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国庆

    ——写给“水穷云起”的留言

□黄一钢

    你是快乐的

    你是幸福的

    你是一只总在春风里飞舞的花蝴蝶

    空调的暖风吹拂着你的长发

    你袅娜的身姿如婷婷莲蓬

    你正做着一个美丽的梦
    你的眼中铺满了鲜花

    你正走向和风细雨的花季

    神清气爽编织浪漫美景

    今天是国庆

    你有漫溢的快乐要与人分享

    你要全世界的人们一起高高兴兴

    而我正读着艾青不朽的诗句——

    为什么脚下的土地依然被暴风雨所打击
    为什么前方的河流依然汹涌着我们的悲愤
    为什么激怒的风依然无止息地吹刮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今天是国庆
    国旗正在天安门前冉冉升起

    和太阳一起祝福的

    还有刚从睡梦中苏醒的亿万双眼睛

    在金色的黎明

    在鲜血一般灿烂的红色旗子下

    我听到早春的寒雪中颤栗的游子吟

    我听到初夏的瓦砾下远去的足音

    我听到秋风中花朵嘶哑的悲鸣

    在这个稻穗掀起千重浪

    钢花飞溅绣金匾的季节啊

    为什么无边的苦难依然摧残着多难的人民

    先烈们那忠贞不渝的崇高理想

    如洁白的雪莲依然还在高高山顶

    太阳正在西沉

    月亮没有从东方升起

    这是九月初三的夜晚

    秋风一阵阵从海的深处吹来

    街头的行人顾自匆匆来去

    风景正被夜色推向记忆

    我想，我得赶紧回家

    就着昏黄的台灯

    敲打那些像从古纸堆里蹦出来的键盘

    把一幅幅生动的图画定格

    等到有一天

    坐在满天星光下

    再把盘古开天的故事

    讲给我懵懂的孙子听一听

    今天是国庆

    狂欢的人们早已进入梦乡

    小城的世界万籁俱寂

    我在沉沉夜色里等待另一个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