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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到第一套16本《鲁迅全集》的那天，是我15岁的生日。爸爸陪我在北京路逛得累极了，父子俩找了一截梯阶坐了下来，爸爸在抽烟，我抱着书，看人来人往。那天，我也得到了一套《莎士比亚全集》，妈妈送的生日礼物，这跟先生没有什么关系，但我除了对爸爸的亲昵和崇拜，也爱我的妈妈，所以就顺带着说了。也就从那天从北京路回来的晚上开始，两个伟人，尤其是先生，他们的幽灵就常常在我的梦里，与我共舞。
    其实，不是约定俗成的那一句，到了120年以后的今天，我觉得“寂寞驱驰”四个字来概括先生的一生，尤其是身后，来得更真实一些，贴切一些。

……出门见阿婆，阿婆话不多。抓住铁杵磨，自唱嘲笑歌。于是，小子拾慧，成自嘲以及嘲人若干：

 

一

见我长头发，
呼我艺术家。
叼着鸡肠话，
浑充交际花。

 

二

板砖见人拍，
呼我先锋派。
干倒俩大牌，
口水签名卖。

 

三

言必分主客，
呼我思想者。
猪头扮深刻，
见钱把腰折。

……

    先生，把烟灭了吧。紧一紧围巾，秋风起了，凉着呢。这闹哄哄，乱嚷嚷的，不看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