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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小学生

(2008-05-08 03: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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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的小学生

分类: 日内瓦湖边(杂文)

远去的小学生远去的小学生

在 “时间简史”的博客里看到一篇文章,谈他重游20年前曾经任教的一个农村中学,房子还在,人和功能却已改变——现在是一家制造企业的厂房了。

 

这家名叫“玲珑中学”的学校,是那么的熟悉,一下子,俺的记忆仿佛穿越了时空,拉到了30年前。不错,俺和“时间简史”都曾经在这家学校出现过,只不过时间和角色不同而已,那时,他是18岁的年轻中学老师,俺是更年轻的7、8岁的小学生。

 

“玲珑中学”旁边有一个“玲珑小学”,俺曾经在这里上过两年小学,而中午就得到隔壁中学食堂去拿早上上学前蒸在笼子里的蒸饭,然后就地解决午饭,饭后还有一段时间的空闲,就呆在中学里玩耍,所以对中学也很熟悉。

 

不过,俺并非玲珑人。本来俺在锦城镇的衣锦小学读书,大概读了一年不到吧,就转学了,因为俺爹被调到一个山里的煤矿工作,全家也就迁到矿上居住,俺当然也得转学了。俺们居住的地名叫“乌锡里”,好象跟乌黑的煤块有关。这个村没有小学,只能到5公里外的“前张”,就读“玲珑小学”。

 

一个读一年级的小学生,要每天早上走5公里的路去上学,现在看来也是件蛮辛苦的事。好在,煤矿的职工子弟也有在那读小学的,是个高年级的小姐姐,可以一起上学有个照应,当然主要是对俺这个弟弟的照应。这个姐姐很关心俺,时常在课间休息的时候窜过来看看俺在干什么,有时候还会塞个热乎乎带有体温的鸡蛋什么的,现在想来也觉得很温暖。

 

“打耳光”事件

俺们居住在煤矿的职工宿舍,这两幢三层的楼房,建筑风格和周边的农舍格格不入,而年青气盛的煤矿工人也和当地农民的关系不是很友好,据说双方吵架、打架的事情屡有发生,但因为煤矿是国有企业,有组织有人力有政府关系,比较强势,事情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农民“吃了亏”,所以有些农民会对煤矿的人怀恨在心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不过,如果对一个未谙世事的6、7岁小孩实施报复就太不应该了。

 

那天,俺们一起放学回家,路上无聊,小姐姐让俺唱在学校学的新歌,俺也很乐意展示一下俺嘹亮的歌喉,反正路上也没其他人,不怕难为情地一路唱了过来。也许歌声惊动了正在田间作业的农民,一个高大的年青人从梯田上跳下来,犹如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二话没说,左右开弓,对着俺“啪啪”就是两个巴掌,打完后立刻跑掉了,还丢下了一句什么话,现在忘记了。这突发事件令小姐姐和俺都惊呆了,俺甚至都来不及哭出来,就傻在那里。好一会儿,小姐姐才用路边小溪的水将俺脸上的泥巴洗干净,拉着俺、安慰俺一起默默回家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回到家后立马开饭了,开心的俺就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是细心的俺娘在给俺饭后洗脸时发现了耳朵边残留的泥巴,问是否摔倒了,俺才想起有这么回事。俺爹娘还去问了小姐姐,经证实后,立刻找到了村上那个小年青的家里。那年青人的爹居然是村里的“治安保卫委员会”的主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在主任的压力下,那小年青道出原委,说看不惯煤矿工人,所以迁怒于煤矿职工的小孩;他当场道歉了,并保证以后不再欺负俺。后来,俺就没有碰到过类似的事情了。

可惜好景不长,一直陪伴俺上学的小姐姐后来随家人搬走了。临走前,她还拉着俺的手直掉眼泪,弄得俺很纳闷:不就是搬家么?为什么要哭啊?呵呵,以俺当年尚幼小的年龄,是难以体会出这种离别的伤心滋味的。不过,独自一人上学的时候,还是不太习惯,会想起和小姐姐一起的美好时光,不过也就一会儿。时间长了,没心没肺的俺渐渐将小姐姐淡忘了,甚至忘记了她的芳名。

 

第一个“忘年交”

那时,最痛苦的事是肚子疼。几乎每天清晨,俺走在上学路上都会肚子疼,不是吃坏,俺估计是肚子受凉。因为现在俺的肚子也只要被冷风一吹,一秒钟后就会疼起来,这也许是小时侯落下的病根?也许。但是晚上回家就没事,所以也就忘了告诉娘。

 

俺就这么忍着疼,一边佝偻着身子,一边往学校走,不敢停下来怕早自修迟到。这样的惨状可能引起了细心人的注意。那天,有个骑自行车经过的大哥哥停下车子,问俺怎么了?俺说是肚子疼。大哥哥就让俺坐上他的自行车,一直带俺到了学校。晚上放学的时候也碰到了他,照样坐着他的自行车回家了。

 

以后,他就经常在上学或放学路上等我,带我一起上学或回家。如此,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大哥哥是高中毕业班的学生,而我读小学二年纪,两人年纪相差十几岁,可谓“忘年交”了。

 

大哥哥和俺住的不远,有时候,俺就跑到大哥哥家里做作业。空闲时刻,大哥哥喜欢画些人物头像素描,栩栩如生。有一次,他画了一个美女头像,甚是得意,让我给取个名字,俺说就叫:“美丽的小姐”,他觉得挺有意思,写在头像下,说送给我了,我好高兴地拿回家了。

 

就因为这幅画,还差点闹出误会呢。某一天,给我整理书包的俺娘发现了这幅画,对那“美丽的小姐”的题字有点敏感,那个时代的观念和现在当然不一样喽。俺娘问俺,俺就说是大哥哥送的。俺娘一方面很好奇,俺的朋友大俺许多,又担心俺结交的朋友不正派,就跟俺爹商量,请这个大哥哥到家里来吃顿饭,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物”。

 

大哥哥很开心的来了,他说还是头一回有人请他吃饭呢,以前都是跟着家里人去赴约的。俺爹娘一看,很英俊很正派的年青人,便放下心来。俺写到这里,感觉好别扭,好象俺父母在看女婿,真别扭。俺娘指着俺问他:你怎么会跟这么小的小孩交上朋友的?他好象有点不好意思,说:俺就觉得他说话象大人似的,很好玩,而且也不顽皮,很懂事。大致就这意思,反正是赞美的话,具体的俺忘记了。

 

一年后,煤矿解散了,据说挖不到什么煤了。俺们也回到了临安锦城镇。大哥哥也毕业了,好象没有考上大学。后来俺娘还打听到,大哥哥复习了一年,第二年考上了杭州的一所机械工业学校(高中中专)。再后来,就失去了音讯。直到俺读高中时,有一次在大街上遇见了他,我还认得他,他却认不出我了。彼此都很开心,但却事过境迁,分开太多年了,有了陌生感,加上俺又比较腼腆,就匆匆告别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不过,我现在还记得他的名字:“胡金根”。

 

为了一个“非农户口”

前几天,我在电话里问起俺娘,是否还记得在煤矿生活的几年?俺娘当然记得。俺问为什么俺们会移居到煤矿去呢?俺娘说是为了俺和俺姐的农村户口能够转变成“非农”,当时有优惠政策,说煤矿子弟可以照顾“农转非农”的,所以俺们到了煤矿,而俺姐则在城里上初中。

 

当时的户口很重要,“非农户口”意味着可以在城里找工作,可以捧铁饭碗,国家管你的一切,一辈子都无忧了。不过,俺们的户口一直没有转成,因为煤矿解散了。俺一直读到高中,才因为文革下放的俺娘恢复了工作后,俺的户口也随着她迁到镇上,成了“非农”。俺姐则在初二的时候考进了临安越剧团,自动转了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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