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题外话,忽然很有表达一下自己的冲动。
几年前,有过一次目睹一位年轻力壮、才华横溢的同事瞬间生命消逝的经历,从长时间呆若木鸡傻在那里的状态逐渐恢复了知觉之后,我恶狠狠地记住了一种杀人害命的病叫“肺梗塞”。十几年前,还有过一次严重骨折的经历,于是后来这些年,我都在努力抵制听到和看到与骨折有关的一切信息,省得眼前浮现当年伤处扭曲的惨状、亦省得耳朵幻听到什么折断的脆响。
今天是农历正月十五,然而打开的电视机源源不断向外传送的信息,却不经意导演了一次简直就是针对我的破坏性实验:凌晨时分,原本属于纯欣赏范畴的阿森纳客战斯托克城一战,忽然跳出了阿森纳19岁小天才拉姆塞被侵犯,小腿骨折严重变形,惨叫着倒地的画面;混混噩噩睡了一觉醒来之后惯性再开电视,不偏不斜、不早不晚又看了个满眼,八一队的莫科两眼噙着两汪退不回去的泪在艰难地述说,眼看罹患肺梗塞的老婆王凡心电图一点点变直,他当时几乎要发疯……“闹元宵”的喜庆日子,俨然快“堕落”成“哭四出”了。
早就听说过一种说法,大概说“世间有一种痛叫感同身受”,过去下意识地抗拒,总以为这个说法咀嚼起来唇齿口腔会有酸和牙碜的反馈。可是今天,两段电视机屏幕强塞出来的信息,两次造成心口尖锐地痛之后,却清晰地感觉到,这个说法真就最能表达自己当此际的心情。人啊真脆弱,有时候根本用不着汶川、海地、智利一次次大地震的摧毁和伤害,也许眨眼间,也许一个貌似很小的意外,很多东西都变得面目全非了,甚至搭上性命都说不定。
说着说着,脑子里没人任何铺垫地跳出了一个旋律,是童安格18年前的单曲《爱与哀愁》,“爱与哀愁对我来说像杯烈酒,美丽却难以承受,能不能够让自己不再难过……”固执地揣测了好一阵,每每想到王凡,莫科的心情是“美丽却难以承受”吗?每每想起可能就此改变的足球生涯,拉姆塞能“让自己不再难过”吗?相比这些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布里奇和特里的“友妻门”,简直就是太好解决的小问题,知足吧,你们都还健康、还事业有成、还有充沛的赚钱能量,男人嘛,实在气不过,挥起拳头来打一架,打到鼻青脸肿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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