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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关依赖,只想好好相爱

(2015-01-27 21:4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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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谨以此文献给为《星夜》痛哭的姑娘,和他们背后的男人。姑娘们,原谅我让你们伤心,也祝福你们。

我写了《星夜》,互联网创业男洛洋和HR女沈欢的故事,一个现实,一个浪漫,面临冲突,沈欢决定先分开一段时间,她内心中,是否希望洛洋去追她回来?这是肯定的。洛洋会不会追?这也取决于洛洋自己的考虑。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失恋三十三天》中,白百合问钻石王老五为什么选择那位河南藉姑娘,他的回答是:“省事。”如果洛洋也做出类似的选择,并不能说是错,那样的伴侣,对于图省事省心的人来说,未必不好。你知道她的所有需求,也可以满足,她不要星星,她要钻石。再说也不能说这样的话就不会有精神交流,因为精神和精神不一样,维系爱情和婚姻的,需要很多复杂的因素。

在《星夜》结尾我引用了《春光乍泄》中的台词:
“我终于来到瀑布,我突然想起何宝荣,我觉得好难过,我始终认为站在这儿的应该是一对。”

这段话并不是心血来潮。
事实上,一个故事的产生,往往是众多碎片的拼凑。
以前做投资的时候,拜访过不少创业者,故事中所说,其实是普遍的情况,我记得有一位创业者茫然的神情,他从大公司辞职出来,摆脱了经常出差的劳顿生涯,自己创业,希望多陪陪家人,然而如同洛洋一样,每天披星戴月,陪家人的时间仍然不多。即使是打工者,各种加班、忙碌也让恋人们渐渐疏离,这到底是不是当初想要的生活?甚至,有些人因为害怕恋爱后聚少离多,无法面对想像中恋人伤心的眼光,因而不敢恋爱。
在互联网顶尖公司年报上的辉煌收入背后,有多少人无眠的夜?多少人郁积在心的心事?有多少渴望在煎熬里慢慢淡下去?
就算是艰苦吧,终究,还有高额的收入可做弥补,那些还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小公司呢?那些辛苦了数年,却终于无奈地转型的人们呢?(写到这里,我突然间想到鲜果的梁公军,他们是那样努力、有抱负的一群人,然而鲜果终究还是关闭了……快书包正在寻求买家……)
看着文字泪流满面的人,从中看到的,不是故事里的洛洋和沈欢,而是自己,文字让她们面对自己的现实和内心。她们爱着,如果不爱,就不会痛苦,很多女孩子,并不是每天缠着男友或丈夫,她们也在背后默默地付出、支持,只是,她们渴望被在意。她们所要的,并不是多么昂贵的礼品,而是被用心对待、被呵护,让她们明白,自己在爱着,并且被爱。

洛洋始终不明白的是,他其实不应该问出那句话,沈欢,或者说沈欢们所要的,是未知,他可以采取一百种简单的试试让沈欢高兴,哪怕只是蒙住她的眼,让她睁开眼看到一束雏菊(玫瑰的确有点滥俗),“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是种打发的语气,即使自己觉得很真诚很宠溺,爱一个人,是用她喜欢的方式给她需要的礼物,而不是一厢情愿。问了就错了,沈欢选和不选,都不会开心,所以她不选礼物。

很多女性,尤其是北上广深的女性,都有能力送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们不希望用礼物取代陪伴,不要用“想要什么礼物”取代未知。生活的幸福需要经营,可以看到的未来让人还没有迎来就已经厌倦,因为,反正不过是这样了。当然,人与人的追求不一样,沈欢们的追求,超越物质层次(的确她们也具备了这个实力),更偏重精神层次。有人说,生存之上才看星星。其实这个说法,也存在问题,生存和星星,本来并不矛盾,就如《星星是穷人的钻石》那首歌一样,没有人说穷人不能浪漫,沈欢们希望和爱人一起看星星,并非文艺小资的矫情,而是希望共同制造生命中的美丽,也许未来爱不再,但是曾经在相爱的时候,有过丰盛的记忆,总比没有好。就礼物本身来讲,她们也希望得到的是自己想要的,这个想要,如果对方爱自己,肯定会明白,而不需要询问。《麦琪的礼物》固然心酸,但是美好,因而感人。

有些男性犯的错误是,愿意送贵重的礼物给客户,但给爱人的礼物就比较打发,而且还要觉得,是自己人,所以不需要讲究。但女方通常是透过礼品和态度来判断男方是否爱自己,看上去物质而感性,不过也未必不能验证真心——当然,这的确是女性心理上矛盾的地方,又希望对方送给自己礼物,又怕对方破费。有位前同事很有智慧,他送给太太的礼品是黄金饰品,这样,可以保值,皆大欢喜——自然,这是他的方法,未必适用于所有人,对于不喜欢黄金的人就无效,真正值得学习的,是这份智慧。

相爱男女的相处,非常复杂,其实又很简单。无外乎心意。一个人,唯有在确认对方爱自己时,才敢任性,敢折腾,因为这未始不是一种甜蜜和信任,而如果不敢确定这一点,就会沉默、收敛,不提要求,没有期望,慢慢地,爱会消失,情感走向尽头的时候,很多人都并不明白原因,但可能是很多琐碎的忽略慢慢积累,只等待一根导火索。何宝荣百般折腾,也是因为知道黎耀辉爱他,才敢把他当作港湾,那一句“不如我们重新来过”未必没有真心在内,只不过,他们是世界上的另类依存。

生活有时候是一地泥泞,在生存之中、生存之上,若有一双记得仰望星空的眼睛,并且,是两个人相偎依在星光之下,爱的光也会如星光,照亮心灵。人世已然如此荒芜,为什么要让难得的爱也干涸?茫茫人海好不容易遇到的人,为什么彼此要伤心地错肩而过?

洛洋会不会寻回沈欢?他们以后的路会怎样走?
如果两个人能够重新在一起,是否会在每次共度的星夜里相视会心而笑?
如果两个人没有在一起,也许,慢慢地会忘却,生活还是要过,每个人都会遇到合适的人,人往往也都会经历数段感情才会明白怎样是合适。相爱的人未必一起,不相爱的人未必不能相守。世界上有多少个人,生活就有多少种可能性,没有谁是谁非,只是阴差阳错或者机缘巧合。

此刻,远方飘来是谁的声音——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 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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