序她都不用自己编了，拿李国家的程序改吧改吧就能用了。所以韩晓菊的工作进度很快，虽然她都是个孩子妈了，居然没让我费多少心就取得了研究进展。写论文也没让我费什么心，有李国家发表的论文做模板，很快就有了成果。看来我当初为李国家工作不给力生的那些闲气都是值得的，如今都得到了回报。韩晓菊真的是太让我省心了！

        （韩晓菊博士答辩的PPT，2015年沈阳）

我们这方面的成果后来在《控制理论与应用》，《系统仿真学报》，《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和《计算机集成制造》等国内期刊，以及一个低档国际杂志《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Advanced Engineering Research and Science》上发表出来，总而言之还是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