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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电影《初到东京》没多久,我就有机会来到东京。
因为有日籍华人翻译在,因为所见者有一半以上中国通,也因为东京街头林立的中文店铺招牌和无处不在的中国游客,很多时候有没走出国门的错觉。但毕竟已在异国的土地上,稍微在细节上体察一下,或者离开团组的轨道走走,便有不同的感受。
下飞机拿了行李走出来,指引办理通关手续的是个老先生。他身材不高,状貌谦恭,手舞足蹈地发出一串日语,直接把我们带进了五里雾中。后来知道,他是在向我们指出一个简便通道。当时我就有些纳闷:这种服务引导工作,为什么安排一个老人家来做?
随后的几天里,给我们开车的换了三位,无一例外都是老先生。他们戴着平顶司机帽,向每一个上车的人点头问候,下车时再逐一道谢。这让我诚惶诚恐,不明则问。得到的答案是:日本早已进入老龄化社会,满头银发的服务人员是常态,礼貌周全则是他们的民族习性。
在《初到东京》中,也有一位自食其力的老人。日本国宝级演员倍赏千惠子扮演的五十岚婆婆,每天背着新鲜蔬菜坐火车从千叶到东京送货。印象里,这把年纪的中国老人要么已脱离生产,颐养天年,要么就是孤苦无依,艰难求生,但这位五十岚婆婆神情疏淡地从事着半体力劳动,并且“学有余力”地成为了初到东京的中国小伙子吉流(秦昊)的“贵人”。
吉流看上去是以学棋为目的去的东京,但他的脑子里似乎并没有清晰的规划,所以他很快就遇到衣食住行的困境。五十岚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吉流才有机会继续他的迷茫之旅。他和田原扮演的女同事心生暧昧,并且因为撞见了她的隐情而心情波荡。他目睹了翔一(中泉英雄)和奈菜子(张钧甯)不走寻常路的暴烈爱情,小心脏再次收到刺激。他有一搭无一搭地参加围棋比赛,几度放弃几度重归。
为了拍摄《初到东京》,编剧兼导演蒋钦民十年磨剑,“吉流”由刘烨而变成秦昊,“翔一”从池内博之到安藤政信,最终选定了中泉英雄。在闹,打,躁当道的中国影市中,这部电影是明显的异类。它的故事线不是很清晰,有很多无法用趋利避害原则来衡量的设计。比如说,围棋世家出身的翔一突然就放弃了围棋,后来又突然放弃了生命,这在中国人的哲学中是无法找到答案的,我甚至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武士道精神”。但从这部电影中也不难感觉到种种细微情感的流动,情在暧昧时的那种一触即溃,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欲哭无泪,都真真儿的,浓浓的。
东京街头干净,夜空透亮,停车场和街头的汽车闪着亮光。东京的楼很敦实,个个都是防震高手,决无“大裤衩”式的扭曲和怪异。东京的姑娘很爱美,在新宿和银座乍暖还寒的春风里,她们一水儿短裙、丝袜,配以粗细不一的腿。日本人很殷勤,频频点头让你无法安坐。日本人很固执,常对中国式的“灵活”无言以对。日本向导很规矩,就算车厢里空无几人,也要拖着沉重的行李找到自己的位置。他也很守时,误差只在一分钟之内,但给中国人留出迟到的时间,保证了从容和效率。
因为踏进了日本,《初到东京》中很多一闪而过的细节,此刻有了感性的支撑和别样的会心。有很多时候,你能感知到什么,并不取决于影片呈现了什么,甚至不取决于你看到了什么,而是取决于你读懂了什么。世界上有很多神功,你能修炼到第几层,取决于你的慧根和用心。我决定,回去后再看一遍《初到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