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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去老妈家,老妈出去遛弯儿了。我四处看了看!发现小菜园子里的草已经长到快一尺高了。
这小菜园似乎也有灵性,往年种的蔬菜都长得溜光水滑圆润饱满,去年下半年父亲病重,秧苗长得也七扭八歪大大小小,收成不好。我也曾跟父亲说明年这地咱就不种了吧!每每父亲眼里都是不舍,尤其是地里有一颗葡萄苗,是几年前他亲手种下四颗秧只活了一个,非常珍惜。而今年开春父亲走了,这地没心情整,转眼就荒芜无序了,唯独那颗已经结了四年果的葡萄秧再次倔强的吐露了新芽。
我走到小菜园的边缘,轻轻的踏脚进去,然后弯下腰,盯住一颗颗杂草的根部,挨排细致的将草连根拔除,再放在另一只手里。待手里已经积满了一大把草茎,就走两步扔到菜地边儿上。拔着拔着,突然感到后背火辣辣的,猛然意识到这是太阳的烤灼。父亲在时,地肯定是我给挖,垄也是我备,但是栽秧、浇水什么的他都是亲力而为,哪怕阳光像今天这样烤灼着后背。我曾说:你这是用盖发电厂的精神来种小菜。不善言辞的父亲听后总是咧嘴一笑。
父亲现在走了,该接过来的我都得接过来了,包括这个陪伴了他五年的小菜园,还有他用盖发电厂的认真劲儿来种小菜的可贵精神。 不知不觉,地里的杂草越来越少,菜园旁的小草堆也越来越高,太阳也不断爬升,阳光执著的附在背上,额头上的汗水随之滴在脚下清晰可见的黑土里。
此刻,我知道,我就是活着的父亲,这块小菜园将继续留存父亲的身影,并从此获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