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我正在单位忙公务,办公室的门儿开了,一个农民工打扮的三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门口儿问:有废报纸么?我问:收旧报纸啊?他答:嗯!我却心里在想,单位都是电子门了,没有门卡是进不来的,他是怎么进来的?
正好窗台上有一大落的各类报纸,我就对他说:你带秤了吧?他答:没带,在楼门口。我又问:你有零钱儿么?他连忙答:有!有!一把呢!我说走吧!我正好也要出去,说着把一大落报纸提溜在手里下楼往外走,此男紧随其后。
到了楼外,此男拿出来一杆三尺的杆秤,把报纸约了约,说两块钱。我说你这秤有问题吧?这么一大落纸三毛一斤,也得三块钱吧?他说秤没错,就是两块钱。我还得去办事儿,不愿意在这点儿毛钱上费功夫,就说,两块就两块吧!谁知道此男从兜儿里掏出来一元钱,对我说:大哥,我就这一元钱了,要不就一元吧!
哎?刚才不是说兜儿里一把零钱呢么?现在咋就一元钱了?这点儿小钱最后还拦腰给斩了一半儿?这也太有主意了吧?
我说,你要是在楼上说你只有一元钱,我就不提溜这么多纸了,你真没钱哪?
此男连声苦着脸儿说:没有没有!大哥你还再意这一块钱啊?说着就要把报纸往小车上放。
我拦了一下,说:十块二十块的我都不在乎,还在乎这一块钱?行了,你走吧!我不卖了!说完我把这落纸又提溜回了办公室了。
太讨厌了!这叫什么人儿?三块钱的纸两块钱都不干,居然还能不慌不忙地为了只出一块钱,费了这么多心机?我就是把这落纸白给个拣破烂儿的老太太,也不给这种小小人。
不在乎这点儿钱,实在是在乎这种机关算尽的伎俩和态度。
在我提溜着那落纸回身上楼时,我心里说:滚吧!哪儿凉快上哪儿待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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