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日内瓦湖边(杂文) |
上海,依旧
从日内瓦起飞,一个半小时后转机法兰克福,等候三个小时,再飞十个小时到上海,一路过来很折腾,而我是最怕折腾的人,靠。飞机上的漫长时间很无聊,本来想找个邻座聊聊天打发时间,没想到我旁边的壮小伙是个只会说德语和英语的德国人,不会说法语,更不会中文,只会对着我傻笑,说一句“你好!”,忒没劲。
右边没戏,看左边,是一对中国年轻夫妻,带一男孩,说着叽里呱啦的家乡话。别以为我不懂,我是浙江人,一听就听出他们说的是温州话。那小男孩精力无穷东奔西跑,嘴里胡乱发出些声音,夹杂着一些听不懂的德语叹词,年轻夫妇忙着料理小孩,哪有时间搭理别人。咳,算了,喝杯红酒睡觉吧。
可是睡不着,不是太冷,也不是太热,更不是太吵,其他乘客打酣的打酣,流口水的流口水,反正都睡了,惟独我睡不着。
好容易挨到天亮,把手表拨到北京时间,已经是上午11点了。前面的大屏幕显示出飞机的空中位置,在北京的上空,离上海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吃过中国国际航空公司最著名的、最难吃的午餐后,就要降落上海了。
从窗口看出去,阳光灿烂,但飞机下却有很多翻滚如海浪般的云层。飞机穿越云层,呼啸而下,进入一个阴雨绵绵的灰色世界,犹如瞬间从天堂坠入阴府。上海,阔别四年后,我又投入了你的怀抱,好象你不太欢迎我嘛,为何阴着脸呢。
我推着行李,走出海关,前面有一大群接机的人正望眼欲穿。没有人来接我,虽然我早知道这一点,但还是有一些难受和伤感。想起在日内瓦机场和老婆的分别,自己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理很难分难舍,我们四年来一直还没有分开过呢。泪倒没有流出来,往肚子里去了。
乘机场大巴六路直达中山公园。我出国前在附近上班,现在没有时间去认识一个新地方,所以到熟门熟路的地方落脚是到上海的第一件事。在中山公园对面的公交站下车,我拖着大行李箱,背着大登山包,手中提着电脑包,行进在大雨中,任凭风吹雨打、始终屹立不倒。好容易到达目的地,我傻眼了,原来此处的“新华美大酒店”变成了“巴黎春天大酒店”。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是酒店就行,落汤鸡般的我,冲进了酒店大堂,一个门童眼快手快地帮我拿行李。
最尴尬的当属交房间押金的时候,每晚单价由以前的300多元直线上升至600多元,原因是四颗星变成了五颗星。皮包里只有400多元,因为其余的钱都放在箱子里,我可不想在大众广庭之下翻箱子。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