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了多少
(2008-07-04 14: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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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瞎扯谈 |
困扰北京数日的阴霾,终难逃避消散的命运。拨云见日,赤裸裸的阳光不留丝毫情面,侵袭每一个角落,今年夏天来得虽迟,可到底还是来了,先前的凉爽,在秋天到来之前,暂时成为美好回忆。出门觉得闷热,天气预报说达37°,路面的蒸腾热气上升,看前方一片扭曲。柏油路都被晒软了,更别说人。身体像块置于空气很久的黄油,缓缓随着溢出的汗水而化,走在路上迷迷糊糊,想在家里舒舒服服,未能一尝所愿,恩,还要出门上班去。
看到一块牌子,写着“出售活鸡,五十一只。”之前我说的那些逍遥自在的鸡们,命运被毫不留情地写在了木板上,我不由得由开始意淫,假如有一天,一个买家,挑走了一公一母,或许存在让这一对继续繁衍后代的可能。又或者,买家挑来挑去,意图找出一只年轻力壮,浑身结实的小公鸡,对于这只苦命的年轻公鸡,除了“小鸡快跑”之外,恐怕难以逃脱成为一锅烫的命运。鸡们很难实现一生终老,养育它们的主人不是E·B·怀特,会因一只本应成为餐桌美食的家猪,意外患病死亡而感慨不已,甚至为自己所有死去的家禽都能开辟一处坟墓。鸡们的主人,是一个现实的、无所事事的、跨栏背心大裤衩的老爷们儿,养鸡的目的,除了点缀一下自己单调的人生之外,便期望可以实现鸡们的交换价值,至少买回几包烟抽。我想,单纯如鸡,除了吃就是睡,其“鸡生”也够单纯,除了下蛋,就是下锅。但成为餐桌上的食物,也不得不承认是它们存在于世的另一大理由。或许,在它们被任人宰割之后,成为鸡丝、鸡丁、鸡块或是鸡汤,无论如何,换得食客一声叫好,也算是实现此生最大的价值,无愧人世间走一遭,死得其所么。像对于人,有朝一日,倒在了他所衷爱的,为之付出一切的事业面前,也是除自然老死之外,最英雄的一种离世方式了。
虽然命运掌握在主人手中,大多数的鸡能实现这种英雄的壮举,但很多人掌握着自己的命运,却乐于选择一种像《孔雀》中的小弟那样,褒义为“顺其自然”、贬义为“碌碌无为”的方式走完自己的一生,这么说或许有些偏颇,每个人对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定义都不尽相同,但当一年又一年的毕业生,走出校门的时候,想来心中必然有一腔巨大的抱负,但我遗憾而又坦诚地说,就自己所认识的其中一些,在被明目张胆或者潜移默化的冲击之后,成为了世俗的奴隶,当年的一腔热血和豪情壮志,化为一泡涓涓细流的尿水,流入下水道不复返了。还有一些,依旧沉溺在“世界归根到底还是我们的”幻想中,生活中实在需要小明那样的角色,一语点醒他们,开诚布公地告诉他们,不要再幼稚,世界是不会因你们而改变的。这很残酷,却很现实,一代代人都是这么走完的,唯一能改变的,只能是自己的生活。
什么是生活?生下来,活着,谁生,怎么生,没得选,怎么活着,有得选,积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