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的日记大约就到这里就没有了。
我的疑虑更深,她们俩见面后,难道就发展成了Les?然后改变了身份跑到我这里来租房子住?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鱼再次喜欢上一个男人呢?
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中间的这些变故。
只是,我不能认同她们俩人的观点,没有男人可以信赖。也许男人会说谎,但有时候,他们的谎言也是善意的吧?当然,我并不是说我自己,也不是为我自己开脱,我是个好人,但我有些小毛病,从开始我就承认了。
有一点我却绝对赞同,鱼说:女人太聪明了是可悲的。
我没有再找到什么与麦和鱼有关的东西,慢慢地,这件事情也就淡了下去。
她们住过的那套房子,住了两个男人进来,是中介的老板娘骗来的,当然,我的房租中就要分出去一部分给那个把豆腐渣都榨出油来的老板娘。我并不想把麦和鱼住过的房子租给两个大男人,可是,为了一个月多点收入,我没得选择,毕竟这套房死过人,有人来租已经不错了。
那两个男人是正宗的Gay,他们总是在客厅里就干那种事。
我不反对Les,但却觉得Gay太让我受不了,所以我也就不偷窥他们了。生活总是给你以最好的讽刺,这套房子前面住两个Les,后面又住了两个Gay。
这样的生活有些无聊,我常把偷偷留下的,麦和鱼被我偷拍的一些录像拿出来看。现在最好的时光就是周末,我可以偷窥那对周末情人。
可这种好景也不长,那对周末情人也要搬走了。
和周末情人结清房租,两人盛意要请我吃一顿饭,推却不掉,于是和两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饭店。我和他们坐一起有些尴尬,我看见的更多是他们不穿衣服的样子,现在和他们正经地坐一起,反而不习惯了。
不过,人喝一点酒,就什么不习惯也没有了。
喝过酒后的男人话多了起来。
最后,他举着杯硬着舌头对我说:“我是一个不成功的演员,但是,谢谢你,一直是我最忠诚的观众……”
我举着酒杯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边上的女人娇笑着神秘地说:“我们知道你一直在用针孔偷看我们做爱。”
我刚喝到嘴里的酒差点喷了出来,呛得我直咳个不停,“你说什么?”我放下酒杯,尴尬地看着两个人,说没有就太虚伪了,我于是又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自从你因为偷窥被那个租房子的女人告上法庭,电视早就播了,又有多少人看过那套电视节目而不知道你的嗜好呢?”女人笑的让我觉得汗毛直竖。
那一瞬间,我忽然有种电光火石的感觉,我在想,麦和鱼是不是也看过这套节目呢?那么,她们来租我的房子又是为什么呢?
晚上我醉意很深地打开针孔摄像机,那对Gay还在疯狂中。
我看着屏幕,眼光却没有放在里面的那对Gay身上,我一直在回忆着,在这套房子里,麦和鱼的种种表现,她们如果不知道我在偷窥,为什么有时候在客厅里的表现那么谨慎?如果她们知道我在偷窥,却又为什么要租这套房子呢?
我的疑惑不久就得到了证实。
大约在麦死后半年,我收到了一封死人的来信。
已经死掉的麦,写给我的一封信。
这封信应该是麦死前寄出去的,我却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她死后半年我才收到,寄信人的地址,就是麦和鱼租的我的房子的地址,而邮戳却是南方一个很遥远的城市的。
这真是个聪明女人,寄信地址是她租我房子的地址,就算这封信寄后我收不到,最终也是会退回到我这里来,所以说,除非这封信失踪了,否则我就一定能收到。
信的开头是没有称呼的。
麦在信里揭开了她和鱼以及那个杀她的凶手之间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