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流水 |
香港碎片 |
2005-11-24 星期四(Thursday) 晴 |
其实这段时间多多少少还是发生了很多事情。 只是渐渐倦怠了,迟迟不愿落笔。 轻松的文字需要轻松的心情。 而生活即使天天风和日丽,心情大多时候也是波澜不惊。有句话,忘了是在哪里看到的,大意是,人的心情不可能是波平如镜,看似平静,细究下去,不是淡淡的忧伤,就是淡淡的喜悦。 而在平淡中制造快乐,需要智慧和能力。 由此可见,最近我的小宇宙实在有点低迷。 前几日去了香港。 上次出行,有个香港记者,四十多岁,但头发已经花白,眼神锐利,任何时候都精神矍铄,提问质量保持一贯的高,我们不得不赞她为香港女劳模。在如此精进、敬业背后,想来香港人都有着急弦繁鼓的人生吧。 香港是第二次来了,感觉如国内任何一个城市一样熟昵。 狭窄的街道,鸽子笼样的高楼,扁扁的,火柴盒状,甚至没有阳台,可以透一口气。 那些高楼硬朗的线条把天空切割成块状,低低的,有点逼仄。 在有点陡峭的山路上,车子开的飞快,夜色中,一个大转弯,大货车迎面而来,险险就要撞上,的的的心跳,我坐在一旁,都听得见,而司机依旧飞快的上坡,下坡,面色沉静如水。 在太平山顶看夜景,璀璨的灯火散落在山角,隔着落地玻璃,万丈红尘也蒙上了那层薄薄的恍惚的诗意。 山顶餐厅的三文鱼烤饼很美味,汤黏稠浓郁,绿色的辣椒酱带点微甜,甜中又带点微酸。 我们住在科大的校园里,背山面海,教学楼依山而建,错落有序,校园里见不到人影,推窗就是浩淼的蓝色,直到天边。 夜里,月光照在我们的枕头上,一夜无梦。 第二天采访结束,我们从科大上船出海,西贡,据说是香港的后花园,大海深蓝,天空高远,一扫逼仄的印象,远远的几座岛屿,低飞的盘旋的鹰,在海面上投下小小的阴影。 一路上受潮汐影响,风浪很大,船在风浪里颠簸,左摇右晃,的的坐在船头,说心一跳一跳的,我倒蛮享受这摇晃带来的微微的旋晕感。白色的浪花拍打在石壁上,訇然做响。 在某个交界处,我们的手机居然收到中国移动的信号,1860给我发了无数条珠海的天气预报。 后来波平浪静,我们爬上船的最高层。的的在阳光和晕海丸的催眠下睡了短短一觉。 船行到中环,我们坐在高楼上,看海上的船,似乎静止不动,只有身后的波纹,隐隐暗示了来时的路。 第三天,莎莎和许留山,对很多人来说,香港的记忆里只留有他们。我们在上面消耗了太多的时间。 在嘈杂潮湿的路边小店里,卫生间和厨房比邻而居。每一个服务生步履匆匆,却反应奇快,热情周到,不失从容。在一片嘈杂的广东话中,我们快速消耗掉了鱼丸、炒牛河和凉茶,虽然环境与光鲜优雅的中环相去甚远,但是食物依然可口。 美食让我嘴上长包,两天胖了两斤,回来后又让我再陷苹果减肥的困局。只不过,我心甘情愿。 在最后的扫街中,我们在书店淘到了三折的精装金瓶梅全本。 同行的女子心心念念的黄大仙,留待下次,解她的姻缘签。而我的下次,不知为何而来。一个城市,如同一个女子,是很难揣摩的。也许,我在等待着第三次、第四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