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请见谅,不想化妆。
这是我这些年来最钟情的女子组合梦剧院的歌声。睡得不像猪的时候,我总会爬起来,再听一首歌,多听一首歌。
我觉得自己开始向人的方向进化,这令我很不开心,烦恼倍添,一个晚上要白好多头发。LULU很负责任地恭喜我,说我终于理解达尔文了。最好中文版本的《物种起源》,周建人他们翻译的1954年三联书店北京第一版第一次印刷,就在我的案前。可睡不死的夜里,一只青蛙告诉我一个秘密,达尔文也是从蝌蚪进化而来的。
于是,LULU又很严肃地跟我说:恭喜你就要变青蛙了,王子!
可是,我不想进化,因为,我不想化妆。我写到这里,发了一下呆。我毫无疑问地相信,赵丽华做的馅饼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所以我希望和谐社会的分配制度也能和谐起来,赵丽华给青蛙,馅饼给王子。而你呢?你若曾是江南采莲的女子,我,定然是你皓腕下错过的那一朵……
多凄美,今天这场收结深秋的冬雨——我凌晨在红眼的夜机上就已洞悉。
十全十美的梦剧院唱完,却不想翻转B面了,于是,换上崔健的《浪子归》,他的黑胶,我还有那张著名的《一无所有》。开始死去的夜里,我听老崔。听一个人的理想,如何在“我们改变了世界”的年头,出人头地,进化成一个旗手,然后,又在“世界改变了我们”的后来,否定之否定般,再进化成一个符号。
可惜,事实上我和崔健不同。现象的皮肤上,我有很多顶帽子,他只有一顶。本质的基因里,我和崔健也不同。我戴帽子,是因为臭美,他戴,是因为谢顶。
一个诗人,尚有脱衣裸体的勇气,但一个摇滚人,却开始胆怯将帽子脱下。或许不脱帽,代表毋须再向谁谁谁致敬。但这,就是人与符号的区别。
我们化妆的动机与目的如此不同,尽管手段一样,手法一致,但,谁也不比谁单纯。
所以,好吧,如果你答应可以让我表达自己,那么我就答应——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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