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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2010-11-16 19:4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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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山

鱼化石

墙头草

卞之琳

天天

分类: 汉科诗文

 

我在脑海中反复搜寻与卞之琳先生有关的记忆。收获之一,是卞先生翻译的《哈姆雷特》中的名句:“活下去还是不活,这是问题。”收获之二,就是卞先生早年的诗篇《断章》。它是现代诗歌中最伟大的诗歌之一。

卞之琳诗选

 

 【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墙头草】

五点钟贴一角夕阳
六点钟挂半轮灯光
  想有人把所有的日子
    就过在做做梦,看看墙
墙头草长了又黄了

 

【雨同我】

“天天下雨,自从你走了。”
“自从你来了,天天下雨。”
两地友人雨,我乐意负责。

  第三处没消息,寄一把伞去?
我的忧愁随草绿天涯:
鸟安于巢吗?人安于客枕?

 

想在天井里盛一只玻璃杯,
明朝看天下雨今夜落几寸。

 

                              鱼化石

                                    我要有你的怀抱的形状,

                                    我往往溶于水的线条。

                                    你真象镜子一样的爱我呢,

                                    你我都远了乃有了鱼化石。

 

你一边看云,一边看我
你看云时很近,看我时很远。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日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全诗只有四句,卞之琳自己说,他写诗“规格本来不大,我偏又喜爱淘洗,喜爱提炼,期待结晶,期待升华。”而正因精益求精的短小,给诗一种极大的跳跃性。在那祥和的月光下,给读者以动感。但这里却只有“梦”,动静结合,虚实相济,读者心动了,那两个主人公也心动了。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得出了神,竟不知道楼上还有一个人在看你。那桥,那水,那“明月”,那明月的倒影,那因水缓缓流动而生起的银白色涟漪,“你”着迷了,“你”的心思沉于那小桥的流水,慢慢地流,流向很远的地方,“你”在想什么呢?总之,“你”忘记了身边的一切。楼上正有一个人在望着“你”呢。他本来也是感于明月的美妙,来到窗前欣赏月夜美景的,但他突然被一个靓丽的身影吸引住了,他深情地望着“你”,注意“你”每个神情,关注“你”的每个动作,因此,你们都着了迷。也许,根本你们就是邻居,“你”的窗子在他的窗子的不远之处,明月泻进了“你”的窗子,另一个窗子里的他,晚上是不是会做梦?梦中的主人公会不会是“你”?

    这是一副多么美丽的图画啊!我想一般的画家,是难以画得出这般好画的。中国古代诗歌都注重“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而作为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卞之琳,将这种古典传统诠释得是如此精湛。整个画面是完美的,和谐的,优美的,两位主人公在宁静中仔细欣赏,而读者也正在这种宁静中细细品味。

    再看,这首诗的一些意象的选择。“桥”,有桥自有水,涓涓细流, “风景”,可以想象,这种夜晚的风景有哪些构成元素:姑娘、人家、灯影、行人……这一切都顶着一轮浩瀚“明月”。这些成了你眼中的风景,而“你”则悄悄成为别人眼中一道更靓丽的“风景”。这些意象,在古典诗歌中是很常见的。而这些意境的组合,是流畅的、和谐的,形成一副具有古典韵味的赏月画。

    但这两个人仅仅是在赏月吗?“你”在月色的素裹之下,是不是感到孤独呢?不然,怎么只有明月来装饰你的窗子,那个“他”呢?没有吗?还是已弃你而去?当他在楼上看见“你”的时候,那份心动,是不是有过异想天开。他多么渴望“你”进入他的梦想。但真有可能吗?就算“你”进入他的梦想,那又还只是一个“梦”。“梦”的美好、“梦”的遗憾,在这短短的四行里,透出一股淡淡的忧伤。在美好的图景下,人们往往有着某种冲动,冲动过后又是永远的无可奈何。这种惋惜、遗憾是淡淡的,符合“哀而不伤”的古典审美标准。

    再来看他的《鱼化石》,全诗如下:

(一条鱼或一个女子说)
我要有你的怀抱的形状,
我往往溶于水的线条。
你真像镜子一样的爱我呢。
你我都远了乃有了鱼化石。


    我们一般都认为卞之琳的诗是“主情”向“主智”的转变,认为他和废名写出了三十年代最好的“新的智慧诗”。不过,卞之琳在其《〈雕虫纪历〉自序》中说:“人非木石,写诗的更不妨说是‘感情动物’。我写诗,而且一直是写的抒情诗,也总在不能自已的时候,却总倾向于克制,仿佛故意要做‘冷血动物’。”看来作者更情愿将自己的诗看作为“抒情诗”,至于其诗“智性化”的倾向,可以看作是他对前人一些诗人的诗由于过分的抒情导致的伤感情绪泛化的一种反叛,可以说,他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抒情,是一种节制的抒情,就像罗兰·巴尔特提出的“零度写作”。作品的语言初看上去是没有带有作者感情的客观文字,但这些文字组合以后就明显可以看出作者所站的立场,所持的观念,这些观念的表达,不可能没有作者丝毫的感情色彩。

    我不知道卞之琳这首诗有没有他自己生活的原型。卞之琳于一九三三年夏天毕业于北大英文系,夏天认识了在北大中文系的张充和。卞之琳一直苦恋张充和,只可惜张充和后来随美国丈夫去了美国,卞之琳也于一九五五年十月一日与青林结婚。在卞之琳的诗里面,“你”、“我”、“他”都是相对的,这给人以更广阔的想象空间。在《断章》中,有人将“桥上的你”看作男的,而把“楼上的人”看作是女的。我更喜欢反而视之。在《鱼化石》中,作者开始就注明是一条鱼或一个女子说,但我更喜欢把“我”看作是一个男的,这样虽然有悖于作者的创作意图,但是否可以说作者的这种说明正是为了掩饰自己。

    诗中第一句是“我”对爱情的渴望,具体的爱情,爱情具化为“怀抱”,是一种温馨尔浪漫的想象,第二句说我往往“溶于水的线条”,我觉得这句诗理解为作为男子“我”经常倾心于“你”的温柔似水更为贴切。接下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像我爱你一样的爱我,既是一种表白,也是一声询问。“我”心里透过一阵怀疑,也充满着一片希望。最后一句点睛之笔,“你我都远了”,你我也没有希望了,你是你,我是我,以后各不相干。但成为的“鱼化石”,使“鱼非原来的鱼,石亦非原来的石”,你我都彼此改变了对方。鱼化石并不是鱼和石的最佳结合体。鱼在石中时禁锢的,是彼此分明的,并不是融为一体的。从意象的选择上看,“鱼”、“石”构成的对比是不是正蕴含着一个脉脉深情、一个冷冷冰冰,从这个角度看,此诗倒好像成了一首怨诗,“男人”的怨诗。卞之琳先生是个男人,但他有女人的心性。

    我虽然同把两首诗理解为爱情诗,但二者在“化欧”、“化古”上侧重点却不相同。如果说,《断章》更多的来自古典诗歌的灵感,那《鱼化石》则更多的对外国现代诗歌资源的吸收。施蛰存将诗对现代性的追求分为对“现代生活”的“现代(感受与)情绪”及“现代词藻(语言)所决定的“现代诗行”两个方面。卞之琳在这些“现代诗行”下,成功地传达了“现代情绪”:那种世界的冰冷,那种付出与收获的不平等,那种爱情的不稳定,那种‘物是人非’,那种失败后的无可奈何……

     一直以来,人们都认同诗歌是不宜过分解读的文本,但人们又一直在努力解读诗歌,企图直抵诗人的内心世界。诗人的内心世界是丰富的,是独特的,是有启发意义的。诗不宜过分解读,又不能不解读,如何把握其中的维度,的确很困难。但我想,但人们过于钻入诗的“精神”世界时,感性一点去思考问题,也许能另僻一条直抵诗人心灵世界的蹊径。 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999134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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