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于佳又站在那两扇黑漆的门口。

在她考虑着进去后怎么说的时候，两扇黑漆大门忽然开了，老头笑眯眯地站在门口：“你来啦？我太太请你进去。”

于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产生了一种有些畏惧的感觉，甚至，于佳不知道这种畏惧来自于何处。

茶已经泡好了，老太太没有表情丑陋的脸显得安详而宁静。

虽然在此之前，于佳已经见过老太太一次，也知道老太太那张脸是那样让人难以想像的丑陋，但再次站在老太太面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又打了个寒颤，只是，这些于佳是绝不能表现出来的。

老头在把于佳送进来后就离开了，老太太礼貌地把茶递到于佳的面前：“你的香料我已经准备好了。”

于佳有点拘谨地笑了一下，“谢谢。”端起茶，学着老太太上次教的品茶方法，优雅地喝了一小杯。

“嗯，你是个聪明孩子，学起来还似模似样的。”老太太咧开嘴笑了一下，可是那笑容却极为丑陋，让于佳觉得有种寒意一直透到心里去，“你和我年轻时真像。”老太太感慨地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来细细地喝了一口。

“你年轻时？”于佳下意识地想到了楼梯转弯处的油画。

“你是奇怪我年轻时候怎么都还算漂亮，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吧？”老太太仿佛看穿了于佳的心事。

于佳尴尬地笑了一下，一方面有些不好意思，另一方面却有些害怕，像是自己明明知道身上穿着衣服，却能被人透视过衣服看到全裸的身体似的，她甚至有种想控制自己的思想的想法，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才好。

“其实，我并不是老头子的结发妻子，我是把他从别的女人的手里夺来的。”老太太仿佛没有注意到于佳的尴尬，顾自说着，老太太的眼中有种光在闪动，“这张脸，就是我夺到老头子的代价。”老太太软糯声音里有着一丝丝的阴毒。

不过，于佳现在对老太太夺到老头的过程倒是最感兴趣。

“我认识老头子的时候，他已经有老婆孩子了，那年我才十九岁，我第一眼看到老头子就喜欢上他了。”老太太仿佛回忆起年轻时的那些美丽时光，眼睛里的光柔和起来，“老头子也喜欢我，可是他的旧观念里抛不开所谓的责任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