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的

中国人一般把乘出租车Taxi叫“打的”,铜陵这里也一样。
今天,2012年1月18日,农历腊月25,我上街办完事,已是正午,天又下着雨,就选择“打的”回家。平时我都步行,这是因为铜陵城区不大,横贯东西走一走也只有半小时左右。步行既健身,又环保,还能省钱,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这次由于下雨,又值正午,等“的”的人很多。好不容易看到一部空车,我正准备上前开车门时,一位20来岁的年青人抢在我之前把车门打开,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随车而去。只好再等,这次等的时间比较长。车来了,我正要开门,突然从后面跑过来一位女士,毫不迟疑的又抢在我前面把车门拉开,我正要讲两句关于尊老之类的话,因为我早已过古稀之年,自认为有资格说这方面的事。但我突然想起“Ladies
first”女士优先,这类西方文明之礼。于是我自寻藉口,暂时就被西方文化侵蚀一下吧。后面,三、四、五次来车,都是类似情况,他们既没带小孩,也不是长者,年岁都在二三十岁,都是腿快手快,夺车而去。我想,如果境外敌对势力来犯时,这些年青人也能这样勇往直前,拼命夺车,则国家有幸,政权有幸了。
时间过去半个多小时,我周围没有人再等“的”了,似乎该走的都走了,但雨还是不停的下,我仍然举着伞,眼睛紧盯着过往车辆,终于来了“空车”。我在没人“竞争”情况下,才稳稳上车
。
上车后,我就向司机诉说我的这次“打的”经历。我说您是我等的第六部车,前面几部都被比我年青力壮的人抢走了。司机叹息一声,然后她说,这没有办法,不能怪司机。我说,我不怪司机,甚至还有点感激,因为有位司机劝一位小伙子,要他再等一下,让一让老人,但年青人无动于衷。其实,我需要的不是“让一让”,只是“公平排队”而已。只有这样社会才会有序,有序才能和谐。
随后,我乘车的这位司机讲的一件事,让我百感忧虑。 她说,前两年她开车送老爸到医院,因肺癌做化疗。做好后出来她稍一离开,就看到父亲那边围了很多人,感到事情不妙,她冲进一看,父亲直挺挺的趟在地上,只有围观,没人上前搀扶。当她一人拉不起来,请求旁边的人帮忙时,竟没一人上前动手。她于是就喊:“不要怕,我不会赖你们,只请你们帮忙拉一把。”围观的人还是静静的看着,没人响应。我急切的问,后来呢?她说:“后来我只好打电话,请亲戚开车来接。”
我有什么“百感忧虑”呢?尽管社会上好人好事很多,但似乎感觉到一股冷漠之风在阴阴的扩散。前几年我在厦门上公交车时,有人给我让座,现在我“打的”年青人与我抢车。如果说小悦悦事件似乎有点远,但做化疗的老人跌倒没人扶就在我的耳旁。最近暴露的彭宇案真相,更是让人大跌眼镜,原来徐老太没有诬告,而是青年人彭宇事后赖账。让老人白白背着几年黑锅,年青人彭宇戴了几年做好人好事的光环。现在一说起有关文明道德方面的事不尽如人意时,马上就说“由于思想教育工作放松了。”我很不认同这种说法,因为我们从上学到工作,从工作到退休,每时每刻都在接受思想教育,一环扣一环都放在优先位置。随着科技的发展,广播、电视、网络、大屏幕、平面媒体等,思想教育的空间更广、手段更多了,从来没有停滞过、放松过。如果说在这方面出了问题,那肯定是内容和方法的问题,决不是放松不放松的问题,更不是有没有的问题。
吴裕隆
2012年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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