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朝别人发笑，可以因为快乐、源于礼貌、出于职业，抑或干脆只是觉得应该笑一下才对。可想而知，重返国青男篮这几天，范斌就没少主动朝队员们发笑，这即使不算是一种讨好，最起码也该算是一个姿态，做个姿态，和过去鲁莽、粗暴、满嘴炉灰渣子的个人形象决裂，甚至，为了让那帮越级上书的队员们接纳，他还说了很肉麻的话，“从现在开始，我会像对待自己亲生孩子一样对待队员们”。教练的低姿态，立竿见影换来队员们的笑容迎合，队里霎时一团和气，像极了一场戏。全队上下的张张笑脸背后是什么？是他们面对饭碗、前程的妥协，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能有点不恰当，不过范斌不想失去他国青主教练的位置、队员们不想失去他们的国家队目标，这都是现实的诉求，人常说“无欲则刚”，既然他们有欲望，自是很难跺脚而去或者血战到底，差不离的时候只有见好就收这一条路可走。“破镜重圆”难免尴尬，笑就成了稀释尴尬、藏起虚弱的一层遮挡，挺好。

　　相形之下，皇马得到国王杯之后，穆里尼奥连笑了几天，老些人都看出他乐得矜持，没有赛前那般真诚了。还不是赢球翘尾巴呗，越发觉着自己带队出神入化了不起了？巅峰对决中胜出带给人的快感，果然是比赢一支“白菜”球队多N倍，在这一点上，穆里尼奥也是凡夫俗子不能免俗。阴差阳错、赛程成全，给皇马、巴萨创造了多多的相遇机会，国王杯之后，欧冠的对碰又来了，借国王杯上位，对皇马拥有了更大掌控权的穆里尼奥，当然巴不得再灭巴萨一道，真要如此，“穆指导”翘起嘴角儿乐的时候，笑容还指不定出卖他多少内心的满足、骄傲甚至狂妄呢。

　　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周围世界里头，还是多点儿自然流露的笑更好，那些总会被“破解”、目的性太强的笑，堆砌多了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