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0月24日,长江大学数名大学生搭起人梯拯救2名落水者,其中3名学生身亡,他们是真正的英雄。看到打捞尸体公司和牺牲者所在大学为捞尸费价格断断续续的打捞尸体,注定给这条新闻持续发酵的可能、给这3名英雄都披上悲壮色彩。
当我们渐渐忘却3名英雄、长江边等待捞尸的公司和讨价还价的画面时,一幅纪录当时现场的新闻照片《挟尸要价》因获得金镜头奖而又将我们拉回那不愿再见的画面。拍摄者张轶、当事人王守海、相关方长江大学宣传部长李玉泉,以及“金镜头奖”的评委们显然都有话要说,而且都说了话。张轶认为挟尸要价是真实的,当事人王守海认为被冤枉,李玉泉认为照片被误导,质疑其真实性。而最后发言的“金镜头奖”的评委会认为《挟尸要价》的新闻是真实的,不存在造假问题。
8月23日上午,潇湘晨报滚动新闻记者从人民摄影“金镜头”评委会获悉,针对《挟尸要价》图片所涉及的新闻事实的调查结论已出,认为《挟尸要价》的新闻是真实的,不存在造假问题。调查结论分三点分别为:1,照片反映的“挟尸要价”的新闻事件真实存在;2:照片中的主要人物王守海虽不是主谋,但其客观上参与了挟尸要价的过程,是这一行为的执行者;3:照片记录的过程是整个挟尸要价的一部分。虽然王守海极力辩称自己没有开口要价,但据现场目击者称,王守海他们是当事人,参与并执行了要价。
其实,原本不是问题的是否挟尸要价成了问题。
从当时事情发生后的结果看,捞尸公司负责人陈波因其行为已构成敲诈勒索,被治安拘留15天,处罚款1000元。这说明肯定存在挟尸要价的事情,不然捞尸公司负责人怎么会被拘留15天?至于当事人王守海声称冤枉,他作为主要捞尸人,是一直在执行捞尸公司负责人的指令。王守海所为其结果就是造成“数次中断打捞”,从这个事件来看,他是打捞的主要执行者,其行为造成了故意拖延,说他无辜也是乱说。
从照片上看,其中一名身亡学生的手被两位捞尸人牵着,站在床上打着手势,说着寺庙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一种悲凉。我们在捞尸公司的确存在敲诈勒索这样的事实基础上,看待这幅照片,就不应该责怪照片的拍摄者,他是在真实的记录意见新闻事实。至于长江大学宣传部长李玉泉出于什么目的质疑照片真实性,但我可以肯定的说,这照片无损救人牺牲的3名大学生的英雄形象,更让人怀念,更让人思考自己生命的价值。
《挟尸要价》揭示了一个事实,触及了人们的道德底线的。
一个事实就是在长江沿岸存在这样一种靠打捞尸体的公司,由于是各自为政的私人公司,希望的就是有人落水,尸源就是其生财之道,那讨价还价,故意拖延甚至不打捞尸体也是常态,这是一种政府放任之后的乱象。市场经济不是什么东西都推给市场,该是政府作为的就要作为,这件大学生见义勇为的事件告诉我们,政府需要建立一套打捞溺水尸体的机制,而且这个体制应该是公益的,不应该在出现不给钱或钱给少了,就不打捞的场面。
在我的记忆中,国外摄影大奖几乎都给表现灾难、战争、苦难、饥饿等现实主义题材的照片,而中国摄影大奖多给予平和、安详的摄影作品。实话实说,我是十分不愿意看到拿这种“残酷”来夺奖的,逝去的就让他们安静的逝去,不要再去骚扰他们。而这张照片的意义在于或许我们可以有勇气去坦然面对是不那么好的事件,甚至有一些丑陋、残酷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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