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英文演讲的书和光盘丹尼已经收到,我就不客套地替儿子谢谢你了吧,近期在忙什么?”
“大象,我这些时间累晕了,香水的《荼心记》出版了,应邀《伴侣》杂志做她的专访刚刚完稿。”
《荼心记》终于出版了,我想香水会看到雨后那座桥上的彩虹,当初转载香水《夜妆》的时候,我被那特别的文字风格和情节所吸引,疏远文学近十年的我平素读的小说屈指可数,未曾想到如今的小说原来如此美好。香水在去泰国清迈回来后发给我的电子文档稿《荼心记》我刚阅读过半,如果不是和小木通话,我忘记在出版之前该读完这部小说或至少写一些读后感之类的文字的。在我认象中,香水是位低调、真实、洒脱、无字不欢并自许一直用文字杜撰爱情的网络作家,就象人大新闻学院毕业的小木撰写她的专访所用的题目《那个与文字纠缠的女子》。
那个与文字纠缠的女子
文/木月影
我沉睡千年,在你一瞥的刹那苏醒。
清醒如幻觉,犹如篆刃于花尖舞弄凌迟。
如若,苏醒的玫瑰,
可以,灼热你冰冷的胸膛。
亲爱,给我这一秒,
然后,我再步入睡了千年的墓穴。
听风寥落,一场又一场。
在自己的博客上随意敲下这些句子,这是她给某杂志写的小说稿其中的一段小字,一个闲散的下午也随着这段文字的终结划下一个干脆的句点。然后,她起身,准备煲一盅清淡的汤。
这两年,身处繁华大都市的她越发习惯这样的闲散生活,一天天看着感伤或愉悦在日子里缓缓地来而又去,去而复来。她说日子没有让她选择大是大非的事件,她不过是在自己的角落里默默生长,以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完成一生,贪恋片刻让人不想放弃的欢娱,比如,在网上写字、杜撰爱情;比如,把最近写的长篇小说《荼心记》出版,看着封面上她的署名——七月的香水,她是欢喜的。
这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怎能写得这样一手冷艳又绝望的字
七月的香水,朋友们叫她香水,或ECHO,在一个才女云集的女子公社的主页上,她介绍自己说“个人沉闷,惟独喜欢杜撰爱情,与文字纠缠,试图在文字间困固和缓解自己”。在红袖文集她的专栏《一生如水》的主页上,她说:“花事荼靡,记载一场盛大”,哪怕
“这些闲言碎语寄在风中,撕成碎片,零落而下,跌至成灰.....”
应邀在新浪开博,她一如既往地坚持着淡淡的文字,写字,一个简单的手势,甚至不需要观众。但没过多久,一如她在博客上的签名“愚笨的香水打破透明的瓶子”,打碎了瓶子,她的芳香凛冽自然会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
去她的博客,首先会有感于一种与“网络女作家”光环很不搭调的冷清,不是点击率的冷清,而是一种聚焦方式的冷清——没有热闹的争议,没有热切的赞美。所有的光束从四面八方缓缓而来,又无一例外地指向同一个方向淡淡而去,舞台中央的她在这道聚集而来的光源下身着文字长袖善舞,舞台是素雅的,光源是单一的,舞者是淡定的,看客是安静的,看她就如同看一个世外桃源般祥和得不像真实的。
还好,偶尔还是会有看客在她华丽转身的某一处发出不自觉的惊叹,打破平静,也让不熟悉她的人有一个世俗的判断依据。
“你有一双魔幻的手,涓涓细笔将你的梦想一字一句化为文学形象,像物主造人吹口仙气,将泥胎活化为有血有肉的人;像雕刻家让一堆死寂冰冷材料活灵活现,瞬间拥有生命。”
“突然之间,想做一个简单干净的人,也许这是你文字的触动。”
“如蝴蝶般破茧,却不能飞跃沧海,让人赏心悦目,又心醉神往”
“你是谁?
能用文字吸引一个人三番四次来到这里,重复看着一篇令人产生另类感觉的灰蓝色东东,把坚强与柔弱的人性描述恰到好处”
事实上,每一个看过她文字的人似乎都会有一个类似的疑问,这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怎能写得这样一手冷艳又绝望的字?”
在她杜撰的爱情故事里,那些女子从来说情话,她们用淡漠覆盖了所有的热烈情感。闲散于各处低咛倾诉的旁白,力道恰好地捣碎我们在爱情里天真而又粗重的神经。尽管只是透过文字远远观望,也能感受到她传递过来的孤独与寂寞,品味这种冷艳决绝的文字,眼睁睁地看那些片语只言,意外的跳脱出来,敲打在你我心上,就这样不知不觉地中了她文字的毒。她像是一株爱情的仙人掌,用她的笔在人性的荒漠里侦知任何一滴可能存在的水,然后在满身的针里开出一朵你必须承认的花。
关于写字,犹如一场奇遇.
追索文字的形成的根源,往往都是与作者的经历有关。回顾她的经历,香水说她与平常人没有太大出入,唯一不同的是“我一直在做让自己努力活过的事情,按照自己意愿的事情”。
2004年之前,香水在一家大酒店过着忙碌的白领生活,一边如陀螺般不停旋转,一边远远地羡慕着那些可以到处游走的女子。一次偶然的停顿,让她在最初的繁华处对今后的人生开始有了最切实的渴望——要做悠闲人群中的一人,过一种淡泊闲散的生活。于是,她毅然决定辞职,然后以游玩的心态去新加坡短暂游学,“学”不过是手段,“游”才是目的。在那段时间里,她一个人走走停停,跑遍了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菲律宾。英文虽然没有太大的长进,但却真实地感受到了生活所带来的平凡的快乐。
游学归来后,她没有急着找工作,更没有打算把自己回归到曾经那种忙碌到失去自我的状态,继续做着喜欢的事情。虽说对文字的深厚感情只是年少轻狂时的美好回忆,但每当她有时间上网,还是愿意去回味这段美好,去浏览一下自己喜欢的文字,当时去得最多的就是女子公社,现在,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在那里流连,渐渐地她在那里结识了一群书写如精灵般的女子。“可能彼此一辈子都不会谋面,然,读她们的文字已是一个习惯。她们不是职业的写者,只是在自己的生活里写写字,那样的文字看起来更亲切,更容易引起共鸣。因为,真实。”
也正是在那里,她萌发了想要写字的念头,想要写最微小的事情,只因那些感觉会让人觉得似曾相识。
在文字的空间里,书写,是最贴身的爱抚
直到现在,香水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作家,她更喜欢“写字”这个说法。“我只是个喜欢写字的女子,用文字来点缀生活,文字带来的任何欣喜,都是感激。”香水说,“如果这算是一种才能,那我只能是说我有颗敏感的心和想表达的欲望,而这种表达的欲望,是一种比较安静的,偏向与自己的内心世界的对话。”
“城市里太多欲望、太多喧闹,如果没有一颗安静的心很容易迷失,读些寂寞的小说,我相信再怎样的繁尘叫喧,很多人心里都有一片宁静之处,检阅自己生活的点点滴滴,或是检阅隐匿起来的那一部分,就这样开始了一段自己和自己倾诉的过程。”
心里有份爱,一直在放逐,文字是载体,用心去感受。这是书写的理由。至于创作的过程,一开始可能只是一个意念,没有架构,凭着感觉去写,曾经发生过的看见过的事情枝细叶末会穿插其中,尽管廖少。
在书写的过程中,她发现,年少时在心底埋下的喜爱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殆,宛如一棵树经历了一段冰封期,在某个时刻它终会慢慢复苏,再往后是慢慢茁壮,还是枯萎,取决于它本身的存活能力。写字,这个动作在她身上的存活力很强。“书写本身是一种孤独的病痛,但更是愉悦的。这种悲与喜的体会很私密,仿佛一只无形大手笼罩着我,是最贴身的爱抚,在书写的时空里”
我问她,如果当初一直拼命工作,生活是否会磨灭掉曾经想要出游的心情?那还会有之后这“花事荼靡,记载一场盛大”文字奇缘吗?她微笑,她感激,生活最后还是把最初的喜爱交还给她,虽然这种喜爱曾被她短暂地忘记过,忘记自己可以这么感性,可以任由自己的文字给自己带来安慰。
忧伤的写字,愉快地生活
在许多人的感知里,感情丰富以文字为生的女子似乎是以生活经历的不平凡为其最明显的符号,她们若不生生死死地热闹过,惨烈崎岖的经历过,作品的力量也会随之减掉几分。但是,香水,这个“杜撰爱情”的高手,这个把爱情得孤寂绝美乃至透彻的女子,却说:“人生不需要惨烈来烘托主题,平常人生有人在身旁,累了靠一下,即是幸福”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为爱情而书写,却不因爱情而存活,在经历一切过后,仍相信世间定有毫无意愿的爱情,一如当初毫无意愿的书写。关于目前这段最平实的爱情,她这样描述,好似走了很久的路,遇见了一个可以同行的人,也就一起上路了。“就像一场盛宴到最后总有人不舍离场,走了同路,曲终人散后才知道拖住那人的手,尽管不是在最奢华的时候,但走到今天,感激过去所有种种偶然必然,才会换成他。”
她笑称现在的她心很淡,淡得细数时日,淡得笑对云天。
于是,当我们在为她阴郁冷艳的文字疼痛时,她也许正在笑魇如花地打理植物,煲一盅清汤,在公园溜狗、看搞笑剧集……总之,文字与生活的界限被她划得分外清晰。
所有被文字记载过的或是没有记载过的生活,最终还是要交时间去打理。既然是结局一样,我们为何不可以间中愉悦,间中忧伤,间中有无可名状的低沉或是肆无忌惮地张扬?忧伤的写字,愉快地生活,即使是在面对自己不能排解的忧伤或悲凉时,也要忧伤地做着快乐的事情,这是香水教的。
做个平淡女子,穿起宽大毛衣,喝茶看肥皂剧,最多拥紧毛造长袖静看天地,没有面向大海,但是心情依旧春暖花开。
“这一年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惟独——认识了香水。“这是香水朋友的留言,而我在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
小木撰写的这篇专访也如此精彩,我再用一些赞美文字赘述香水和香水的小说显然是多余的,我相信《荼心记》之后与文字纠缠的香水将会写出越来越多的美丽文字,杜撰更多的美好爱情,在她的文字生涯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绚丽彩虹。点击:《荼心记》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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