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脸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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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脸谱,我从小就喜欢的元素,花花绿绿的油彩涂在脸上,感觉特别好看。小时候有条件看各种戏曲,对于武将的行头和形形色色的大花脸,简直是爱到痴迷。黑脸的包公、红脸的关羽、花脸的张飞……
从最初的记忆特征识别角色,到自己尝试动手绘画,再到买画册描摹,到了初中,开始动手做泥塑并完成绘制,屋里还摆满了画了脸谱的鸡蛋壳,我的房间里,墙上挂的、桌子上摆的到处都是脸谱,街坊邻居到我家,到要进去参观一番。时隔多年,对于脸谱的喜爱,是埋在心底的,刻在骨髓的。
我们那个地方,到处都是黄胶泥,粘性大,颗粒细腻,不易开裂,这些特质,让它成为做泥塑的最佳材料。那时候没有太多素材可看,只是根据电视或者画报看到的一点点信息,再加上自己的想象,就开始后动手做了,过程中也失败过几次,但是后来就掌握了泥土的特性,做了几个半脸的挂像,头上是武生的球球,下边是长长的胡子(髯口),五官特征就靠自己双手和工具的随意开发了。
因为制作泥塑太麻烦,整的到处都是泥,经常给被家人批,得找更环保更更干净的素材了。在电视上看鸡蛋壳作画的节目,讲述怎么让给鸡蛋壳更结实,在蛋壳上怎么绘画等等,我忽然想到,这个不错,可以在鸡蛋壳上画脸谱,也方便在桌子上陈列摆放。家里每次炒鸡蛋,我都主动请缨,承担磕鸡蛋的任务。从鸡蛋的底部轻轻地磕破,慢慢抠一个一个手指粗细的小孔,将蛋液倒出来,蛋壳内部有少许蛋清液,直接用小片的白纸,在内壁粘贴,直到粘满,厚度是可以贴2-3层,因为蛋液本身就是上好的粘合剂,加上能透水的白纸在内壁裱糊,再在屋里阴干,这样就可以得到非常结实的鸡蛋壳,不容易捏碎。要注意,下边的口要比手指头直径粗一丢丢,这样方便去粘贴白纸,再把口部蛋壳的尖尖角角尽量弄的平滑,避免从这里开裂。
泥塑要先刷两遍白色,因为泥土本身颜色太深,直接上色不够鲜艳。蛋壳本身就是白色的,就可以直接上色了。先用铅笔轻轻勾勒线条,自己能看清就可以,似有似无最好,接着一块一块涂色,最后再用勾线笔整形,线条一定要圆滑饱满,才能彰显每一个角色的魅力。
正月二十八是我们那里一年一度的火神庙古会,高跷、秧歌、龙灯、背阁抬阁、武术、竹马等等,太热闹了。孩子们都愿意找人剃个脸(画成戏装),我也会给几个侄子、外甥画脸谱,最拿手的是画张飞和项羽,孩子们也喜欢,我的颜料也简单,看着他们一个个小花脸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玩耍,自己也是满满的成就感。当时拍了一些照片,可惜的是都已经不知去向了,家里老照片的管理没有搞好,实在是太可惜了。
一天下午放学回家,进屋放书包,看到了悲惨的一幕,地上、床上、桌子上到处都是碎鸡蛋壳,墙上挂的,也都掉在地上摔成几块,这分明是被洗劫了呀。我那颗小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这是多少心血在里边啊,心在滴血。稍事平静,已经这样了,再着急再生气也都没用了,必须把这个“凶手”抓住,狠狠地收拾一顿。大人们陆陆续续下班了,小孩子也都回来了,审问吧,原来是两个侄子和一个侄女联合作案,以3岁的小侄子为主犯,几乎都是他干的,其他两个大一点的,只是围观而已。怎么动手?怎么收拾?他还是个屁也不懂的,打他一段也是啥也不知道,哎,就这么着吧,他的妈妈倒是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屁股也挨了几下,完全没有更好的解气方法。从此之后,我就没再画过脸谱,也不再想恢复了,后来也上高中了,更没有闲暇时光了。
到了大学,买了几本脸谱的书籍,毕业后存放在家里,结果又被那小子给偷走了,你说气人不。他学了美术专业,对于绘画也是特别喜爱,此时的我已经长大,就算是送给他了吧,谁让他是晚辈呢。他小时候的破坏,自己是没有记忆的,每每聊到此事的时候,他也只能是傻笑,小眼睛眯眯着,露出两颗大白牙。
脸谱,是中国传统戏曲演员脸上的绘画,用于舞台演出时的化妆造型艺术。不同行当的脸谱,情况不一。“生”、“旦”面部妆容简单,略施脂粉,叫“俊扮”、“素面”、“洁面”。而“净行”与“丑行”面部绘画比较复杂,特别是净,都是重施油彩的,图案复杂,因此称“花脸”。戏曲中的脸谱,主要指净的面部绘画。而“丑”,因其扮演戏剧角色,故在鼻梁上抹一小块白粉,俗称小花脸。
最近又在某鱼上淘了几本脸谱的书籍,京剧的、川剧的、秦腔的、祁剧的,每一门戏曲的脸谱,有一些相似点,但也有自己独特的诠释。中华文化艺术博大精深,每一个门类,都有太多的精髓,值得深入学习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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