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王阳明西湖诗书法辨伪(计文渊撰)

(2019-11-02 09:26:59)
标签:

王阳明书法拓片

王阳明书法

王守仁西湖诗拓片

王阳明西湖诗书法辨伪(计文渊撰)

明弘治十五年(1502)八月,王阳明疏请告归余姚老家养病1。明年(1503)又移疾杭州西湖休养,期间作有西湖相关诗文多篇,诗稿收录于《王文成公全书》及《西湖游览志》等志书。此外,其他虽有部分散佚诗,但有真伪之别。其中流传为王阳明七绝《西湖》诗碑一块,自清代中后期以来,就广为流传,原诗云: 画舫西湖载酒行,藕花风渡管弦声。 馀情未尽归来晚,杨柳池台月又生。2 迄今二百余年间,该《西湖》诗碑拓本流传国内多地,又传至海外,真伪问题尚未深入探究。 笔者曾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沿着王阳明遗迹,赴皖、赣、湘、黔四省追踪寻访,收获甚多。特别在贵阳阳明祠、修文古龙场等地进行实地考察,印象深刻。记得当年在贵阳扶风山阳明祠拜谒时,正适该祠大规模修缮,许多文物碑刻有待翻刻复制,有幸得到维修管理处一位老先生的友情支持,他提供了王阳明书迹相关照片,其中便有上述《西湖》诗碑拓本内容,来源为贵州省博物馆旧藏。当初自己因认定此碑笔法不类王阳明手书特征,故未收录于1996年出版的拙编《王阳明法书集》3一书。而该碑诗作是否出自王阳明,也未及考证。近三十年来,各地所出版王阳明遗迹及诗文研究专集,都将此碑作为王阳明诗和真迹加以著录。 近来,笔者从日本回流的书画中,相继得到了该碑旧拓两种,同时,又找出了诗碑原作者文献证据,可以确定《西湖》诗碑并非王阳明本人所作。有感于此,对以往对此碑混淆真伪的痕迹,现在可以还原真相。为解惑以上诸问题,特撰此文,以求教于海内外方家。 一、阳明西湖写怀 王阳明在《乞养病疏》(弘治十五年八月)自述:“切缘臣去岁三月忽患虚弱咳嗽之疾……入秋稍愈……旧患仍作……转增烦热,迁延三月,尪羸日甚……蝼蚁之私,期待暂离职任,投养幽闲,苟全馀生,庶申初志。伏望圣恩垂悯,乞敕吏部容臣暂归原籍就医调治。”1黄绾《阳明先生行伏》曾述先生得病之由:“日事案牍,夜归必燃灯读《五经》……必至夜分,因得呕血疾。”2由此可见王阳明公务累身,积劳成疾,遂有告病归养,筑室阳明洞之举。据《王文成公全书·年谱》载:“十五年(1502)壬戌,先生三十一岁……明年(1503)遂移疾钱塘西湖,复思用世。往来南屏、虎跑诸刹。”其他各类年谱记述大致类同,极其简略(见附一)。 王阳明在杭州西湖养病期间,曾遍访当地的古刹名寺,写了不少与西湖有关的诗文,其中题为《西湖醉中漫书二首》,有“好景恨无苏老笔,乞归徒有贺公情”“共君醉卧不须到,自有香风拂面来”,又有“南北双峰引高兴,醉携青竹不须扶”的诗句,赞美了西湖的景致。诸如对莲花的描写,王阳明说没有必要到莲池旁去赏花,醉卧岸边,微风一样会把莲花的芬芳送到你面前。 另外,王阳明还作有《南屏》《卧病静慈写怀》《移居胜果寺》三首,明田汝成撰《西湖游览志》1时,收录了以上诸诗(见附二)。田汝成,字叔禾,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嘉靖五年(1526)进士,官广西右参议,福建提学副使。所撰《西湖游览志》二十四卷,每篇因名胜而附以事,鸿纤巨细,一一兼该。他与王阳明为同时代人,所录诗文较为真实可信。 二、《西湖》诗碑拓本三种考论 所传王阳明《西湖》诗碑,目前有三种拓本流传于世: 第一,王阳明《西湖》诗碑旧拓本(传),纵167cm、横85cm,阳明书屋藏。据旧拓题跋为四川成都草堂寺碑刻,故简称“成都本”。 第二,王阳明《西湖》诗碑旧拓本(传),纵183cm、横91cm,阳明书屋藏。又贵州省博物馆藏,据传为贵阳阳明祠碑刻,故简称“贵阳本”。 第三,王阳明《西湖》诗碑新拓本(传),纵173 cm、横93 cm,菱池居藏。据旧拓本复刻,新碑现存贵阳阳明祠内,故简称“新刻本”。 现在对《西湖》诗碑三种拓本考论如下: 首先,“成都本”。笔者所藏“成都本”,旧有日本学者附题跋一则: 此碑在成都西方,距浣花溪半里之古寺(草堂寺)境内。书碑署为著名王阳明……往昔为唐诗圣杜子美所居之处,数年间构筑草庵,过着悠然自得的田园生活。后世为纪念杜子美,将草庵改建为草堂寺,结草为寺……今境内有杜子美祠,有梅数十株,此地满园梅花开放,观赏者甚多。1 关于成都草堂寺与浣花祠创建年代,得名之由,几经更迭,异说诸多,莫衷一是。如《文选·北山移文》李善注引梁简文帝《草堂传》云:“汝南周顒昔经在蜀,以蜀草堂寺林壑可怀,乃于钟岭雷次宗学馆立寺,因名草堂,亦号山茨。” 清人赵熙则认为草堂寺创建于晋代,为蜀中佛寺之最古者。其所撰《草堂寺记》谓:“寺之名昉东汉,然汉元狩元年,张骞使大夏,见蜀布、邛竹来自东南身毒国,去邛西可二千里。姚秦法显求戒律至西域,悬絙过新头河。河上人言:古老传弥勒菩萨立像在佛泥洹后三百许年,当周平王时便有沙门赍经律东渡此河者。如若言邪,则汉明帝未梦金人,蜀早通天竺。蜀中流佛法亦远当蚕丛、开明,全支那学佛皆后蜀区,金行晋室奚以云。”2 唐卢求在《成都记》中称:“草堂寺在府西七里,浣花亭三里,寺極宏丽,有名僧履空居其中,杜员外居处逼近,常恣游焉。”记中杜员外居处即指当年杜甫所建之草堂。浣花溪在何处?唐人张周封的《华阳风俗录》中说:“浣花溪在州西南,有江流,至清之所也。”可见此亭距草堂寺三里之说可信。此亭因何而建?宋人葛琳《浣花亭》诗中说:“任氏载经纪”。据此推断,可能是为纪念任氏而建。至于草堂寺,距府西七里,和杜甫之草堂毗邻,仍是当年的格局。3 明冯任修、张世雍等编纂《四川成都府志》载草堂寺:“成都治西南五里,前代为尼居名桃花寺,隋文帝时易以僧。大历中崔宁镇蜀,以冀国夫人任氏本浣溪女,遂重修之,绘任氏真于其中。会昌中欲毁寺,夜闻女子泣之声,乃止,已而祷,两有验。本寺赐今名(梵安寺),欲呼草堂寺。”4“浣花溪,华阳治西南五里,名曰百花潭。按吴中复《冀国夫人任氏碑记》:夫人微时,见一僧坠污渠,为濯其衣,有花满潭水,造为十色笺”。5 清乾隆年间何礼明著《浣花草堂志》八卷,其中《胜概》篇载:“草堂寺旧传八景,曰梵安兰若、工部草堂、百花潭水、万竹山房、石桥通济、泉井源深、官庄柳荫、古道柏森。”6 民国吴鼎南著《工部浣花草堂考》则更为简明扼要,他认为“草堂寺在工部草堂东,一名梵安寺,堂与寺各别也。寺即周顒怀旧寺,见梁简文帝《草堂传》。寺虽在堂先,而堂则非因寺筑。惟名巧合,且同在溪畔,世多疑之。”1“此一千五百年之古寺不免为之湮没不彰,疑莫能定。寺以堂名,柳堂以寺名,聚讼亦最久,经此辨正,其争可以息矣。”2此外,还附录《草堂碑碣存目》:“……石刻二十有六……其他行草书又十有四,不悉记也。”“又草堂寺中尚有三碑。”3皆指草堂寺重修碑记,存目未提及有王阳明《西湖》诗碑,或未一一详录。 综上所述,草堂寺和杜甫草堂的命运始终连在一起。随着岁月更替,其建筑与碑刻传至明末,皆毁于兵燹。清代康熙年间,相继重建。民国时期,草堂寺和杜甫草堂都曾驻扎军队,文物等多被焚毁,散失殆尽,《西湖》诗碑或许毁于这段时间,幸“成都本”拓本尚存。 其次,“贵阳本”。“贵阳本”的出处与贵阳阳明祠有关。贵阳扶风山有阳明祠,目前我们可以见到在清代所绘较早的扶风山全景图,记载于清完颜麟庆撰的《鸿雪因缘图记》之中,这是一部论述他生平所见所闻的圖文之作。按:完颜麟庆,满洲镶黄旗人,清嘉庆进士,授中书,道光十二年(1832)任贵州布政使,护巡抚,未久离任。后官至江南河道总督,在任十年,著作《鸿雪因缘图记》影响最广。 《鸿雪因缘图记》共三集,每集分上、下两卷,一事一图,刻画逼肖,纤毫备具,笔触细腻,此书在史料价值之外,还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其中贵阳部分内容八种,尤其是《扶风春饯》图,写扶风山全景图,其文记载:“山本荒僻,慧先自川中来,经营三十年,楼殿台榭,因山取势,杂种花木,工于位置而妙于掩映,竟成巨观。且建塔以收遗骸作冢,而受字纸,更得大慈氏精意。”4当时《扶风春饯》图的场景描写,还未提及阳明祠的情况。 扶风山在贵阳城东里许,山形绝似螺,山半有佛寺曰“扶风寺”,正殿祀关壮缪,上为奎阁,祀魁星,左为王阳明祠,右为尹道真祠,苍松翠柏,风景清幽。清代城中文人,常以此间为修禊吟眺之所,建有惜字院、字冢等,至今尚存。据考古学家、书家陈恒安(1910—1986)记载:“阳明祠内有阳明衣冠像石刻,廊间有阳明手迹石刻,附跋语甚多,均嵌在壁上。院中有赑负大石碑,刻《阳明祠记》。”5这些记载与清代贵州著名学者郑珍记述相吻合,其谓: 寺右有阳明祠,祀明王守仁,《府志》失载……待至嘉庆二十四年(1819),张輶督黔学,始与三书院长完成之,有石碑记嵌祠壁。祠中黄辅辰刻石亦谓“祠为嘉庆戊寅、己卯(1818-1819)间,傅小泉、李他山建”。己卯即二十四年也。祠中有阳明像二,题咏甚多,其始末《巢经巢集·游芙峰山观阳明像诗自注》颇详。光绪五年(1879),唐炯、罗文彬重修祠宇,并摹遗像及题刻佳者镌诸石,砌置壁间,二人各为之记。近见阳明遗像册,前为阳明晏坐小像,莫友芝书额,并有四赞:乃门生王畿、邹守益、钱德洪及其侄正思作,又一赞张岱作。次为郑珍跋……祠中别藏侯服大像,幅高大七尺许,上书封新建侯敕,亦不能详其传授。 6 结合上述《衣冠像》石刻,别称为“侯服大像”,即今《王阳明谪黔遗迹》所刊之线刻“阳明先生朝服大像”(贵阳阳明祠)和《贵阳阳明祠·阳明洞碑刻拓片集》之“王阳明先生朝服大像”。此外,陈恒安所述“廊间有阳明手迹石刻,附跋语甚多,均嵌在壁上”,即今所传之王阳明《家书》《复罗整庵书》手迹刻石是也。据以上史料,均未提及有王阳明(款)《西湖》诗碑刻存于阳明祠的相关记载。 其三,贵阳“新刻本”。以陈恒安“院中有赑负大石碑,刻《阳明祠记》”记述,不外乎限于张輶《阳明祠记》、唐炯《重修王阳明先生祠堂记》《阳明先生祠碑碑阴记》三种碑刻。碑文上溯扶风山阳明祠创建始于嘉庆中,规模狭隘,岁久倾圯。后于光绪年间集资缮修,建有长廊,曾将旧藏王阳明《家书》《复罗整庵书》及《王阳明小像》等勾摹上石,嵌于壁间。笔者对陈恒安所述“院中有赑负大石碑”一言,颇为关注,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石赑仅存底坐而已。上说原《阳明祠记》的碑石已荡然无存。八十年代末,当地文保部门考虑“文革”期间阳明祠内文物受损严重,由书画专家代觅苏州石刻高手,按原拓重刻碑石,今立在赑负之上的《西湖》诗碑即是当时的新刻,此即“新刻本”,但与上述“石赑负大碑为阳明祠碑记”明显作了替代。问题是扶风山的阳明祠当时是否有《西湖》诗碑,目前缺少明确记载。假如贵州省博物馆所存旧拓本为阳明祠原拓,再根据成都草堂寺的拓本分析,“贵阳本”的时间不会早于光绪年之前。另外,重庆合川铜梁洞也有《西湖》诗摩岩石刻,为民国初年道人谭遁九重建二仙观时据以上拓本摹刻。 现存“成都本”“贵阳本”“新刻本”三种拓本,字面内容大致相同,而在细微处可以管窥碑石的制作时间。诸如所刻两枚印章,“成都本”镌刻相对随意而质朴,“贵阳本”略显规整,“新刻本”刻者不理解印面文字,依样画符,明显粗糙。 三、《西湖》碑刻诗文真伪 以上所述王阳明《西湖》诗碑三种,近来出版各类著述均作为王阳明佚诗真迹,如束景南《阳明佚文辑考编年》,并附考述: 诗有阳明手迹刻石碑在贵阳扶风山阳明祠,《王阳明谪黔遗迹》著录。此为夏游钱塘西湖诗,当作在阳明移疾钱塘西湖时。今有以为此诗作为弘治十五年,乃误。钱德洪《阳明先生年谱》:‘弘治十五年八月,疏请告……遂告病归越,筑室阳明洞中……明年,遂移疾钱塘西湖……是阳明弘治十六年春乃移疾钱塘西湖,阳明此诗作在弘治十六年夏。《王阳明全集》卷十九有《西湖醉中漫书二首》,即阳明移疾钱塘西湖作,其二云:‘掩映红妆莫谩猜,隔林知是藕花开。共君醉卧不须到,自有香风拂面来。意境与此诗相类,诗咏净慈寺前之藕花居(见《西湖览胜诗》及《西湖游览志》),当作在同时。1 此番论述,经笔者考究,与真实情况大相径庭。此诗与王阳明西湖诗作更是风马牛不相及,穿凿附会,令人费思而不解!现对《西湖》诗原作者和《西湖》诗碑手迹问题进行考证如下: (一)《西湖》诗原作者贺甫 事实上,所传此《西湖》诗稿并非王阳明所作,原作者另有其人,清钱谦益撰《列朝诗集》将此《西湖》诗辑入,并明确注明原作者为明人贺甫,原题为《题画次矫以明韵》。今存有清顺治九年(1652)毛晋刻本,收录于《历朝诗集》第二册乙编七。该集收贺甫诗作八首,又附有贺甫小传云: 贺居士甫,字美之,吴中耆旧。刚明介特,有通变之才,以老儒致产千金。持邦人风俗之柄数十年。有《感楼诗集》千篇,杨君谦选得数十首,序而刻之。2 此外,明代祝允明《祝子志怪录》卷四也载有贺甫逸闻故事一则,也云: 贺解元之父甫,字美之,世儒也。为予言解元得第时,不特有螯祥。予亦梦一翡翠自天而下,坠吾家庭中,遂死。未卜何兆也?先生言时解元固无恙,今而已矣!予追思之,岂翠鸟为文明之象,而其死乃卒于一举之应乎!3 又清康熙御定《佩文斋咏物诗选》,也辑入贺甫此首题画诗作,该诗集共486卷,所录上古到明代咏物诗八十六类,由张玉书编。此后乾隆时陈邦彦编《御定历代题画诗类》同样也收录该诗。以上所谓《西湖》诗的原作者贺甫史料皆凿凿可据,毋庸置疑!下面再就诗碑手迹问题展开考论。 (二)《西湖》诗碑手迹问题 论书画作伪,自古已然,不胜枚举。尤其名人書画,皆可获利。明清之际,苏州、扬州地区坊间专仿宋、元、明各代名画墨迹,俗称“苏州片”。清钱泳《履园画学》称:“作伪书画者,自古有之,如唐之程修己伪王右军(羲之),宋之米元章伪褚河南(遂良),不过以此游戏,未必以此射利也。”4当然也有书画家才情横溢,又玩世不恭,其逸趣故事,往往传为美谈。 比如明代草书大家祝允明,其书“风骨烂漫,天真纵逸”,名动海内。他与唐寅、文徵明、徐祯卿并称为“吴中四才子”,早年师法虞世南又直追“二王”,草书师法李北海、黄山谷等,称其草书为“明朝第一”。因此,明代专仿祝氏之书已不足为怪,祝允明外孙吴应卯,习祝书辄可乱真,传世伪祝氏书作不少。另文葆光为文徵明五世孙,也专门伪造祝允明草书,流传很广。 此外,还有一位专仿祝允明书的作者,正是伪造以上王阳明《西湖》诗碑者,其姓名无考,传世伪祝氏书迹多件,据笔者目前所能看到的,例举二件: 烟迷杨柳洲,水泊芙蓉岸。 我忆南湖秋,西山暮云乱。1 雨歇杨林东渡头,永和三日荡轻舟。 故人家住桃花岸,直到门前溪水流。2 以上二件诗轴墨迹,第一首为明董其昌题《登翠微亭》诗作。第二首为唐常建《三日寻李九庄》诗。然二件书迹落款为“枝山”,即指祝允明(枝山)书录,这样一来,这位作伪者给我们留下了明显的把柄,同样,又可以确认作伪者的大致年代。把柄是指:其一,祝允明不可能去书录明代晚期董其昌的诗作。因祝允明去世时,董其昌还未出生;其次,作伪者的生活年代上限至晚明或清初。那么以上二诗轴与《西湖》诗碑又有何关系?笔者认为《西湖》诗碑的手迹与二件诗轴墨迹为同一人手笔,根据笔迹鉴定分析,可以确定此一结论。 如选取《西湖》诗碑的个别草字,与二件诗轴墨迹进行比较,可谓玄珠在握,成竹在胸,又增添了彼此之间的佐证。以下列举数例以作比较,其中诗碑“西”“花”“渡”“杨柳”等字,与二件诗轴墨迹相对应的“西”“花”“渡”“杨柳”等字的笔法习性,无不一一吻合。反之,选诗碑中的如“声”字与王阳明手迹“声”字写法相比对,则相去甚远;又诗碑“馀”字与王阳明《龙江留别诗卷》中的“馀”字相较,前者软弱圆钝,无阳明清劲坚挺的笔法;又诗碑“来”字的草书写法则完全误笔,圆熟而生俗态,全然无阳明师法晋人的笔意。 上述种种,不一而足,此类传世书迹,是真是假,孰是孰非,终究会水落石出,还事物一个本来面目。致使后人将伪书《诗碑》误为阳明真迹,必有其历史原因,通过上述考证,可以鉴别其伪迹无疑。(博主按:王阳明的书法写明代别人的诗也是可能的啊)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