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到临头,需要自己站到台上时,往往就先怂了。在老挝高台跳水时是这样,在新西兰高空跳伞也是如此,至于蹦极,那是连想都不敢想了。
是因为恐高吗?是,好像又不是。年轻时尝试过高台跳水,这几年也玩过瀑降、速降,但玩一次后怕一次,心态渐渐老去,呈江河日下之势。
那是因为没风吗?15年在尼泊尔博卡拉,风来了,我却没有鼓起勇气,把难得的位置让给了小伙伴。一部《等风来》成为我心中永远无法拔去的杂草,扎得我好难受。
这些年流浪地球,去过不少滑翔伞胜地,格鲁吉亚的古道里、黎巴嫩的朱尼耶…每每看到人家潇洒地一跃,片刻之后就升腾在云雾之中,内心都止不住地翻腾,羡慕、懊悔、自责,兼而有之。
来到费特希耶,本来也没想飞。在酒店和掌柜聊天,随口问了下价格,却突然感到信心爆棚,于是临时决定做一回鸟人。估计这信心,就跟段誉的六脉神剑一样,时灵时不灵的,下次什么时候灵光还真不好说。
上山,一路盘旋。夕阳灿烂,风从山顶吹向海面,顶顶滑翔伞犹如蘑菇一样开满天空。空气通透度不好,却多了蒸腾的云雾。人借着伞,犹如鸟添加了羽翼,时而飞在云端,时而扎进雾里……从起飞前的忐忑,起跑和向山崖坠下时的恐惧,起飞时的惊而复喜,旋转时的眩晕,到飞在云端上的豪爽,各种滋味掺杂,非亲自体验无法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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