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单位的建制,单位里就跑不了得有人事问题,有人扎堆儿的地界,那一亩三分地就跑不了得有飞短流长的人事儿,这是规律,谁都甭不信邪。
自打国奥队在奥运会上屁滚尿流的被淘汰了之后,好多人一直对数落谢亚龙情有独钟,而今奥运会结束了,也没金牌可提神醒脑、转移注意力了,一时间只有点儿中超比赛可看,大家伙儿数落谢亚龙的热情再次空前高涨,也就丝毫不奇怪。在群策群力的编排下,最起码活了半个多世纪、混成“贵人不顶重发”造型的谢亚龙,简直就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伦不类、不三不四、不管不顾的典型,总之败类坏分子一个。
大伙儿对中国足球有气,把气往管事儿的谢亚龙身上撒太正常不过,谢亚龙为官一任干成这样儿,除了乖乖儿的听着也别无选择。不过相比起来,骂完了谢亚龙那放了一个礼拜的糨糊、麦片儿粥般黏做一团纠缠不清,外加臭不可闻令人作呕的足协专职副主席生涯,更有力度的是大伙儿对他轮岗没处儿可去,哪儿哪儿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诅咒。老话儿说“穷寇末追”,瞧这意思,人们真是不甘心谢亚龙找地儿再干几年,然后顺顺当当领退休金,天天逛菜市场养老。拿谢亚龙当一面镜子,就照出了他的前任阎世铎、以及他前任的前任王俊生,离开足协的时候还是体面的,后来的安置也还不错。
兴许给谢亚龙个机会让他敞开了说,他能倒出的苦水,比杨白劳、祥林嫂、小白菜儿也不少,兴许中国足球积重难返,把账都算在谢亚龙脑袋上也不公平,问题是谁让他的人事关系去了足协,而中国足球圈儿里的人事儿,又能有几件有板有眼让人心身愉悦呢?比如杜伊,当初他来的时候,肯定想不到结束了一段儿跟足协签的人事劳动用工合同,自个儿会走得这么丢人外加窝囊。
杜伊走了,临走的时候却留下话儿来,说等他在贝尔格莱德家里头歇足了,倒是可以考虑找人说说他理解的中国足球,还有他在中国工作的20来个月里头,那些个让他忍无可忍的人、把肺气炸的事儿。到底是杜伊毁了国奥的前程,还是中国足球的环境毁了杜伊的名声,大概其没人敢轻易下结论,唯有一点是肯定的,往后中国足球要想往上爬、往前奔,就跟一个学生今年高考差两三百分儿落榜,还立志来年考北大一样,绝不是把自个儿交代给某个好复读班儿,或者跟上个好老师,就能解决问题的,一定得学生自个儿认头学,得老师、家长、司机、保姆、厨子一干人等不计后果地舍命相陪,到了儿结果咋样还两说着。
足球圈儿里的乱七八糟纷纷扰扰如此,足球圈儿外遇上事儿其实也如此。刘翔有伤了、退赛了,他名字里飞翔的翔,就让好些聪明人不约而同改成了投降的“降”;因为刘翔退赛了,冬日娜干脆把自个儿当成刘翔的自己人,大伙儿受不了她那份儿暖心暖肺的样儿,就说她的眉眼儿,是会使九阴白骨爪梅超风的那款僵尸样儿。
算了,要是如此这般捋着往下举例子,恐怕半夜也说不完,就此打住吧。最后我倒很想祝福所有被人事儿和口舌所扰的人,都能跟参加残奥会的运动员一样“身残志坚”,跟股票被深套的股民一样百折不挠,总之得有“不怕触底但求反弹”的劲头子,得有喝酒能从“十三路易的”喝到“小二牛栏山的”那种随遇而安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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