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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对冲基金风云录II悲剧英雄》有感
对于那些完全没有赌博天性的人,专业投资的游戏务必枯燥,也过于艰苦;而具备这种天性的人则需要为自己的禀赋付出代价——约翰·梅纳德·凯恩斯
原文:1999年秋天,思科市盈率达到60倍……科技股和电信股加在一起,已经占到了标普500指数比重的30%。标普500指数成分股中,市值最大的前100只股票的市盈率中位值为30倍,其中一半是科技股。市值排于其后的200只股票的市盈率中位值为13.4倍。……1976年下半年到1980年下半年的4年间,能源股曾绝对是市场表现最强劲的板块。原因主要是两伊战争,人们对未来的石油供应充满担忧,油价大涨。……能源股最热那阵子,曾经占到标普500指数比重的26%。现在20年过去了,能源股所占的比重跌到了5%……这种大起大落的现象也曾在所谓的可选消费行业出现过,1986年和1987年时,该类股票在标普500指数中的比重曾达到24%,而现在只有6%。
朱文:所有的泡沫总是由一堆看上去很合情合理的理由支撑并壮大,但泡沫永远是泡沫,人性的本质决定了泡沫终将急速吹大,直至破灭。理性的投资者,应该对任何一个行业、板块的整体性快速上涨感到担忧,而不是欢呼雀跃,并叹服自己的英明。
原文:米奇(小说主人公之一):“我们这儿做投资的分三类人:追涨队员,钟爱上涨的股票,不在乎什么估值,只买入价格动向明显的股票;极客,量化专家,靠电脑上的模型买股票;还有一根筋,价值投资者,换句话说,他们买入那些恶心难看的股票,因为那些股票便宜。”
朱文:米奇本来是个很理性的价值投资者,包括小说第一主角乔,他们本都属于第三类人。可惜巨大的收益将他们硬生生的砸成了第二类人。小说人物的经历,可能正是比格斯内心深处最害怕的。
原文:每次经济衰退期间,日用品板块总是能跑赢大市。
朱文:似乎很有道理,2008-2013年的漫长熊市中,消费类总体跑赢了大市。然而应用这个结论的一个难题是你如何判断下一次经济衰退什么时候开始?
原文:(2000年科技网络泡沫高峰期间)詹姆斯·格拉斯曼是久负盛名的“美国企业研究院”的一名“学者”,凯文·哈塞特是哥伦比亚商学院的教授,他们合著了一本书,在泡沫高峰期由兰登书屋出版,十分畅销,书名就叫《道指36000点》。在书中他们论证,股票的合理市盈率应该是100倍。这样的书名堂而皇之印在封面上,后面甚至忘了加个问号!有学界牛人在旁摇旗呐喊,泡沫有理的论调似乎又增加了几分可信度。
朱文:似曾相识的味道,2007年的A股市场,是谁在呼喊万点不是梦?是谁在呼喊黄金十年?只可惜没有早些看这些历史。
原文:琼(小说主人公之一):“索罗斯说,世界史上,社会财富创造和财富破坏的周期总是交替往复的。财富积累的周期能维持两代——60年,然后就会不可避免的出现30年的财富破坏期。他指出,人类历史上最长的财富创造期发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从1947年开始,不多不少维持了60年……首先,是因为赚了钱的第一代变得知足而老朽。第二,因为他们的儿孙在溺爱中长大,缺乏前进的动力,失去了奋斗的冲动和紧迫感。第三,因为社会上贫富之间的差距越来越悬殊,老百姓开始嫉妒,众怒难犯,最终只有通过更高的税率对财富进行重新分配,也因此扼杀了整个社会的创造力。”
朱文:“富不过三代”,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其实循环的都是人性本质。有时真弄不明白为什么经济学家们和投资极客们,可以花上一生热衷于摆弄各种公式和数字,却懒得哪怕花上一两分钟思考一下人性的贪婪与恐惧,不仅如此,他们居然还假设了人是理性的。
原文:2006年12月26日,花旗集团的股价达到了56美元的新高。该年度,花旗的每股收益为4.22美元,每股股息为1.96美元。花旗的持股人心理十分踏实——花旗拥有世界顶尖的金融业务和品牌,德高望重的前财长罗伯特·鲁宾出任执委会主席,再加上有那位来自巴尔的摩的伟大共同基金经理桑迪·韦尔掌舵。了不起的鲁宾既然能把全世界从亚洲债务危机中解救出来,又岂能坐视花旗犯下大错?……才过了28个月,花旗股价就暴跌至1.5美元。2007年11月,花旗股价跌到30多美元时,阿布扎比投资局向花旗注入了75亿美元的股权投资,短暂的提振了花旗股价。但是仅仅一年后,这笔投资的价值就已蒸发殆尽。可见,在这场大灾难中损失惨重的不只是那些买了股票指望高分红的小散户,那些认定花旗股价已经很低从而非常安全的价值股投资经理,还有那些确信花旗时一个无价的全球品牌的成长股投资人,也都没能逃脱厄运。谁能想到,这么一家伟大的金融机构,股价会跌的如此决绝。
朱文:市盈率13,股息率3.5%,看上去完美的“价值股”,然而投资世界没有完美,也没有肯定。看过这些历史,我唯一学到的就是恐惧,一种随着池塘水位上上下下鸭子的感觉。在大势面前,任何人、任何机构都显得那么渺小。这也是我非常喜爱看电影《后天》的原因,也是一再警告自己永远不要信心满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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