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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是水仙花的故乡,漳州又是水仙花的主产地,从小在漳州长大,对于它自然有一份独特的爱慕情绪,这份情绪关乎喜庆,芬芳和温暖。
自有记忆起,每年春节前一个月左右,就会见到家家户户的大人们在院子里拿着各种刻刀,捧握着圆鼓鼓的水仙花头细细地雕刻着,一刀刀一道道地将球茎的鳞片一层层地剥去,直至露出立面的花苞芽,然后用清水冲洗完,放在各式漂亮的容器里,摆放入五彩的石子和玻璃珠,童年时的美好憧憬就在这花盆安置好的那一刻就开始萌芽了。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想起来就会伫立在花盆前细细端详花球的每一处细微的变化,终于花球在我的关注与牵挂中一点一点延展出苗条挺立的茎叶,绽放出曼妙摇曳的花朵,飘舞在水中清影中,伴随着春天的脚步,冬天竟然也觉得诗意了不少,毕竟有芬芳有阳光的日子容易令人陶醉得忘乎所以。现在回想起来,每年爸爸妈妈雕刻水仙花头的时刻更像一个仪式,一个宣布向春节,向春天,向温暖迈进的仪式,一眨眼30多年过去了,家从闽南搬到了闽北,时空更迭,但每年12月的雕刻都会依约开始,爸爸在一点点地雕刻着属于自己的时光,品味着光阴的滋味,我们就这么一点点成长,他们也这么慢慢变老。
前几天,回到爸妈家,老爸给了我两个水仙花头,说时间差不多了,现在种下去,春节和明年正月15期间都能闻到花香了。于是回到自己家里,开始刻起了人生的第一次水仙花头,按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驾轻就熟,很快就将它们安置妥当了,剩下的事就是等待花开了。一个月时间很短,那时宝宝也就一周三而已,可能依旧不会开口说话,但几年后的这时候,他一定能够知道有这么一种花,需要雕刻才能绽放出多姿多彩的花朵来的,正如我小时候一样,也会开始期盼着每年水仙花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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